淩俏湊得更近了,溫熱的氣息都噴到他臉上。
眼前,她粉嫩的唇瓣被自己咬得發紅,還有點腫,顯得更加誘人。賀今寒雙眸微動,喉結忍不住地滾了滾。
“我沒有親過彆人,也沒有人教我,我不會。”淩俏眨了眨眼,影院光線昏暗,她一雙眸子卻亮得很:“你會不會?”
賀今寒幽深的視線粘在她唇上挪不開,沙啞的嗓音道:“不會。”
“都不會啊。”她失落的低下頭去,“那就算……”
一隻手掐上她下巴,逼迫她抬起來。賀今寒心潮起伏得厲害,呼吸又沉又亂,他好像有些急切,卻又克製住不主動吻她,啞聲說:“你試一試。”
淩俏點頭,輕輕的聲音:“好。”
溫柔的情愫從心底傳來,賀今寒伸手去抱她,極克製地將她輕摟在懷裡,嬌豔欲滴的紅唇越來越近,他控製不住地輕輕閉眼,側頭靠近。可突然,淩俏卻一下偏頭移開了,懷裡柔軟的溫熱也離開了。
賀今寒睜開眼去看淩俏。
隻見她抿著唇在對他笑,是惡作劇得逞後得意慧黠的笑。她這幅狡猾說完狐狸模樣是吃準了他不會對她怎樣。賀今寒心火難消,直直地盯著她,後槽牙咬得緊。
最後,他也隻是抬手掐了掐臉頰上的軟肉。
電影還沒結束,淩俏轉過頭繼續看,想起賀今寒吃癟的樣子,她忍不住臉上漾起笑。這一幕,正好被賀今寒也看到了,電影屏幕的光投在她嬌俏的笑顏上,明滅起伏,他認真看她,唇角也跟著輕輕勾起。
看完電影他們回酒店,賀今寒點的餐剛送上來,淩俏就接到電話。
是白小憐打過來的。
手機話筒裡傳來白小憐脆弱無依的聲音:“俏俏,我把鑰匙鎖家裡進不了門了,我身上也沒帶錢和身份證,也住不了賓館,外麵又在下雨,我在京北就隻有你一個朋友。”
“你不是有公司粒粒的電話和微信嗎?你找她吧,我現在在南洲,暫時回不來。”淩俏皺著眉頭,給她想辦法:“要不然我給粒粒打電話,你把地址給我,我讓她來找你,然後帶你去找住處。或者,我可以叫顏梓,她在京北。”
“不要不要。”白小憐立刻拒絕了,又哭起來:“我,我失戀了,心情特彆糟糕,要不然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我現在很難過,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現在隻想見你,不想見她們,我跟她們都不熟。”
白小憐剛從許則寧那裡得知淩俏和賀今寒去了南洲,她怕淩俏去‘天心孤兒院’找院長,怕那五十萬捐款的事情敗露,所以才著急忙慌的給她打電話。
再者,她不想讓淩俏和賀今寒過多接觸。
“可是……”淩俏還有些猶豫。
“俏俏,你說人死了是不是就解脫了,心也就不疼了……”
“小憐姐姐,你彆亂想,我馬上起身回來,大概要兩個多小時,你等我。”說著,她起身披上大衣。
“哥哥,快走了。”
賀今寒聽她打電話,猜了個大概,淩俏沒帶她睡覺要用的小毯子,到時候睡不著不知道又要怎麼纏著他逗他呢,他可吃不消,便隨了她的意,回京北。
兩人坐電梯下樓,服務生把車子開到路邊。
淩俏坐在副駕駛上,偶爾看賀今寒一眼,她都準備今晚再好好玩一玩的,她特彆喜歡看賀今寒為她隱忍克製,憋火的樣子。可現在……
她好惆悵。
可小憐姐姐都失戀了,她那麼傷心難過,還是陪她更重要。
……
白小憐躺在出租屋的單人沙發上,剛才打電話,聽淩俏同她說話的口氣,好像是沒有發現捐款事情的真相,要不然一定會質問她,而且也不會著急擔心著要馬上回京北來找她。她鬆口氣。
這時候,手機鈴聲響起,備注是許則寧。
這麼晚了,他打電話來乾嘛?
接通。
“還沒睡嗎?”許則寧問。
白小憐有些不耐煩,克製住了:“沒有,你有事嗎?”
“我給你選了個禮物,剛到,我著急忙慌的就給你送過來了,沒注意看時間。你要是不想下來,我明天帶到公司給你。”
“沒事沒事,你在樓下是吧,我現在就下來拿。”白小憐起身,披了件外套出門。
她可不想在公司裡收這個男人的禮物。
外麵下著細雨,許則寧站在車前等著,認真打理過的頭發濕了一層,西裝整齊平整,肩膀上被雨水打濕顏色更深。
許則寧是賀今寒身邊的人,她日後說不定還有求於他,白小憐笑盈盈的小跑過去。
“什麼禮物?”
“我給你拿。”許則寧去車尾,打開後備箱,從裡麵拿出一個粉紅色的紙盒子,“打開看看,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要是不喜歡你就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我買來送你。”
白小憐看他,他露出溫和的笑意。
其實許則寧長得也不錯,二十四五的年紀,明朗帥氣。白小憐上初中的時候就開始交男朋友,所以一眼就看出來眼前這個對她獻殷勤的男人,喜歡她。
盒子打開,裡麵是一條水藍色的絲巾,摸上去觸感細膩,一角繡著一朵小小的藍蓮花,做工也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