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覺得事情還能再挽回一下。
他去找柱間,柱間假裝睡著了死活不開門;
他去源純的屋子裡逛了一圈,發現榻榻米上躺著隻睡的正香的帚神;
他想在院子裡找棵樹隨便湊活一晚,發現巨型白達摩四處蹦躂,它們竊竊私語,像遊蕩的鬼魂。
這是什麼可怕的地獄!我果然已經死了吧。
卡卡西麵無表情地關上門,走到源純身邊規規矩矩地躺下,把自己偽裝成一隻大號稻草人。
沒過多久,源純翻了個身,從麵朝上的睡姿變成了背對卡卡西。
卡卡西莫名感覺渾身不適,他睜開眼睛,視線一掃,發現被源純當抱枕抱在懷裡的帚神正好露出了半個腦袋,它目光幽幽地注視著他,忽然咧嘴一笑,一口獠牙在月色下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寒光。
卡卡西:“……”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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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一晚上沒睡,第二天頂著雙熊貓眼神情哀怨地亮相,他剛想說什麼,就被源純逮住,扒下麵罩,灌了一肚子的中藥。
……恥辱!太恥辱了!自從遇到源純,在她麵前卡卡西的逼格就控製不住地一路狂掉,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好好喝,昨天晚上讓你逃過去了,現在可彆想跑。”
麵罩下的臉清秀好看,源純忍不住多瞟了兩眼,心想怪不得卡卡西會戴麵罩,他這是為了其他人著想啊!如果大家發現自己沒他天才沒他厲害還沒他美,麵對如此殘酷的現實,要怎麼活下去呢。
卡卡西真是我見過的最善良的孩子了,我得對他好一點。
(卡卡西:你想太多==)
源純邊想邊微笑道:“你身上有暗傷,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一起治了。”
卡卡西差點兒沒被苦死,“你真的不是在給我下毒嗎?”
“看你這話說的,”源純憐惜地摸了一把卡卡西萎靡不振的銀毛,“我閒得慌?救了你又要下毒。”
卡卡西嫌棄地拍開源純的手,他還是很懷疑,因為他沒見過這麼治病的。
正在啃雞腿的柱間站出來主持公道,“在我們那個年代受了傷,都是用醫療忍術輔以草藥,養上十天半個月,才能好徹底。”
源純歎了口氣,神情羞愧,“作為來自深山老林裡的村姑,我真的不會先進的醫術——”
“好吧好吧知道了。”卡卡西雙手抱頭,有點崩潰。
這個仇她到底要記多久?他當初就那麼隨口一說!
麵對卡卡西的認慫,源純滿意了,她火速端出另外一碗中藥。
這次沒等源純廢話,卡卡西主動把藥喝得一乾二淨。
“其實最後的藥渣不用喝,”源純眨眨眼睛,“你不覺得嗆嗓子嗎?”
卡卡西端碗的手微微顫抖,“你不早說!”
“彆生氣,”源純從背包裡掏出一串糖葫蘆,塞進卡卡西的嘴裡,“這是你乖乖喝藥的獎勵。”
卡卡西的腮幫子鼓起一邊,他含著酸酸甜甜的糖葫蘆,不受控製地、奶聲奶氣地說:“謝謝小純姐姐!”
柱間:“…………”
源純覺得很好玩,又喂了一根。
卡卡西:“小純姐姐對我最好了!”
柱間笑得雞腿都掉了:“哈哈哈哈哈!”
在初代火影豪放的笑聲中,羞憤欲死的卡卡西叼著糖葫蘆、舉起桌子,滿院子追殺源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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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絨花村到木葉村,必須要穿過草之國與火之國的國界線。
現在是戰爭時期,各個國家都在戒備,巡查比往日嚴密很多,想要悄悄潛入火之國,雖然不是難事,但也得費一番功夫。
再加上卡卡西和柱間一個是熬夜病號,一個是已故火影,都不適合拋頭露麵,所以……
“從現在開始,柱間是去火之國投奔親戚的落魄閨秀,卡卡西是閨秀她妹妹,我是小丫鬟。”
源純坐在驢車的車轅上分配角色,把柱間偽造的身份文牒發給大家。
“不到萬不得已,你們倆就在車裡待著,千萬彆出去。”
柱間對新身份適應良好。
他年輕的時候沒少乾變身成花魁勾引男人套情報的事,現在隻是宅著假裝妹子而已,女裝都不用穿,實在不算什麼。
卡卡西就不同了,迄今為止他從未接過需要裝女孩子的任務,在這方麵的經驗為零,彆彆扭扭根本放不開。
拉車的白色小毛驢戴著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它跟卡卡西深情對視片刻,昂昂叫了兩聲歡迎他。
卡卡西淡定地彆開臉,“我們兵分兩路吧,我實在是不放心我的老師,得去看看他,你跟初代大人先回木葉。”
“按照你的說法,金色閃光一人頂一支軍隊,哪兒用得著重傷未愈的你操心。”源純勾勾手指,“快上來,彆磨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