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期待的心情,源純戳開奇趣坐騎欄。
下一秒,期待破碎了,她收獲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沙雕坐騎。
比如天上飛的熱氣球,比如水裡撐的竹筏,比如四個美女抬的椅子,比如驢車,比如獨輪車。
……這特麼還不如大輕功呢!
源純麵無表情地關上了坐騎界麵,麵無表情地召喚綠吃蔥,麵無表情地騎著馬奔向任務地點。
這冷漠的世界,隻有綠吃蔥的屁股還有一點溫暖。
在不斷跑偏不斷修改方向的過程中,源純摸索著總結看地圖找路的技巧。
此時源純所在的位置是一片碩大茂盛的森林,她跑了許久都沒看到邊界,也沒碰到其他人類,她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到了原始社會。
直到她從撲麵而來的風中嗅出絲絲縷縷的血腥味。
源純一手拉緊韁繩,命令綠吃蔥放慢速度,一手握住笛子,全神戒備。
前方飄來的血腥味愈發濃鬱,但沒聽到打鬥的動靜,可能不久前才發生過一場惡戰。
事實證明源純的猜測是正確的。
小路上稀稀落落躺了十幾具屍體,它們穿衣風格相似,頭戴畫著奇怪圖案的護額,初步推斷可能是某個組織的成員。
越往前走屍體數量越多,戰線被拉得很長。
屍體上的致命傷口分為兩種,一種是利器劈砍捅穿所致,另一種一眼看不明白,源純忍著嘔吐的欲.望認真研究了片刻,感覺像是電擊留下的痕跡。
源純在一棵巨大的樹下停住了。
地圖上顯示的任務目標就在這裡,很好找——屍體中唯一一個戴著其他圖案護額的小孩子。
源純沉默地打量著目標:看起來十二三歲,跟此時的她差不多大,長著一頭白毛,臉上戴著被血液浸得濕透的麵罩,身上的傷口多得數不過來,緊身衣到處是劃痕,快要破成抹布了。
……像個被熊孩子反複蹂.躪後無情丟棄的布娃娃。
源純對這個世界的殘酷有了初步的認知。
“小可憐,幸虧你遇到了我。”源純小聲呢喃,她把心法切成離經易道,換了根治療笛子,給小男孩掛上握針,又試著讀了個長針。
對方空到血皮的血條瞬間漲了一大截。
見有效果,源純奶得更起勁兒了,她局針提針和長針混著用,嗖嗖嗖把小男孩的血條拉回了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安全界限。之後血量的漲幅突然變小,源純又試了兩針,確定加不上血了,這才停手。
任務麵板閃了兩下,係統提示主線任務“營救小可憐”已完成,獎勵新技能“神行千裡”,新地圖已開啟,任務更新為“帶小可憐到安全的地方修養療傷”。
源純打開大地圖看了一眼,發現大部分都被迷霧籠罩,隻有此時她所在的“神無毗橋”和隔壁的絨花村兩塊區域是亮的。
“隻能去絨花村啊。”源純自言自語,她抱起小男孩,選中絨花村,使用技能神行千裡。
遊戲中神行千裡的效果是無距離切換地圖,讀條十秒,冷卻十五分鐘,如果幫會天工樹沒點,冷卻就是可怕的半個小時。
源純這裡的神行千裡變成了瞬發,切換到另外的城鎮,冷卻三十天。
三十天!更加可怕了!
但瞬發無需讀條,是個逃命跑路的好選擇。
源純剛把小男孩帶走,就有人瞬身出現了。
波風水門落地後立即戒備,發現周圍隻剩下了屍體,他緊繃的動作才緩慢放鬆下來,同時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卡卡西!”水門轉了一圈,把每具屍體都翻過來查看了一遍,隻找到了他送給卡卡西的苦無,並沒有找到卡卡西本人。
沒見屍體是好事……但卡卡西到底是逃脫了,還是被帶走了?
水門沿著小路往前搜尋,還召喚出了妙木山的蛤.蟆幫忙。
“一定要找到!”水門的眼眸中泛出一絲壓抑的焦急與悲傷,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可怖的查克拉突然爆發,柱間周身泛起妖異的紫色氣流,腳下的平地被他一步踏碎,瞬間四分五裂。
暗部根忍當場翻白眼暈倒一片,還清醒著的也不好受,不是覺得有一座大山壓在頭頂,沉重得脖子都要斷了,就是覺得墜入深海無法上浮,漸漸喘不過氣。
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隻有源純一臉茫然,不知所措,“這些人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剛才打我們還打得很起勁兒呢……啊!卡卡西!你怎麼翻白眼了!”
源純驚恐地接住差點兒栽下馬的卡卡西,一手給他奶了口長針,一手抓著他的肩膀用力搖晃,“你振作一點!”
血條沒變化呀,也沒顯示有其他減益BUFF,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卡卡西頭疼得要炸了,他艱難地說:“初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