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嵐清深吸一口氣,緊繃著臉,“所以,你到底為什麼會產生這種荒謬的想法?”
“荒謬?怎麼會呢。”徐舟野微微挑眉看著他,眼底帶著某種戲謔,就像正在捕獵兔子的狐狸一般,對兔子愛不釋手,“你根本不知道這多有趣。”
此刻的沈嵐清在他眼裡,就是那隻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的兔子。
如果能抓到這隻兔子,讓他驚慌失措、眼眶泛紅,隻能被他抓在掌心,隻能看著他,無力掙紮……那真的比他之前做過的任何挑戰都更有意思。
“你知不知道我的年紀……”
“就這麼想聽我叫你daddy嗎?好啊,滿足你,待會去浴室。”
沈嵐清:“……”
再繼續跟這個人呆下去的話,他覺得他肯定會更窘迫的!
“我答應你,行了吧?!但我今天還有事,下次吧。而且你身上的傷才換了藥,也不方便多洗澡。”
被徐舟野那樣稱呼後,沈嵐清因為太過羞恥,努力維持著麵無表情的神色,拉著徐舟野的手腕就把他往宿舍外趕。
徐舟野也沒死皮賴臉的不走,可能也知道他的傷不便多折騰,隻是在門口狐疑問了句:“下次?”
那語氣,就像怕沈嵐清逃單似的。
沈嵐清撇了撇嘴,道:“對。改天。”
然後把門給猛的關上了,並且上了鎖。
不過沈嵐清還沒放心,他從貓眼裡看了看,見到徐舟野拿著外套走了,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他甚至很誇張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有種終於逃出生天的感覺。
年輕的男大學生,陰謀詭計可能沒那麼多,算計人的方法也很簡單,但是他的時間是最多的,精力也是最充沛的,這也是他最恐怖的一點!!
係統好笑的看著他的一些列反應,說:【有必要反應這麼誇張嗎?得到了陽氣,還有什麼不好的?】
沈嵐清搖了搖頭,【你根本不能理解。】
不單單是事與願違這麼簡單。
在沈嵐清眼裡,白溪是像弟弟像兒子一般的存在,而徐舟野就是那個欺負兒子、還拱了白菜的豬,他一直把徐舟野當成那種形象來仇視著。
……結果現在,徐舟野沒有去拱白溪那株白菜,反而盯上了他,這難道不是個很驚恐又很莫名其妙的發展嗎?
*
沈嵐清心有餘悸的去了浴室,把自己洗乾淨。
徐舟野這家夥倒是沒怎麼注意他脖子上的痕跡,可能是被襯衣領子給遮住了,他沒看到。不過他倒是很熱衷於另外兩個地方……現在還被舔得點腫,穿衣服都會被磨得不舒服!
沈嵐清換上睡衣,感覺有點受不了了,隻能披上外套又去了校醫室。
他到的時候,剛好段榆正要下班,馬上就要關門了。
“段榆,我想買點藥……”
段榆轉頭看著他,關心的視線在他身上掃過,“難道是
感冒還沒好嗎?()”
不是的,昨天喝完藥之後,感冒就好了。今天來是想買點彆的藥,就是那種,消炎鎮痛之類的藥膏。↑()”
段榆把辦公室的門推開,走了進去,沈嵐清跟在他身後,坐到辦公桌對麵的沙發上。
段榆說:“你好像經常生病的樣子,身體太弱了。這次又是什麼症狀,過敏嗎?”
沈嵐清心裡有些發虛,咽了咽口水,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小聲道:“不是過敏,反正就是……因為貼著衣服會有點難受,所以才想買藥去擦一擦。要是沒有這種藥就算了,是我為難你了吧……”
他越說越小聲,太羞恥了!他感到十分後悔,不應該就這麼衝動的跑過來的!
段榆微微挑眉,狀似不解,“不是過敏,那是什麼原因?嵐清,你要說清楚一點,我才好對症下藥。”
沈嵐清心一哽,感覺段榆這張臉太正直,為人又這麼熱心善良,算了,他還是彆說了……
他默默站起身,往外走去,“算了,我感覺你這裡應該沒有那種藥吧,我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說不定睡一晚上就好了。”
段榆看著他的沉重背影,透著一股頹喪,那樣子實在是太可憐了點,於是起身追了過去。
“和我談談吧,不要總是說一半留一半。”
沈嵐清被他拉著胳膊,重新帶回了辦公室,被按著肩膀坐回沙發上。
他坐到沈嵐清旁邊,慢條斯理的說:“沒關係,無論是什麼問題,你都可以告訴我。我不是說過嗎,有需要就找我。我這裡平時都沒什麼人來,時間很多,很樂意幫你忙的。”
“所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嵐清微微抿唇,逐漸被他那溫和的話語給說服了,但是他還是沒敢看段榆,小聲說,“那個、是被人咬的,所以現在還有點難受。”
段榆眉心微蹙,“咬出血了?”
沈嵐清低低的垂著頭,“沒有。”
“那一般應該很快就會沒感受了,為什麼會難受?到底是咬了哪裡?”
段榆這話算是問到關鍵了。
要是被咬的是彆的地方,現在肯定不會這麼難受,他忍忍就過去了。但沈嵐清不太敢說,他本來隻是想買個藥,誰能想到段榆這麼刨根問底啊……
他知道段榆也隻是關心他,出於好意,才問這麼多,所以他就更不好意思了。
段榆那雙褐色的眼眸凝視著沈嵐清,目光嚴肅,“如果嚴重的話,可以讓我看看嗎?你應該也是不希望一直難受下去吧。”
沈嵐清完全被他說服了,輕輕的點了點頭,“好。”
隨後,他的手放到裡麵那件睡衣扣子上,開始一顆顆解開。
入目的是沈嵐清那伶仃的鎖骨,隱約掛了個草莓印,隨後往下,曖昧紅痕則越來越多,在那蒼白微顫的身軀上,格外惹眼。
放在平時,沈嵐清肯定不敢這麼向醫生求助。
奈何段榆實在對他太關心了,他把段榆當朋
() 友,不想總是撒謊,或者遮遮掩掩的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