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今寒沒有理會她,他不是特意找,而是這條路是回東山的路線,順路有就把她扔下去。
淩俏接了她的話,緩解尷尬。“小憐姐姐,我記得前麵不遠好像就有一個酒店。”
白小憐又哭哭啼啼地說:“賀哥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跟我那男朋友是初中同學介紹認識的,他在外地,我們一直都是異地戀,我對他也沒什麼感情,但知道他劈腿的消息,我還是很難過,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看到了那個女生的照騙,我覺得我也不差啊……”
突然,一個刹車。
白小憐的聲音戛然而止,淩俏往窗外看,馬路對麵有一個酒店。車上有淩俏的拖鞋,毛茸茸的,鞋麵上有粉紅色的兔子耳朵,她穿上帶白小憐去訂房間。
辦好手續,淩俏說:“小憐姐姐,我先給你定了一個星期的,明天我就讓顏梓去幫你租房,房子租好你再搬。”
“好,俏俏,謝謝你。”
淩俏回到車上,現在已經淩晨兩點了。她靠在椅背上就迷迷糊糊的睡去,安全帶都沒有係。賀今寒傾身過來,幫她係上安全帶。
睡夢中的淩俏感覺到異樣,腦袋輕輕的往一邊偏,嫣紅的唇瓣剛好擦過賀今寒臉頰。
柔軟的觸感令賀今寒心頭一顫,他以為淩俏是在裝睡,繼續給她係安全帶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他低聲說了句:“彆鬨。”
可離開的時候,他才發現,淩俏是真的睡著了。安安靜靜,呼吸均勻綿長。
賀今寒眼裡恍惚有一閃而過的失落,他看著她美麗的睡顏,嘴角輕曬一聲。
回到東山,賀今寒也沒有叫醒她,而是彎著身子將人從車裡抱出來,然後坐電梯到三樓,進臥室。
他輕輕的把人往床上放,可剛一彎腰,一雙柔軟細白的小手抓住了他大衣衣領,緊緊攥著。她眼睛閉著,長睫顫了一下,眉頭皺著。
“賀今寒。”軟軟糯糯的聲音呢喃囈語。
“怎麼了?”他低而柔的嗓音回應。
“你隻能愛我,你隻能是我的。”她眉頭皺得更緊了。
“好。”
淩俏不乾了,“不好不好,你要說你隻愛我,說你是我的。”
賀今寒分不清她醒沒醒,抬手捏了捏她臉頰,沒反應,他又輕輕拍了拍,懷裡的人還是沒睜眼。
“我是你的。”他凝著她雪白小臉,眼眸裡儘是寵溺。
淩俏這才滿意了,眉頭舒展,嘴角輕勾上揚,“嗯!”
“那好好睡覺了?”
“嗯!”
賀今寒這才把人放下去,長臂一伸把旁邊的小毯子薅過來,給淩俏抱到懷裡。最後,他拉過被子,輕輕給她掖好被角。
小姑娘特彆沒安全感,睡覺一定要抱著吸著小毯子才能睡得著。那小毯子是她出生用的抱被,後來三歲了也扔不開,有一次他給她洗了沒乾,她守著他哭了一個晚上,怎麼哄都哄不好。現在十九歲,那小毯子破了好幾個洞,也依舊扔不開。
經過南洲市電影院裡賀今寒向她索吻一事,淩俏心裡有了點底氣,她敢明目張膽的去頂樓找賀今寒了。
粒粒看她按下的電梯樓層,不解的問:“俏俏,你要乾嘛去?”
“找賀先生,有一份文件要他簽名。”淩俏笑笑,手裡確實抱著一份文件。
“俏俏,我們這個部門的文件是不需要送給樓上賀先生簽字的,直接找周經理就可以了。”
淩俏皺眉,“是嗎?”
粒粒點頭:“是的。”
淩俏低頭咬唇,又扣自己手指。她很煩惱,那要找什麼理由上去見賀今寒呢?
“叮。”
電梯到了。
淩俏管不了那麼多,說,“不行,我這份文件一定要賀先生簽字才行。”說完,她走進電梯裡。
“俏俏,你這是越級,是要挨批的,上頭那位最講原則規則了,你……”粒粒眉頭緊皺,伸手要拉她出來。“賀先生脾氣非常不好,他是會罵人的。”
淩俏嘴角抿著笑意,“我不怕。”
這時,部門的另外兩個女生也過來了,知道淩俏要去最頂樓,紛紛勸她。淩俏電梯按鈕一按,然後轉身。
門關上,緩緩上升。
“17。”
“18。”
“19。”
……
“42。”
到達頂樓。
彼時,電梯門口整個行政部的人都來守著了,包括周經理,粒粒心下直打鼓,其他人麵麵相覷,心想淩俏這下完了。
“小憐呢?顏梓呢?她們和俏俏最好了,讓她們上去救俏俏吧。”一個女生說。
粒粒:“小憐房租到期,顏梓陪著她去看房子去了。”
“那怎麼辦啊?”
粒粒深吸口氣,“要不我們上去看看吧,到時候還能給俏俏求求情。”
周經理說:“她是走許特助的關係來的,應該沒什麼問題。”
粒粒反駁:“許特助也是打工的,又不是賀先生親戚。”突然想到什麼,粒粒急得直跺腳,“遭了,賀先生最討厭走關係,要是知道俏俏……賀先生怕是會直接開除俏俏。”
“那我們上去看看。”周經理說。
這些日子,他也得了淩俏不少的好處。
“好好好。”
整個行政部二十多號人走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