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白和陳囂這兩個狗男男!
江瀧氣得渾身直抖,心想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要和這兩個死基佬一起練舞。他憤憤不平地挺直腰板,然而下一秒屁股上就挨了一腳。
“讓你直腰,沒讓你翹屁股。你自己看一看鏡子,這樣好看嗎?”
江瀧的姿勢實在太醜,荼毒人眼。陳囂幫他糾正完動作,轉而看向一旁的祁遇白,見對方身形儀態都無可挑剔,心情終於好了點。
陳囂語氣緩和了幾分:“剛才的動作練好了嗎?”
祁遇白不著痕跡收回自己看熱鬨的視線:“練好了,但是還有一個動作我不太熟。”
陳囂想了想,接下來好像是有一個下腰旋身的動作,難度係數略高,因為稍不注意就會摔倒:“下腰的那個動作?”
祁遇白垂下眼眸,聽不出情緒的嗯了一聲。
江瀧站在旁邊,耳朵動了動,目光精明堪比黑貓警長。
陳囂聞言雙手插兜,低頭陷入沉思,指尖在口袋裡彈鋼琴似的亂動一陣,最後還是決定幫祁遇白一把。
“你練,我在前麵托著你的腰。”
一回生二回熟,陳囂複又重新攬住了祁遇白的腰,掌心穩穩抵在他身後,輔助他練習:“你的下沉力度不夠,再彎一點……腰身和腿部同時發力,把身體轉過來……”
祁遇白腰身緩緩後仰,微凸的喉結暴露在空氣中,上下滾動。他看了陳囂一眼,伸手攥住他的肩膀,睫毛顫動:“……不行,我起不來。”
陳囂看了眼祁遇白的手,挑了挑眉:“鬆開,你上台跳舞的時候有人讓你攥嗎,你再不鬆我就鬆了。”
語罷掌心微鬆,迫使祁遇白的腰又往下落了一點。
祁遇白這次直接圈住了陳囂的脖頸,聲線緊繃,有些慌張:“不行不行,你彆鬆手,我快摔了!”
他死死抱住陳囂,像溺水的人抱住了浮木。
陳囂沒料到祁遇白的動作,不由得愣了一瞬。對方細膩微涼的皮膚緊貼著他的側臉,果然一身嬌養出來的貴公子皮囊,像是用珍珠喂大的人。死抱著自己不鬆手,白日冰冷傲慢的形象蕩然無存。
心跳像是加速了一瞬,又像是漏了幾拍。
陳囂忽然有些可惜,祁遇白哪兒哪兒都好,比女人還漂亮。可惜了,偏偏是個男的。
指尖落在對方腰身處,竟有些舍不得鬆手。
陳囂鬆手也不是,不鬆手也不是:“你膽子這麼小,後麵怎麼練?”
祁遇白偷偷瞥了眼陳囂,小聲道:“後麵的我都會,就是這個動作我不會。”
陳囂心裡破天荒有些為難。他維持著那個姿勢沒動,垂眸看了眼祁遇白緊緊圈住自己的手臂,聲音低沉,聽起來竟有幾分溫柔的錯覺:“你怕什麼,摔了我也能接住你。”
祁遇白耳朵悄悄紅了,沒說話,氣氛隱隱有些曖昧。
就在此時,江瀧不知從哪兒忽然冒出來,撓了撓頭,一臉狐疑地盯著祁遇白:“之前練習的時候你不是跳得挺好的嗎?”
祁遇白和陳囂齊齊一頓:“……”
祁遇白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狠狠瞪了江瀧一眼,咬牙切齒道:“你跳得那麼爛,當然看誰都覺得好。”
陳囂掌心微微收力,直接把祁遇白拉了起來,往他後背輕拍了一下:“你先去旁邊坐著休息會兒,十分鐘之後再來糾動作。”
祁遇白看了他一眼,隻好不情不願的走到了旁邊的休息區坐著。
江瀧其實還是很有上進心的。下腰旋身那個動作祁遇白會不會目前還有待商榷,但江瀧絕對是鐵板釘釘的不會。
陳囂一看他的樣子就猜出了七八分,伸手攥住江瀧的衛衣下擺,勉強耐著性子道:“你先下腰。”
江瀧心想我靠你媽,抓個衣服能抓住什麼:“我摔了怎麼辦?!”
陳囂最煩江瀧這個臭脾氣:“練舞哪兒有不摔的?!”
江瀧心想陳囂真他媽的是個雙標狗,感情摔的不是他了:“你剛才怎麼攥祁遇白的就怎麼攥我不行嗎?!”
他媽的,真麻煩。
陳囂心中咒罵一聲,皺眉攥住了江瀧的腰。他年輕的時候身材管理顯然沒祁遇白好,腰身算不上柔韌。不胖不瘦,沒什麼肌肉,充其量就是一隻白斬雞。
手感跟剛才完全沒得比。
陳囂:“下去。”
江瀧沒聽懂:“下哪兒去?”
陳囂咬牙切齒:“我讓你腰下去。”
江瀧警告他:“你抓穩點,摔了看我怎麼找你算賬。”
江瀧語罷正準備下腰,而陳囂也怕把自己摔出個好歹來,把他攥緊了一點,看起來難免親密。
祁遇白原本雙手抱臂,坐在一旁看好戲,見狀麵色微微一變,忽然上前攔住了陳囂的動作:“等一下!”
陳囂一頓:“怎麼了?”
就連江瀧也看了過來。
祁遇白不著痕跡把陳囂的手從江瀧腰上拽下來,麵色如常道:“不就是下腰嗎,我幫他托著,你在旁邊看看動作標不標準。”
江瀧內心是拒絕的,他怕祁遇白這個卑鄙小人報複自己。然而祁遇白已然接替了陳囂的位置,皺眉攥住了江瀧後腰的衣服,神情肉眼可見的不情願。
江瀧心想這兩個人到底怎麼回事:“攥腰啊,你們怎麼老喜歡攥我衣服!”
祁遇白煩死了,聞言正準備攥住江瀧的腰,然而一旁的陳囂卻忽然攔住了他:“算了,要不……要不還是我來吧。”
祁遇白不讓:“我來吧,你教半天也累了。”
陳囂瞥了眼他放在江瀧腰間的手,又飛快收回視線:“不不不,還是我來吧,你練那麼久更累。”
“我來吧。”
“我來吧。”
他們兩個一時僵持不下,江瀧急了:“你們兩個到底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