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今寒才是小氣鬼!
私人飛機直達東山,飛機上隻睡了幾個小時的淩俏依舊活力滿滿,載著何善恩陳依然去老地方‘迦南’喝酒買醉。
酒過三巡,幾人歪歪扭扭地倒在沙發上。
“俏俏,你都和賀哥哥談戀愛了,你是真心喜歡他嗎?”何善恩問。
淩俏迷醉著眼,搖搖頭:“不喜歡。”
“那你就是單純的利用啊?”
“嗯。”
兩人醉醺醺地一問一答。
何善恩:“那你以後遇到自己真心喜歡的呢?和賀哥哥分手嗎?”
淩俏:“對呀,我都跟他說好了,分手以後,我還是他的好妹妹。”
“那他要是愛你愛得深沉,不肯分怎麼辦?”
淩俏被問住,犯了難,陳依然插話進來,“就拿我表弟司堯的事情來說,你覺得賀哥哥會跟你分手,把你讓給彆人?天真!”
“司堯這件事是因為,他知道我不是真心喜歡,是在跟他賭氣而已。”淩俏反駁。
“賭氣?”
陳依然腦子裡突然想起司堯被打成重傷的狼狽模樣,火氣猛地竄上來:“淩俏,你隨意玩弄彆人的感情,不僅不愧疚,還這麼正義凜然,你不覺得你很自私嗎?”
“我就是自私啊。”淩俏喝了一口酒,她可從來沒說過自己高尚,“自私有什麼不好?刀槍不入,鐵石心腸,誰都彆想傷害到我!”
陳依然醉得不清,站起身來用手指著淩俏,又指自己,“那我們算什麼,這些年哄著你,捧著你,給你提供情緒價值,你就利用我們這個?”
她異常激動,滿臉都寫著憤憤不平,腦子被酒精燒糊塗了,陰陽怪氣地罵道,:“淩俏,你他媽活該家庭不幸,活該孤兒……”
何善恩見情況不對,伸手去捂陳依然嘴巴,陳依然扯開,繼續吼道:“你活該,活該爹死娘不要!”
淩俏氣得渾身發抖,大聲叫陳依然的名字。“你給我閉嘴!”
“我就要說,你自私自利,你活……”
淩俏端起盛滿酒的酒杯,倏地朝陳依然潑過去。
這杯酒沒能讓陳依然醒過來,反而增添了她的怒氣,她抹了一把臉上冰涼的酒液,也倒滿一杯酒,抬手就朝淩俏臉上潑。
募地,手腕被一股力量攥住,回頭,隻見男人陰沉著一張臉,眼眸森森地看著她。猛然一拽,陳依然倒在沙發上,手裡的酒杯掉到地上,酒水潑了她一身。
“賀哥哥,淩俏她根本就不喜歡你,勾引你,和你在一起都是利用!”陳依然嘲諷地笑了兩聲:“隻有你還把她當成寶,殊不知,她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賀今寒壓根兒沒搭理陳依然,略過她,走到淩俏坐的沙發麵前,蹲下身,凝著她紅彤彤的臉,輕言細語地說:“我來接你了,還能不能走?”
“不能。”她聲音小小的,很是心虛。她不確定賀今寒來了多久,剛才的話他又聽到了多少。
“那你什麼時候能走了,再回東山?”
淩俏立即搖頭委屈得不行,眼睛泛酸,她強忍住淚水,伸出手,嗲聲嗲氣地喊:“哥哥,抱。”
賀今寒起身,彎下腰,雙臂伸過去先把人攬住,再收緊力度細細密密地鎖在懷抱裡。淩俏像隻無比乖巧的小貓咪,依偎著他。
路過陳依然,賀今寒冷漠的眼神掃下去,“看在俏俏的麵子上,我不跟你計較,但以後彆讓我再聽到那些話。”
“嗯。”陳依然答應。
等人出了門,何善恩才低聲質問陳依然:“你瘋啦?!”
陳依然忍不住,眼淚嘩嘩地淌下,哭得泣不成聲:“她太冷漠了,她沒有心的,她根本不在乎任何人,根本不愛我們……”
車上。
淩俏昏昏欲睡,徒然間,一抹男性氣息傾覆下來,磨在她鼻息,酥酥麻麻的,淩俏不太自在,她彆過臉:“你乾嘛呀,我好暈,我要睡覺。”
賀今寒重新把她的臉扳過來,一雙大掌捧著,“你喜不喜歡我?”
淩俏一抬眸便對上一雙幽深的眼,她嘴角勾起,笑得溫柔又可愛,聲音也軟軟甜甜的:“我喜歡你呀,我最喜歡你啦!”
賀今寒隻字不言,隻審視的目光看著她,似要刮開她的謊言將她看透。最後,他像是曬笑一聲,一雙眼變得懶倦,疲憊。
“你不相信嗎?”淩俏受不了他那樣的眼神,嘴巴主動湊上去,“我是真的愛你,好愛好愛。”
她輕輕試探,舌尖兒沿著他唇縫遊走,可男人根本沒反應,她又含住他薄唇,輕輕地吮。
賀今寒如受火刑,胸膛裡一顆心熱烈噴張,他竭力克製,隻冷眼看著她。
淩俏覺得賀今寒是聽到了,並且是從頭到尾的全部聽到了。回東山後,他對她不冷不熱,她主動湊上去,他也隻是靜靜看著從不回應,晚安親親也取消了。
陳依然每天都給她打電話過來道歉,又是發微信,又是送來一件又一件的小禮物,淩俏不為所動,她才不要輕易原諒她!
眼看時間一天一天過去,馬上就要開學了。
淩俏按耐不住,主動去找賀今寒道歉,可書房沒人,臥室沒人,客廳裡,花園裡,到處都找遍了也不見蹤影。
“大小姐,你找先生嗎?”柳姨看著著急忙慌的淩俏,問。
“嗯,他人呢?”
“先生讓我給你帶話,他要出差一周,一周後回來。”
“哦。”
他為什麼不親自跟她說,手機上說也好呀,還叫柳姨帶話!他真的生她的氣了?他怎麼這麼小氣啊!
不過,走得正好,她可以偷偷的,先去京電學校把名報了。
學校就在本市,不過小半天的時間淩俏就完成了報名手續,直等到五天後3月1號去上學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