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思有些恍惚,他看著身下的人,哽咽了片刻,才道:“好。”
那片刻,哪怕他還醉著,還迷糊著,他卻都清楚知道。
這輩子,若是離開了柳玉茹,他誰都不能要了。
經曆過這樣一個姑娘,哪又能再找得到一個這樣好的人?哪怕有了這樣好的人,哪兒又能有這樣的心?
他低下頭去,含著她的唇。
他動作溫柔又細致,因許多話,他說不出口,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隻覺得,在這每一次觸碰、每一次親吻、每一次擁抱裡,自己那份難以言說的心意,似乎都無言傳遞過去。
兩人折騰到了深夜,等雨停了,兩人才迷迷糊糊睡下。
等第二天早上顧九思清醒的時候,他就瞧見整個床亂得不行,柳玉茹睡在他身邊,衣衫還亂著。
顧九思腦子懵了一下,嚇得往後一退,就整個人滾了下去。
柳玉茹迷糊著睜了眼,撐著自己起身,衣服就順著滑下去,露出她消瘦瑩白的肩頭。
顧九思目光不由自主落了上去,柳玉茹打著哈欠道:“郎君怎的摔下去了?”
“我……我……”
顧九思撐著自己沒跑,外麵木南和印紅聽得聲音,知道他們起了,就準備進來,顧九思大吼了一聲:“都彆進來!”
這話讓所有人都愣了,柳玉茹也清醒了幾分。
顧九思盯著柳玉茹,他又打量了幾眼,這才確認,柳玉茹衣服亂歸亂,還是在的。
顧九思腦子裡浮現出些片段來,他紅了臉,確認了幾遍,心裡才舒了口氣,他轉過頭去,艱難道:“我……我……”
“郎君昨夜醉了。”柳玉茹知道顧九思是要說什麼,她低著頭,紅了臉,小聲開口。
顧九思連忙點頭:“對對對,我醉了。”
說完這話,兩人就沉默下去,沒有人開口。
顧九思看見柳玉茹手撐著自己坐在床上,似乎是有些難堪,她紅著臉,一直看著窗外,過了好半天,顧九思慢慢冷靜下來,他突然覺得,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酒壯人膽,他也不過就是,往前走了一步而已。
他輕咳了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瞧著柳玉茹道:“你……你沒生氣吧?”
柳玉茹低著頭,搖了搖頭。顧九思努力回憶著昨晚說的話,他坐到柳玉茹身邊去,低著頭道:“你沒生氣就好……咱們倆是夫妻,許多事都是早晚的。”
柳玉茹低低應了一聲,臉紅得不行。
顧九思咬了咬牙,回身將柳玉茹一把攬到了懷裡。
柳玉茹將驚叫聲吞下去,怕外麵人聽見,顧九思抱著她,感覺她更是害羞,這才鎮定了幾分,他慢慢道:“昨個兒是我孟浪,但是我說的話,都是真心的。做的事兒,也是想做的。”
“嗯。”
柳玉茹紅著臉,小聲道:“我知道。”
“玉茹,”他抱著她,認真道,“咱們雖然成了婚,可我不想是因為成婚,我們才在一起。我們慢慢來,我若著急唐突了你,你不舒服,便告訴我,我會改,好不好?”
“哪裡會唐突?”柳玉茹低著聲,“郎君想做什麼,那就做就是了。”
顧九思聽著這話,低笑:“我做了,你心裡不樂意,又記掛上我。你向來是個小騙子,你當我又不知道?”
“我才沒有……”
柳玉茹急急否認,顧九思笑出聲來,卻也沒多說什麼反駁她,應聲道:“好好好,不是小騙子。你就是自個兒都不知道自個兒想要什麼,行了吧?”
“我……”
“玉茹,”顧九思抱著她,認真道,“彆解釋,也彆多說。許多事兒是說不出口的,你我心裡明白就好。”
柳玉茹沉默下來,顧九思平靜道:“你過往的日子我知道,你騙得了自己一時,可騙不了自個兒一輩子。我不急,咱們倆就好好過日子,你始終是顧夫人,隻是我們每往前走一步,就是咱們感情更好一分,好不好?”
柳玉茹也沒多說,點了點頭。顧九思給她捋了發,這才笑著叫人進來。
大家看了小夫妻一樣,抿唇笑了笑,什麼都沒說,隻是讓兩人洗漱。
柳玉茹從鏡子裡看見顧九思穿上官袍,她垂下眼眸,顧九思正要往外走去,她突然道:“九思。”
顧九思頓住步子,隨即就聽的柳玉茹開口:“我去替你買糧。”
顧九思愣了愣,她站起身來,看著顧九思,眼神認真:“你不用再重新湊幽州債,你將現在已有的錢交我手裡,我就拿這個本錢出去,回來時候,必多給你帶三十萬石糧食回來。”
顧九思呆呆瞧著她,柳玉茹卻是笑了。
“你不是說要我當柳玉茹嗎?”她神色平靜,“若不是想著規矩,想著你,其實柳玉茹骨子裡,就是這麼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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