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生龍之介, 外表正常靈魂卻已被汙濁染得漆黑的瘋狂藝術者,在全國四處流竄犯案的變態殺人狂,手裡無數人命,背後冤魂嘶嚎, 腳下鮮血流淌。
他殺人不為報複, 不為發泄,不為物質, 隻是對死亡感興趣,想探究其本質。
當然,理由擺得再高端大氣上檔次, 殺人犯仍舊是殺人犯,尤其是對孩子下手的殺人犯, 他死一萬次都不夠贖罪的。
“不要再掙紮了, ”雨生龍之介從兜裡掏出一把小刀,手指靈活地將其旋轉起來,在路燈昏黃色燈光的照射下,雪亮的刀刃綻放成一朵銀白的花,“乖乖跟我走, 我會讓你們體會到從垂死到死亡的極致過程,相信我, 那是一種絕美的享受……”
說話間,雨生龍之介手腕上的鐲子綻放出迷幻的紫光。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有把小刀很了不起哦?我就不明白了, 又小又短的東西, 到底有什麼可驕傲的?”
“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源純翻了個大白眼, 從背包裡掏出一輕一重兩把藏劍山莊專用的大橙武放入裝備欄,之後她將內功切換成配套的問水決,氣沉丹田紮了個馬步,雙手虛握,朝下做了個撈東西的姿勢,從虛空中召喚出剛剛裝備好的武器。
“duang”的一聲悶響,重劍的劍尖戳在地上,把結實堅硬的水泥地砸出了一個小坑,碎掉的細石塊四處飛濺。
輕劍則被源純隨意地拎在手裡,她手腕一轉,劍尖指向雨生龍之介。
被黑暗籠罩的小巷子裡出現了閃瞎狗眼的光源,大橙武自帶特效,鋒利的劍刃上流光溢彩,燁燁生輝,有滾滾熱浪撲麵而來,空氣瞬間變得焦灼又乾燥。
輕劍禦風,長三尺七寸,重九斤七兩;
重劍織炎斷塵,長五尺四寸,重七十一斤六兩。
重劍比源純都沉,用它使用藏劍山莊的大招“風來吳山”的時候,會產生火焰龍卷般的駭人效果。
雨生龍之介難得露出目瞪口呆的傻樣,大大小小的WTF在他心裡瘋狂刷屏,幾乎要把他徹底淹沒了。
這特麼是什麼鬼?太誇張了吧!
“大不大?羨慕不羨慕?不僅從數量上壓倒你,從質量上也是完勝你!”源純運轉內力,單手掄起織炎斷塵,豪邁地把它扛在肩膀上,她氣勢磅礴地喊道:“行了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一定嫉妒我,來吧!我的雙/劍已饑/渴/難/耐!”
雨生龍之介:“……”不了不了,認慫認慫,被那麼大的劍拍一下不死也得半殘了!
“好漂亮!”愛麗絲發出驚喜的讚歎聲,她把裝著小蛋糕的塑料袋子小心翼翼地放在牆角,空出來的雙手輕輕一拍,“雖然我沒有那麼大的劍,但是……”
如月光般柔和的微光從掌心中升起,將愛麗絲裹入光球中,幾秒鐘後,光逸散成無數輕柔的絲帶,一點點風化消失,露出了換裝完畢的愛麗絲。
她頭戴護士帽,身穿小洋裙,腳踩紅皮鞋,肩扛大針筒——這點一定要特彆強調,因為針筒比愛麗絲高了足足將近一倍,針頭粗得都快趕上她的手腕了。
“我看你就是有病,”愛麗絲扶著針筒晃了晃,“讓我來幫你治療一下吧!林太郎以前是個醫生,我跟他學了好幾年呢。”
雨生龍之介:“……”不了不了,認慫認慫,被那麼粗的針爆/菊……啊不對,是捅腎,下場如何可想而知!
源純和愛麗絲一個從裙擺/下/掏/出/雙/劍,一個從裙擺/下/掏/出針筒。
兩人先後完成了美少女戰士的華麗變身,之後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遠阪凜,眼中充滿期待。
遠阪凜:“………”乾嘛啦!怎麼又來!再次感覺壓力山大!
這回真的不行啊,遠阪凜的臉憋得通紅,心想放過我吧,我沒有月棱鏡威力,我們不一樣。
“好遺憾啊,”愛麗絲噘起小嘴,“那你往旁邊站站,幫我們加油助威吧。”
源純禮貌地提出要求:“能不能放一首令人激動的BGM?一聽就熱血沸騰想拯救世界的那種。我有點困了,需要BGM鼓鼓勁兒才能打得動,要不然待會兒秒睡了多尷尬。”
遠阪凜:“……”
她麵無表情地從校服兜裡掏出手機,“你等等,我找找。”
遠阪凜一開始怕得要死,恐懼如噩夢般縈繞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
她出身魔術世家,天賦異稟,跟父親學習過魔術,膽識和戰鬥力都比同齡的小孩強……但她畢竟隻是個八、九歲的小姑娘,人還沒有源純的重/劍和愛麗絲的針筒高,難以抗衡在力量方麵具有壓倒性優勢的成年男性。
但自從源純和愛麗絲從天而降後,遠阪凜忽然就不怕了。
即使雨生龍之介這個變態已經發現了她,還耍著小刀威脅她,她心裡也沒有絲毫畏懼,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愈發濃厚的微妙的感覺。
現在的遠阪凜還年輕,她並不知道,那微妙的感覺名叫沙雕。
遠阪凜真的找到了合適的BGM,她按下播放鍵。
“辣妹兒~辣妹兒~法克兒~法克兒~”
曖昧而又蕩漾的旋律響起,間奏中夾雜著男歌手軟綿綿的呻/吟/聲,令人產生無限的遐想。
驚悚片瞬間變成了哲學片。
源純:“……”
愛麗絲:“……”
雨生龍之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