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白聞言眯了眯眼,目光不善地盯著他,語氣冰冷,夾雜著淡淡的譏諷:“江瀧,你懂不懂入場規矩,還沒輪到你上去,你跑那麼快趕著投胎嗎?”
好巧不巧,在江瀧前麵一個入場的嘉賓剛好是祁遇白。他一向不喜歡彆人搶位置踩到他頭上,更何況是江瀧。
江瀧理直氣壯:“投胎怎麼了,我就算投胎也比你快!”
陳囂走到會場裡麵的時候,剛好看見這一幕。他目光落在祁遇白攥住江瀧肩膀的手上,不由得微微一頓,快步走上前分開了他們:“你們怎麼了?”
祁遇白見是陳囂,慢半拍收回了手,偏過頭沒好氣道:“你怎麼不問他?”
陳囂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江瀧惹事了,眼見旁邊還有攝像機,轉移話題對祁遇白道:“彆理他,馬上就輪到你入場了,趕緊上去吧。”
祁遇白聞言瞥了他一眼,心中冷哼一聲,終於不再和江瀧繼續爭執,朝著主板的方向走了過去。然而未走兩步,他忽然頓住腳步,轉身看向了江瀧,意味不明的道:“你先上。”
江瀧聞言一驚,左右看了一圈,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道:“我?我嗎?”
祁遇白腦子被門夾了吧?還是說主板台上被人裝了炸彈,他想讓自己去趟雷?
祁遇白擰眉:“你到底上不上?”
江瀧心想當然上,為什麼不上,能排在祁遇白前麵的機會可不多。聞言立刻搶先入場,走到主板台上,刷刷刷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陳囂見狀挑了挑眉,心中有些納悶祁遇白為什麼會讓江瀧先上去。然而還沒等想出個章程來,就聽祁遇白在耳畔道:“傻愣著乾什麼,上去。”
陳囂聞言下意識看向他,卻見祁遇白離自己站得很近,忽然間明白了什麼。他愣了一瞬,然後笑了笑,在背後輕推了祁遇白一把:“你先上去,我跟在你後麵。”
祁遇白想和他一起走……
於是在主板前拍照的記者忽然發現台上一前一後多了兩個嘉賓。祁遇白剛剛簽完字,陳囂就跟著上來了。他們短暫同台了幾秒,然後一前一後離去,全程沒有任何交流。隻留下主板上兩個挨得很近卻又異常工整的名字:
祁遇白,陳囂。
這兩個人本來就有緋聞,傳出去必然又是猛料。記者見狀趕緊抓拍,連下一期新聞通稿的題目叫什麼都想好了。
《祁遇白陳囂同台,疑似戀愛曝光》
嘖嘖,夠勁爆。
會場裡麵有嘉賓席,上麵已經挨個放好了名牌。祁遇白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金曲獎獲得者了。第一第二排坐著評委和前輩,他的位置在第三排。
江瀧和祁遇白的年紀咖位差不太多,剛好坐他旁邊。陳囂這個出來見世麵的自然是跟著江瀧坐。
簡而言之,江瀧完美隔開了他們。
祁遇白今天穿著一件寶藍色的修身西服,袖扣是水晶質地,看起來清冷而又貴氣。很符合他一慣的風格。
陳囂則是一套酒紅色的西服,他把裡麵的黑色襯衫扣子敞開了幾顆,顯得懶散隨意。左耳上帶著一枚耳釘,似笑非笑的時候看起來很像妖孽。
就連江瀧,也完美靠臉撐住了那一身搶眼的橘色西服,看起來另類大膽卻不失帥氣。
但是,
但是……
他們三個單拎出來都異常出彩,祁遇白和陳囂的紅藍色係也十分相襯。但架不住中間坐了一抹搶眼的橘色,連帶著顏色的衝擊感強了十倍不止。
藍,橘黃,紅。
陸續入場的其他藝人總忍不住頻頻看向他們,就連錄場的攝像師都多給了幾個鏡頭。無他,顏色實在太亮了。
祁遇白和陳囂不約而同調整了一下坐姿,都陷入了一種微妙的尷尬境地。
隻有江瀧得意洋洋:“看見了嗎,我才是全場焦點。”
祁遇白和他坐在一起深以為恥,聞言連話都不想說。他皺眉拿起手邊的礦泉水瓶,正準備喝一口水,卻忽然被陳囂叫住:“等一下——”
祁遇白一頓:“怎麼了?”
陳囂把自己喝(試)過(毒)的半瓶水遞給他:“在外麵彆亂喝水,喝我的。”
江瀧眼見著水瓶遞過來,下意識往後躲了躲。心想陳囂傻了吧,祁遇白怎麼可能喝他剩下的水。
然而令他大跌眼鏡的事出現了,祁遇白聞言居然真的把自己手裡的水放了回去,轉而接過陳囂手裡的水瓶擰開喝了一口。
江瀧:“??!”
#這個世界越來越玄幻了#
江瀧忽然想起來網上有關他們兩個的緋聞,下意識看向陳囂,壓低聲音不可思議問道:“我艸,你倆不會真的談了吧?”
陳囂笑而不語:“你猜?”
江瀧心想這不就是石錘了嗎:“那你們還不快點官宣?”
他心裡飛快打著小算盤。這倆人一官宣就得掉粉,一掉粉就涼撲街了,真是天助他也!
陳囂聞言微微挑眉,意味深長道:“其實我不官宣主要還是因為你。”
江瀧聞言一愣:“這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
陳囂:“對呀,跟你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