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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之後,祁鳴宇再也沒問過祁寄錢的來源的事。
沒過幾天,祁寄就接到了班主任楊老師的電話,說各種手續證件都已經辦好了,過兩周就準備出發。
祁寄鄭重地謝過老師,這件事總算是在心裡放下了。
但他自己的狀態卻不是很好。
之前為了掙錢還債,祁寄白天上班,晚上做各種兼.職。科技公司本來就不是能渾水摸魚混吃等死的地方,況且祁寄還是設計崗,加班都是家常便飯。
為了不耽誤兼.職工作的到崗時間,祁寄不得不在白天超進度完成工作,才能在下班趕過去。
等兼.職下班之後,天都快亮了,沒多久他就又要回公司上班。
就算祁寄年輕,他也不是鐵打的。
況且這兩年裡,他早早就給自己造出了一身病。
體力透支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因為重新提起父母欠債的事,祁寄的精神狀態也受了些影響。
他又買了一大包煙片,避開人自己嚼著清醒。但尼古丁至多也隻能做個虛幻的安慰劑,麻痹勁頭過了,現實的空虛反而讓人更冷。
而且,祁寄還好幾次在上下班路上隱約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
那種目光並不友善,但祁寄卻始終沒能找出視線來源。這種被窺視的感覺實在讓人難以忽視,導致祁寄這些天上下班一直都很不舒服。
留給他做心理準備的時間並不長,沒過幾天,祁寄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看見來電顯示時,祁寄不由皺緊了眉。
電話是錢哥打來的。
錢哥是拳場的拳手經理人,也是之前給祁寄介紹華亭會所短期工作的那個人。決賽已經結束,祁寄說過自己不會再繼續參加比賽,他們的聯係本應就此結束,結果電話接起,錢哥一開口就讓祁寄回來參加表演賽。
祁寄直接拒絕了:“不去,沒時間。當時我就說過之後不會再參加了。”
“你說是說了,拳場可沒同意。”錢哥仍然是那副無賴嘴臉,他冷笑一聲,“大冠軍,你還真以為這是過家家?想想你贏的那些錢,這裡哪有打完一輪就走的規矩。”
祁寄煩躁地捏緊鼻梁。
他真的不想再攪和進去了。
錢哥重重吐了口痰,清完嗓子,換了個語氣:“行了行了,就這一次成了吧?”
他把話說得像吃了多大虧不得不妥協一樣:“你總得弄個正式的了結吧,是不?不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要不然拳場生意還做不做了?以後彆的拳手也不好管。”
“這次結束,徹底一拍兩散夥,之後我保證再也不聯係你了!”
祁寄沒鬆口。
他想起華亭會所的王經理,想起側門巷子裡那六個圍堵他的男人,還有這些天來周遭莫名的視線。
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
但錢哥的耐心一向欠缺。
見祁寄軟硬不吃,錢哥冷笑一聲,亮出了殺手鐧。
這次是一招致命。
他的話甚至是笑著說的:“Z011,你還有個弟弟是吧?”
男人動作的力度並不算重,懷裡昏迷的人卻低低地用近乎氣聲的鼻音悶.哼起來,他似乎不堪其擾,意欲躲開男人的按.揉,下意識掙動了一下,卻是縮進了對方溫暖的懷抱裡。
“唔……”
裴俞聲猛地被投懷送抱,溫香.軟玉依偎在懷,卻是又好氣又好笑。
看祁寄剛才打架那種拚著挨上一拳也一定要按著人狠揍的勁頭,裴俞聲還以為這小朋友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疼,哪想到對方失去意識昏迷了之後居然開始撒嬌,稍微按得重了一點都會委屈地用鼻音哼哼。
特彆是小腹和後腰附近的部位,裴俞聲手上力度放得再輕都沒用。男孩一被碰就想躲,像極了不想打針的小孩子,可憐兮兮地往家長懷裡縮。
又甜又嬌。
叫人又心疼又好笑。
想歸想,裴俞聲還是謹慎地查看了一遍祁寄身上的傷,這一細看他才發現,對方原本白.皙的皮膚幾乎已經儘數被青紫傷痕覆蓋,甚至連他自己剛剛那試探性的按.揉,都在對方身上留下了痕跡分明的指印。
裴俞聲挑眉,掃了眼自己的手指。
他一向對自己的力度控製頗有自信,此刻卻罕見地出現了些許疑惑。
然而即使移開了視線,男孩光滑微涼的皮膚上的指痕依舊烙印在腦海之內。
分明,鮮紅……
被他親手印上的痕跡。
裴俞聲沒想到對方怕疼,更沒想到祁寄會這麼的……
敏感,易碎。
比預想中更單薄更輕的柔軟身體倚靠在懷裡,像一片飄盈的羽毛,輕得仿佛沒有重量,又脆弱到仿佛一陣風都能吹壞撕毀。
手臂圈在人傷勢最輕的後腰,裴俞聲垂眼,淺色雙眸斂了光,愈發顯得暗沉。
懷抱被填滿,欲.望卻愈發難以滿足。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