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間無奈地歎了口氣,“帶你回家……你快鬆手,彆再扒我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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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響,書房門被推開,源純和扉間一前一後地走了出來。
愛麗絲搬了個小板凳,一直坐在門口等,聽到動靜,她回過頭看向源純,語氣關切地說:“怎麼樣啦?”
源純豎起大拇指,元氣滿滿地回答:“沒問題!我都搞定了!”
愛麗絲的視線在源純臉上轉了兩圈,她疑惑地問:“你的眼睛怎麼又紅又腫?”
“我這是喜極而泣!”源純一個滑步退到扉間身旁,雙手抱住他,欣喜地將其舉高高,還原地旋轉了一圈,“以後我也是有人罩的了!我看誰還敢欺負我!是不是,二大爺?”
愛麗絲:“……”以前也沒人敢欺負你好嗎,從來隻有你欺負彆人的份!
扉間麵色平靜,仿佛已經看穿俗世,隨時都能羽化登仙,“是,你快把我放下去。”
在說這句話時,他的四肢放鬆地垂落,根本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也就是象征性地嘮叨一句。
“不嘛不嘛!”源純力拔山兮氣蓋世,她單手把扉間抱進懷裡,另一隻手拉過愛麗絲,邁著活潑的小碎步,像一隻歡快的鳥兒般朝樓上跑去,邊跑邊嘰嘰喳喳,“二大爺,我先帶你去買新衣服,買完衣服後我們一起去打變態殺人狂!”
扉間矜持地點點頭,惜字如金,“嗯。”
愛麗絲被源純扯得踉踉蹌蹌,她努力保持平衡,抬眼去看扉間。
扉間抱著胳膊,冷靜地坐在源純的臂彎裡,他注意到了愛麗絲的打量,朝她投去一個“謝謝照顧我家熊孩子,辛苦你了”的安慰眼神。
愛麗絲則回敬了同情的目光:還好還好,畢竟我也沒做什麼,反倒是你,接下來會辛苦很久呢。
扉間似乎讀懂了愛麗絲想表達的意思,他控製不住地想起了差點兒被源純扒掉的褲子。
為什麼我到哪兒都無法擺脫大哥的陰影呢?
啊,心好累!感覺自己蒼老了十歲!
跟遠阪時臣打了聲招呼,興致勃勃的源純帶著扉間和愛麗絲出發了。
第一站是冬木市最繁華的商場。財大氣粗的源純化身散財童子,隻要扉間和愛麗絲盯著一件衣服超過三秒以上,她二話不說,直接刷卡買下。
第二站是市圖書館,一排排書架上擺放著各個領域的書籍,扉間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選了一本《高等數學》,看得非常認真。
第三站是遊樂園,源純買了三張套票,拉著愛麗絲和扉間坐上了過山車。
一個小時後,夕日欲頹,天色漸晚。
“還玩嗎?”扉間遞給源純一杯冰可樂。
源純躺在長椅上,抱著愛麗絲的腰,雙眼發直,聲音發虛,“不玩了……愛麗絲醬,你彆晃……”
愛麗絲:“……我沒晃。”
“不是說去找Caster嗎?這就是你的計劃?”扉間搖了搖頭。
“不是啦,”源純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愛麗絲的懷裡,她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我想帶你玩一玩,柱間說你總是很忙,把一切責任都扛在肩膀上,就沒空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
扉間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他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吱聲。
愛麗絲乖巧地捂住耳朵,“你們說吧,我聽不到了。”
“我說完啦。”源純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揉了揉眼睛,再次睜眼後,她眸中恍惚的神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鋒利如刀的清醒,她直勾勾地盯著被夕陽染成血紅色的天空,輕聲說,“走吧,他們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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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市被一條名叫未遠川的河流簡單粗暴地劃分成了兩塊區域。
一塊名叫深山町,是依山而建的舊城;一塊名叫新都,顧名思義,是近些年才發展起來的。
夕陽西下,溫柔的餘暉給河麵鍍上了一層漂亮的金色。
長滿青草的河岸上,源純騎馬帶著扉間和愛麗絲奔馳而來。
“有人站在河裡,”愛麗絲把手搭在眉骨上,極目遠眺,“噫!那人長得好醜!”
“應該是Caster,我記得他的氣息,”源純勒住韁繩,好奇地問,“有多醜?”
愛麗絲想了想,認真地回答:“比太宰的畫像還要醜!”
源純:“……”她忽然有點同情太宰治。
Caster舉高雙手,他又哭又笑,神經兮兮地大聲呼喊著。
“那是什麼?”扉間眉頭緊皺,“有東西……把他吞掉了?!”
一團黑影從河底鑽出來,像花朵綻放般舒展觸手,將Caster包裹起來,蠕動著往下,藏入更深的底座位置。
黑影翻滾著朝外擴張,它越升越高,越變越龐大,最終變成了一坨巨大的醜陋的章魚形怪物。
怪物甩著觸手,朝河岸慢吞吞地移動,它發出詭異的咆哮,聲音令人感到極度不舒服。
“……得在它開始自己覓食前阻止它,否則……”擔憂的女聲由遠及近,“咦?這兒怎麼還有人?!”
源純回過頭,看到兩個神色焦急的漂亮姐姐正快步走過來。
從小地圖上看,她們一個頭頂稱號“騎士王”,一個頭頂稱號“小聖杯”。
小聖杯?源純挑了挑眉,心想正常人的稱號不會這麼奇怪吧……她是不是跟聖杯之間存在某種聯係呢?
【猜得沒錯,】係統悄悄冒泡,【你要特彆注意她,她是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可以吸收在聖杯戰爭中隕落的從者的靈魂與力量,等到她吸取了全部的魔力後,她就會失去人形,變成降臨在此世的聖杯。】
【這麼神奇的嗎?】源純恍然,【你的意思是,我搶了她的活兒?】
還沒等係統回答,源純突然反應過來,臉色一變,【哎等一下!說起來我為什麼會不自覺地吸收隕落從者的魔力?是不是你在搞鬼?難道我吸完了也會像她一樣變成聖杯嗎?你又坑我!】
【我不是,我沒有!】係統快要吐血了,它趕緊辯解,【你跟她不一樣!她是自己吸收,而你是幫我充能,逸散的魔力會轉化為我所需要的能量,放心啦,不會對你造成傷害的!】
係統的信用早就透支完了,源純對此將信將疑,【你證明一下。】
【小聖杯每吸收一份魔力,就會朝著失控的深淵滑落一截,漸漸失去人格,無法控製身體,不能保持人型,最終變成大聖杯……這個過程是很痛苦的,隻要出現症狀,就絕對能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係統說,【你有不舒服的感覺嗎?】
源純驚恐地按住太陽穴:【啊,我頭暈。】
【……那是因為你玩了十遍過山車!這個鍋我不背!】係統終於受不了了,它大聲嗶嗶,然後把自己關進了小黑屋,開始自閉。
頭頂“騎士王”稱號、身穿黑西裝的金發姐姐走到源純麵前,她單膝蹲下,微微仰起頭注視著她,態度溫和,語氣中充滿安撫之意,“小妹妹,這裡很不安全,我送你們去彆的地方玩耍吧?”
“等等!”銀色長發的姐姐按住了騎士王的肩膀,她的表情很是戒備,垂在身側的手指小幅度收攏,指尖閃過瑩白的微光,“Saber,她不是普通的孩子,她是禦主。”
“什麼?”騎士王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反握住銀發姐姐的手,護著她迅速後撤。拉開安全距離後,她“唰”地亮出隱藏在風王結界中的劍橫於身前,眉頭緊皺,眼神犀利,“她就是Caster的禦主?!”
震耳欲聾的雷鳴聲響起,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架著神威車輪(帶著王妃)從天而降,穩穩地停在源純、扉間和愛麗絲的後方,堵住了他們撤退的一條路線。
那是個異常健壯的男人,他看起來得有兩米多高,肩披厚厚的紅披風,聲如洪鐘:“Caster的禦主在哪兒?!”
真是風評被害!
欺負我可以,欺負我二大爺,不行!
源純炸毛了,她憤怒地喊道:“才不是呢!Caster那種醜八怪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我家扉間聚聚甩他一個宇宙!扉間聚聚可大可小!可男可女!可攻可——”
扉間靈活地撲上源純的後背,一把捂住她的嘴,“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說起這個,”愛麗絲好奇地端詳著扉間,“其他從者都有職階,你知道你的職階是什麼嗎?”
聖杯戰爭的常規配置是七位從者,分彆是劍士Saber、槍兵Lancer、弓兵Archer、騎兵Rider、魔術師Caster、刺客Assassin、狂戰士Berserker。
一個從者一個坑,位置先到先得,被占了就沒有了,通常不會出現“多出一個”的情況。
但源純來了,於是bug就此產生。
扉間目光閃爍,“有個模糊的概念。”
愛麗絲追問:“那是什麼呢?”
源純舉起手,“我也想知道!”
扉間沉默了片刻,用不確定的語氣說:“Father……吧?”
其他人:“……”
我們讀書少,你彆騙人!
聖杯戰爭的職階根本沒有Father!
非正統職階也沒有!
你在占誰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