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愛麗絲捂著嘴笑了,“那麼聽好了,規則是這樣的……”
一分鐘後。
森鷗外和源純麵對麵坐在長桌的兩端,兩人睜大眼睛,殺氣騰騰地緊盯著對方,他們的雙手有力地揮舞著,以敲打安塞腰鼓的氣勢重重拍在桌沿上,拍出有規律的節奏,邊拍邊喊——
“咱倆誰管誰叫爹?”
“你管我叫爹!咱倆誰管誰叫兒?”
“我管你叫兒!咱倆誰是誰的兒?”
“你是我的兒!咱倆誰是誰的爹?”
“我是你的爹!咱倆……”
在森鷗外眼中,他正跟源純為了“誰是兒子誰是爹”的嚴肅問題在激情語言battle。
雙方你來我往,唇槍舌劍,口吐芬芳,嘴皮子一個比一個利索,腦子一個比一個轉得快。
照這情形看,哪怕他們以後失業了也不要緊,組個隊就能當場出道去說相聲了,一天賺三百塊沒問題。
但真實情況卻是森鷗外正在獨自美麗,一個人撐起一台戲。
視角一轉,落地玻璃窗下,源純和身穿紅色蓬蓬裙的小蘿莉愛麗絲靠在一起,竊竊私語。
“他真的中招了……”愛麗絲雙手捂臉,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林太郎好傻哦!看不下去了!”
源純拍了拍愛麗絲的肩膀,不懷好意地笑問:“怎麼樣?彆要他了,他根本帶不動你的!跟我走吧!”
愛麗絲沒吱聲,她咬著手指,垂下眼眸,擺出認真思考的模樣。
源純在進門前開了萬花筒寫輪眼,森鷗外跟她視線相對的一瞬間,就被她拉入了幻境中。
之後森鷗外看到的一切全都是源純營造出來的假象,他被源純的幻象引導著一點點說出了有關聖杯戰爭的全部情況。
源純這樣做隻是為了保險起見,防止森鷗外說一半留一半,故意隱瞞重要信息,對她判斷真實情況造成嚴重的乾擾。
至於兒子和爹的battle……一時作死一時爽,一直作死一直爽!皮一下又不會怎麼樣嘛!
“你不是想出去玩嘛?”源純慫恿著,“正好我要去冬木市,我們一起呀。”
愛麗絲反問:“你不是說自己沒有動心麼?”
“我確實沒有動心,”源純眨眨眼睛,“但我有些事情需要向魔術師求助。”
在聽到聖杯戰爭需要“召喚從者”來參加時,源純瞬間想起了自家神社裡的魔法陣。
從某種角度來說,她丟出藍符抽卡與聖杯戰爭的禦主召喚從者是一回事。
聖杯是什麼東西源純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她隻想實地考察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親愛的二大爺召喚出來。
千手扉間,二代火影,忍界愛迪生,熱衷搞研究,平生發明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禁術,穢土轉生這種操控靈魂、幾近複活的逆天忍術都能被他開發出來,智商高得令人跪在地上高呼大佬。
源純感覺以自己的腦子,再折騰一百年也搞不定回家的路,但如果二大爺在情況就完全不同了,他埋頭探索一番,說不定真能找到回忍界的辦法。
為此,就算預感聖杯戰爭是個巨坑,源純也得往冬木市走一趟。
“嘛……也不是不可以……”愛麗絲的態度開始動搖。
源純單手托腮,“一般這種話後麵都會有個‘但是’表轉折。”
“但是,”愛麗絲笑了,“你能從這裡逃出去嗎?”
“這是你對我的考驗?”源純朝愛麗絲伸出手,“我能抱著你嗎?”
愛麗絲蹦起來,雙手摟住源純的脖子,像小貓般吊在她身上。
源純扶住愛麗絲的後背,把她的姿勢調整成公主抱,她單腿後撤,略微屈膝,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裝模作樣地說:“請小公主坐好,我們的旅程要開始啦~”
飛雷神之術發動,源純帶著愛麗絲消失在了辦公室裡。
一分鐘後,森鷗外終於清醒過來,不是因為他和幻象的兒子與爹之爭分出了勝負,而是因為幻象突兀地消失了。
森鷗外很懵逼,喊著喊著對麵的人不見了,這是什麼情況?
他呆呆地盯著空蕩蕩的椅子,感覺腦子仿佛變成了一鍋攪亂的粥,思考的速度明顯減緩。
手掌在隱隱作痛,他手腕翻轉,掌心朝上,定睛一看,發現手心已經紅腫了。
森鷗外:“…………”臥槽!
森鷗外單手扶額。
我剛才在乾什麼!
源純果然很可怕!不可小覷!
幸虧愛麗絲在她身邊看著……但我好舍不得愛麗絲呀,她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獨自去那麼遠的地方……
森鷗外就像個老媽子似的憂慮起來。
他越想越擔心,越想越擔心……
“喂?”森鷗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首領,”聽筒中傳來中也嚴肅的聲音,“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源純帶著愛麗絲醬私奔了,”森鷗外麵無表情,“去把她們抓回來。”
中也:“……???!!!”
中也接了個電話,對麵的人隻說了兩句,他就受了大刺激,變成了目瞪口呆的傻樣子。
太宰治接過貞子姐姐用頭發遞來的咖啡,抿了一口,興致勃勃地問:“你怎麼了?”
“首領說小純和愛麗絲私奔了,”中也的表情一片空白,“可愛麗絲……是首領的異能啊。”
太宰治:“……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