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阪時臣, 遠阪凜的父親, 魔術世家遠阪家第五代家主,冬木市靈脈的管理者, 將優雅貫徹到底的正統魔術師, 此次聖杯戰爭的參與者之一。
為了成為聖杯戰爭的最終勝利者, 遠阪時辰謀劃許多年,選定了自己的學生言峰綺禮作為同盟者,兩人表麵上決裂,實際暗中聯合,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互相配合,確保萬無一失。
但人算不如天算, 哪怕遠阪時辰準備得再充分, 老天爺要搞事的時候, 誰都攔不住。
比如參賽者之一、時鐘塔講師肯尼斯的快遞被不滿他教育方式的學生韋伯偷走, 而快遞裡麵裝著能召喚伊斯坎爾達大帝這種強大戰力的聖遺物。
……所以說如此珍貴的聖遺物為什麼要用快遞來寄送啊!中途寄丟了怎麼辦?去找快遞公司索賠嗎?
再比如連魔術師都不是、隻是有魔術師血統的變態殺人狂雨生龍之介,在不借助任何聖遺物的情況下,僅憑借精神上的高度相似性, 就意外召喚出了職階為Caster的邪惡從者,打敗了一眾能力強大的魔術師,莫名其妙在聖杯戰爭裡占據了一個位置。
這倆惡棍相見恨晚, 一拍即合, 他們對聖杯沒什麼興趣, 一個沉迷殺人, 一個沉迷貞德,搞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嚴重影響了聖杯戰爭的進程。
遠阪時臣對此非常憤怒,他無法容忍雨生龍之介和Caster在他的地盤上對普通人肆意殺戮,破壞規則。
於是遠阪時臣以自己的同盟者,此次聖杯戰爭中立監視方聖堂教會司祭言峰璃正的名義下令,先暫停聖杯戰爭,集中力量剿滅C組,獎勵是一枚曆代禦主留下的可以控製從者的珍貴咒印。
發出懸賞還不夠,遠阪時臣打算親自出馬,這可是難得的機會,說不定還能趁亂再乾掉幾個敵人。
遠阪時臣正推算Caster老巢位置的時候,電話鈴響了,他隨手按下接聽鍵。
是他老婆遠阪葵的來電,他漫不經心地聽了兩句,眼睛忽然睜大,驚得差點兒把手邊的杯子摔了,“你說什麼?凜遇到了Caster?!她現在怎麼樣!”
因為某種原因,遠阪時臣就剩下遠阪凜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了,她要是再出事,遠阪時臣也彆搞什麼聖杯戰爭了,大家手牽手同歸於儘吧。
緊張地聽老婆解釋完來龍去脈,遠阪時臣先是鬆了口氣,隨後緩緩皺起眉。
遠阪凜天真不諳世事,遠阪時臣卻並不傻,在他看來,源純的說法就像篩子似的漏洞百出。
什麼學習召喚魔術,也就騙騙小孩子而已,能逼得Caster不戰而退、帶著禦主倉皇逃跑的人,怎麼可能不會召喚術?
沉思片刻後,遠阪時臣示意老婆穩住源純,他馬上趕過去。
“你不用著急,”遠阪葵很淡定地說,“她還在睡覺呢,跟她一起的小姑娘叫了她三次,都沒能把她叫醒。”
遠阪時臣:“………”
聽了這話,遠阪時臣並沒有放鬆警惕,他反而對源純更加忌憚了。
在可能是敵人的人家裡都能如此沉得住氣,此人不可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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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純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被一位警惕的老父親找上門,她正為了出勤率的問題努力忽悠幸村。
用太宰治和中也的聯係方式把幸村搪塞過去後,源純順便請了七天假。
因為聖杯戰爭隻打七天,不管戰況多麼激烈,七天後都能見分曉了。
掛了電話後,源純又抱著被子在床上賴了一會兒,直到愛麗絲像個遊魂似的從窗外緩緩冒頭,麵無表情地盯著她,她才訕笑著從床上爬起來。
“你打算睡到什麼時候去?”愛麗絲從裙擺下掏出一根針管,威脅地問。
源純突然感覺臀部在隱隱作痛,看來是對愛麗絲的針筒產生了一定的心理陰影,“我醒了我醒了!彆再紮我了。”
“這是哪兒呀?”源純抱著被子環顧四周,覺得臥室的裝潢布局很像旅館,“你找的酒店?”
“不知道是哪兒,你還能睡得這麼安心。”愛麗絲很服氣,她打開窗戶爬了進來,坐在窗台上晃悠著小短腿,“這是遠阪凜家,她父親在樓下,想見你。”
源純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我就在嘴上調戲了一句,她爸就找過來了?!”
愛麗絲:“……???”
“雖然遠阪凜很可愛,但我真的養不起更多的童養媳了,”源純長歎一聲,發出渣男的聲音,她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我去會會他。”
盯著源純遠去的背影,愛麗絲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不確定地問:“……難道是我那一針把她的腦子紮傻了嗎?”
“嘛,這個誰知道呢。”耳機裡傳來森鷗外懶散的聲音,“愛麗絲醬,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說好了今天要陪我逛街買裙子呢?”
“我要留下來看熱鬨。”愛麗絲想起了源純說過的話,“來都來了。”
森鷗外:“……也就是說你要離開我整整七天?!源純那個小丫頭有什麼好的,她會給你買裙子嗎!”
預感到森鷗外接下來會化身老媽子嘮嘮叨叨,愛麗絲毫不客氣地掛斷了電話,把耳機拽出來,團成一團塞進兜裡。
走進會客室前,愛麗絲拉住了源純的衣角,低聲告訴她自己關於遠阪時臣的判斷。
在源純睡醒前,愛麗絲已經與遠阪時臣見過一麵了。
“……這樣啊,”源純點點頭,感動得變成了星星眼,“愛麗絲醬——”
愛麗絲一把捏住源純的嘴,打開門把她推了進去,“不許叫我愛麗絲醬!太肉麻了!”
溫暖的陽光穿過落地玻璃窗,在會客廳中灑下一片金黃。
遠阪時臣穿著一身暗紅色的西裝,手握鑲嵌寶石的手杖,端坐在長桌儘頭。
那造型,那神情,嚴肅得跟高中教導主任似的。
源純扶著牆穩住身形,抬起頭朝遠阪時臣的方向望去。
然後她震驚了。
那是什麼東西?巨大的、黑漆漆的一團,壓在遠阪時臣的身後,看起來快要把他整個吞噬了。
或許是發現了源純的窺視,黑影猛地收縮,凝聚成輪廓清晰的實體——
“臥槽!”源純低聲爆了個粗口,她一把抓住愛麗絲的胳膊把她也拖進來,湊到她耳畔嘰嘰咕咕地說小話,“你看到了嗎?那人的身上背著口鍋哎!”
愛麗絲沉默片刻,用關愛精神病人的眼神望著源純,她摸了摸源純的額頭,“……不會真的被我戳傻了吧?”
源純盯著愛麗絲。
愛麗絲盯著源純。
源純小心翼翼地問:“你看不到嗎?”
“你看到什麼了?”愛麗絲的臉上寫滿了疑惑,“彆鬨了,先談正事。”
我才不要跟背著一口鍋的男人談正事!絕對會被連累的!源純轉身就想走。
愛麗絲掏出針筒……
“我談我談,”源純舉手投降,“你看我談死他!”
源純在遠阪時臣對麵坐下。
遠阪時臣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太明顯的驚訝,他開始以為老婆口中的“小姑娘”隻是個誇張的形容詞,沒想到竟然是寫實描述。
這年齡……她是不是被推出來擋槍的,其實背後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