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應該啊!這是能應該的事嗎!稍微不靠譜我就要掛了啊!
但首領的命令又不能不聽,廣津柳浪抹了一把辛酸的淚水,把森鷗外送他的護身符掛在脖子裡,在手下人同情的目光注視下,以英勇就義的姿態敲響了中也宿舍的門。
“吱呀”一聲輕響,門顫巍巍地打開了。
廣津柳浪心裡“咯噔”一下,握緊手/槍,貼著牆,邁著小碎步蹭進屋裡。
穿過走廊,進入客廳,他看到落地窗前有兩個人影——源純在給貞子姐姐編頭發,旁邊還立著兩排大衣架,上麵挨挨擠擠掛著各個階層品牌的當季新款服裝。
廣津柳浪:“………源小姐?”
“喲,老爺子,是你呀。”源純歪頭笑了笑,她嘴裡叼著根皮筋,說話聲音有點含糊,“有什麼事嗎?”
廣津柳浪剛想說話,貞子的腦袋忽然朝他的位置轉過了一個微小的角度。
雖然貞子的臉被厚厚的頭發遮擋著,無法確定具體情況,但廣津柳浪就是感覺她在看著自己。
……臥槽好可怕!要不是肩膀上的偶像包袱太沉重(不是),他現在就轉身跑了。
“也、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廣津柳浪硬著頭皮說,“您這是……?”
“給貞子姐姐換個形象。”源純笑道,“怎麼說也是女孩子,不能不換衣服不梳頭啊。”
這是一方麵的原因,另一方麵嘛……
源純在給貞子姐姐編頭發的過程中找到了新的樂趣,她發現真人換裝比玩手機遊戲有意思多了,越玩越上癮,越玩越停不下來。
奇跡貞子真好玩,嘿嘿嘿。
……那不是女孩子,那是女鬼啊!你清醒一點!
廣津柳浪很想抓著源純的肩膀用力搖晃,但是他不敢。
不僅不敢,還得順著源純的話往下硬聊,從而引出此行的真實目的,“這樣啊,很、很有道理……那個,首領想見你一麵,你看……”
“好啊,”源純完全沒猶豫就答應了,“什麼時候?”
廣津柳浪偷偷鬆了口氣,“如果你有空,隨時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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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一覺睡到夕陽西下,醒來的時候,落日的餘暉穿過玻璃窗,灑在他的臉上,他眯起眼睛發了一會兒呆,聽到客廳裡傳來隱約的人聲。
“紅中~”
“……”
“砰,七條。”
“……”
“哇,胡了!”
“……”
“沒騙你呀,看,我對兒倒,還胡東風呢。”
“……”
中也:“???”
這聲音是太宰治?他自言自語什麼呢?!
中也從床上爬起來,氣勢洶洶地往客廳走。
一開門他愣住了,隻見太宰治在客廳裡支了個大方桌,正跟貞子姐姐麵對麵坐著打麻將。
兩人剛剛結束一局,進入了洗牌的環節,貞子姐姐用頭發代替雙手,嗖嗖嗖一番操作,漆黑如雲的長發在牌桌上空四處飛舞,迅速將散亂的牌重新碼得整整齊齊。
……我一定是沒睡醒,或者我出門的方式不對,我回去再出來一趟好了。
中也看似冷靜淡定地轉身回了臥室,“砰”的一聲關上門。
幾秒鐘後,他懷著忐忑的心情再度打開門。
一人一鬼已經熱鬨地打起了新一輪麻將,明明數量隻有二,其中一隻鬼還不會說話,但他們卻high出了四個人的風采。
中也的心情就像日了狗一樣,他感覺自己已經被氣死了,而那倆貨則正在他的墳頭上瘋狂蹦迪。
“喲,終於醒了啊,”太宰治托著腮笑眯眯的,“睡得怎麼樣?”
“你怎麼會在這兒?”中也炸毛了,“誰讓你進來的!”
“小純呀,”太宰治理直氣壯,“她拜托我照顧貞子。”
貞子姐姐安靜而乖巧。
中也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什麼意思?她人去哪兒了?難道——”
太宰治微微一笑,“沒錯。”
中也不說話了,他沉默地望著太宰治。
“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太宰治漫不經心地摸起一張牌,看都沒看,直接打了出去,“她什麼時候吃過虧?”
這倒是,中也想。
但首領畢竟是首領……他還是有點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