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安是上將,謝萊恩也是上將。
尤安嫁給了主角秦洋,謝萊恩則嫁給了一名貴族世家的A階雄蟲。
從條件上來看,似乎是謝萊恩贏了。但事實上,在這個雌多雄少的世界,本土雄蟲大多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們三心二意,他們高高在上,他們懶惰愚笨,他們殘忍.暴.虐。他們可以迎娶多名雌蟲,並任意鞭笞他們,且被帝國律法所允許。
謝萊恩的婚後生活代表了大多數雌蟲的一生,不僅不好,而且相當糟糕。區
彆在於貴族出身的他骨子裡更為決然,最後的結局也是兩敗俱傷。
唔……
雖然謝萊恩因為心氣高傲,不服尤安過得比他好,曾經在軍隊中處處與他作對。但不得不說,確實是一個相當悲情的反派。
一個人天生惡毒很難受到旁人憐憫,但若是被周圍的環境和現實逼迫而走上絕路,變得麵目全非,反倒令人唏噓。
唐琰花了大概十分鐘時間才完全消化這個消息:“你的意思是我在現實世界中已經死了,要拯救謝萊恩才能重新回去?”
係統嗯嗯點頭。
唐琰卻道:“那我不回了,就待這吧,挺好的。”
他在現實世界欠了一屁股債,唯一的母親去年就因病過世了,無親無故的,回去乾嘛。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穿越成了誰,但高低是個雄蟲,在蟲族生活怎麼也差不到哪兒去吧?
【噠咩!噠咩噠咩!】
係統很生氣的圍著他轉了一圈:【你隻有完成任務才可以獲得重生機會,再選擇留下或者離開。否則時間期限一到,如果你還沒完成任務,是會被係統抹殺的!】
好吧,唐琰就知道,世界上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皺眉問道:“那我現在穿越成了誰?”
不知道是不是常年在社會摸爬滾打的原因,唐琰身上的氣質很淩厲,看起來絕非善類。就差把“我不是好人”這幾個字刻腦門上了。
係統被他眼神嚇到,連忙查閱了一下資曆:【C階雄蟲唐琰,因為調戲貴族雌蟲,三天前被抓進了星際監獄教育所,今天才獲得保釋。】
唐琰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但我書裡好像沒寫過這號人物?”
係統道:【這是正常的,因為劇情發生改變,從而產生許多不可控因素,也會多出許多並不存在的人物,而宿主穿越的身份對象都是隨機的。】
它說完看了一眼顯示欄:【現在故事進度還沒開始,任務目標謝萊恩的黑化度目前為47%,任務期間不排除會大幅度上漲的可能性,請宿主努力清零,早日重生】
唐琰懶洋洋倚靠在門邊:“47%?這個數據算高還是算低?”
【當然算低】
係統靠近他,壓低聲音說悄悄話,
【偷偷告訴你哦,上一屆宿主的任務對象起始黑化度是99%呢!】
上一屆宿主?誰啊?
唐琰正打算問問,然而身後的門忽然哢嚓一聲被人打開,走出一名年歲三十左右的中年雄蟲來。他這才發現自己剛才靠在牆上不小心按到了門鈴,下意識站直身形,而係統也嗖的一聲在空中消失了。
“唐琰?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中年雄蟲名叫托帕茲,是唐琰這具身體的雄父。他對唐琰的態度算不上關切也算不上熱絡,略有些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就讓他進門了,轉身絮絮叨叨,滿是抱怨。
“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去調戲那些高等級的貴族雌蟲,他們要選也隻會選擇A級雄蟲,更
何況你的名聲實在糟糕透了。你已經快成年了,如果再被抓進教育所,蟲神在上,我不會再保釋你了。”
托帕茲坐在沙發上,絮叨完畢後,長長歎了口氣:“我是多麼想念你的雌父們啊。”
這個世界的雄蟲可以迎娶一名雌君與多名雌侍。托帕茲是一名B級雄蟲,按照帝國規定,他至少可以迎娶一名雌君和兩名雌侍。
不過很可惜,他的雌君與雌侍都是軍雌,同屬於第四軍團。幾個月前奉命前往星際戰場,全都光榮犧牲了。
唐琰心想這算什麼,開局即孤兒?
他在窗戶邊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通過托帕茲的自言自語,終於把自己這具身體的信息了解得七七八八。
在蟲族世界,雄蟲分為A、B、C、D四個等級。等級越高,則越尊貴稀少,繁育出的後代也就越強大。A級雄蟲堪稱天之驕子,大多出生在貴族階層,極其受追捧。
托帕茲是B級雄蟲,雌君是B級軍雌,二者結合生下了唐琰。
按理說B+B就算不能等於A,再不濟也得是個2B+。
但很不幸,唐琰就是那個B+B=C的辣雞產物。體質差勁,生育能力差勁,信息素的安撫力更是差勁。
但他等級辣雞就算了,蟲品還相當惡劣,總喜歡去調戲那些貴族雌蟲,臭名昭著,已經成了星際教育所的常客。如果不是雄蟲的身份作保,早就被當做不良居民驅逐出帝都星了。
雄蟲這一生會覺醒兩次等級,出生一次,成年一次。唐琰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才成年,幸運的話說不定還能再上一個等級,但按照他的資質來看,很難,希望大於等於零,可以忽略不計。
唐琰心煩意亂的時候就想抽煙,但他習慣性朝口袋摸去,卻空空蕩蕩的,隻好忍住。
托帕茲是個剛剛守寡的俏雄蟲,還在哭他那死去的雌君雌侍。哭了半天,又忽然不哭了,對唐琰道:“家裡的星幣已經被我花光了,我們晚上該吃什麼?”
前麵就說過了,雄蟲很廢物,相當廢物。他們從出生起就不用做任何事,在帝國的安排下迎娶雌蟲,便可以坐享其成。
沒有雌君雌侍的管製,托帕茲花錢大手大腳,完全沒有概念。他前段時間被一個推銷員忽悠,花了五十多萬星幣購買了一架高級飛行器,現在家裡已經捉襟見肘了。
身為好吃懶做,隻懂在家裡享樂的雄蟲,托帕茲本能把希望寄托在了唯一的蟲崽身上。
迎著托帕茲的視線,唐琰久久都沒說話:“……”
他玩過最慘的遊戲是開局一條狗,現在更慘,隻有一個廢物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