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間支吾半天,總算跟富嶽說清了來意。
富嶽麵上冷淡,心裡一陣慶幸,心想幸虧沒直接說出什麼聯姻之類的鬼話,要不然笑話就鬨大了。
但與此同時,他產生了一股詭異的不滿:我兒子那麼好,你竟然看不上?!嗬,千手就是沒眼光!
沒眼光的千手柱間用更加期待的眼神凝望著富嶽。
望穿秋水,望眼欲穿,心馳神往。
富嶽抖落了滿身的雞皮疙瘩,暗暗盤算著得失。
初代火影回村之前,在秉承二代遺誌的團藏的打壓下,宇智波的日子是越發不好過了。
警備隊維護全村治安,聽起來風光,但卻是個異常招人恨的職業。
而且高層還以“方便看守犯人”為理由,把宇智波們驅趕到了距離政治中心火影樓很遠的地方安家落戶,旁邊就是監獄。
彆小看居住位置,這能體現一個人(一個族群)的地位與財力。
誰不想住在出門就是公園商場的繁華cbd區啊?
誰樂意家門口環繞著監獄?
如果能跟初代火影的閨女搞好關係,進而跟初代火影搞好關係,那麼團藏應該會有所顧忌,變得收斂一點吧。
至於宇智波與千手一向不和……唉,為了全家族的幸福和美好未來,陳年宿怨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再說了,往前數幾百年,木葉村裡住著的這幫家族誰沒跟誰打過仗啊?
經過認真細致的思考,富嶽做出了決定。
他緩緩點頭,臉上硬是擠出了一點僵硬的笑意,“您說的是,年輕人嘛,當然應該多交流學習,共同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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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是我爸給我找的童養媳。”
宇智波們最愛光顧的甜品店甘栗甘內,臨窗雅座,源純邊吃草莓聖代,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鼬:“…………”
幾天不見,小姐姐的外表變化竟如此之大!他差點兒沒敢認!
但人還是一樣的不著調。
鼬神情木然,“父親沒有這樣說過,他隻是讓我跟你學習戰鬥技巧。”
源純覺得這個一本正經擺出大人臉的小孩子真是太好玩了,跟卡卡西那個戴著麵罩故作高冷的傲嬌差不多。
搞破壞因子在她心中蠢蠢欲動,她決定逗逗他,“可我爸就是這樣說的。”
喜歡鼬的小女孩多得能從村東頭排到村西頭,可她們都很靦腆羞澀,個彆膽子大的也隻敢等在他回家的路上給他塞一根棒棒糖,塞完就跑。
像源純這種揍表臉的大齡女流氓,鼬還是第一次遇到,他完全沒有對敵經驗,隻好沉默以待。
逗人的樂趣就在於看對方臉紅心跳手足無措的模樣,鼬雖然不知該如何正確應對,但他也不臉紅。
源純眨巴著眼睛等待半天,鼬還是一副木愣愣的模樣,仿佛在神遊天外。
“唉……沒意思,不逗你了。”源純歎了口氣,把放在手邊的一杯還沒動過的香草聖代推到鼬的麵前,“帶你玩可以,叫聲姐姐,以後我罩著你。”
鼬看了看香草聖代,又看了看源純,突然開口道:“打一架,贏了就叫。”
源純一愣,“嗯?”
鼬慢條斯理地說:“你輸了,就得把衣服換回去。”
原來我爸打的是這個心思!他到底對西瓜頭有什麼不滿意?他小時候不就是西瓜頭嗎?我這是繼承家族優良傳統!
(扉間:我們家沒有那樣的傳統!)
源純默默翻了個白眼,滿肚子壞水翻騰起來,她微微一笑,軟綿綿地說:“行啊,但如果輸的人是你,你就得跟我穿一樣的衣服了。”
鼬:“……好。”
源純覺得鼬答應的很艱難,很痛苦,很勉強。
但管他呢!反正他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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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就打,ho。
源純特意拜托阿凱來當裁判,她告訴阿凱,他們晨練小分隊很快就會又多出一個成員了。
阿凱聞言,開心得淚流滿麵,他用關懷下金蛋老母雞的眼神慈愛地打量著鼬,把鼬看得渾身發毛。
“簡單點,一局定勝負,”源純手中轉著把苦無,“公平起見,比什麼你來說,我奉陪。”
鼬真的不想穿綠衣服剪西瓜頭,他們宇智波家可是走在時尚最前沿、引領忍界潮流的前衛家族,決不能向鄉土氣息低頭!於是在經過謹慎的思考後,鼬選擇了他的拿手本事,投擲暗器。
他向源純和阿凱展示了一把投出十個苦無、全部命中靶心、且靶子分彆位於不同方位的絕技。
阿凱驚訝地張大嘴巴,“厲害!真是天才!”
源純也覺得挺厲害的,這孩子年紀還小,就能有這種成就,不僅僅是天賦絕佳,肯定還勤學苦練。
但是……哼哼,還是太嫩了!跟我比暗器?
源純陰險地把心法切換成了屬於唐門的內功工作室……啊不對,是天羅詭道,她掏出千機匣,擺好姿勢,鎖定全部的靶子,丟出暗器——
食我天女散花!
……然後什麼都沒發生。
風吹過,不知道從哪兒飛來的烏鴉落在樹枝上,哇哇直叫。
“等一下等一下,這個不算。”源純滿頭黑線地從兜裡拎出機關小豬,“我先搓個蛋。”
那一刻,源純回想起了曾經競技場還差一把就能打上十二段,結果機關沒了,她不得不隱身脫戰,頂著隊友的狂怒buff奮力搓蛋的苦逼。
唉,往事不堪回首。
源純很快搓好了機關,她把剛才的尷尬丟到腦後,原地滿血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