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純的動作很快,主要是雨生龍之介實在菜得摳腳,她解決他加警告衛宮切嗣,總共用了不到三十秒。
三十秒的場子扉間聚聚鎮起來毫無壓力,當源純拖著雨生龍之介回去的時候,氣氛儘管劍拔弩張,但還沒惡化到二話不說直接開乾的地步。
和平的功勞有氣場兩米八的二大爺一份,也有愛麗絲的一份——金發紅裙的小蘿莉眨巴著水汪汪的藍色的大眼睛看著你,任憑你心腸有多硬,下手前心中還是會產生猶豫之情,更何況在場的諸位都是光明磊落之輩,在真相未明前,不好意思欺負從外表看平均年齡隻有十的幼齒三人組。
“我回來啦!”源純歡呼,她把雨生龍之介扔麻袋似的甩到了Saber麵前,“這個才是Caster的禦主,一個變態殺人狂。”
“就是這個氣息。”征服王目光一沉,他死死盯著雨生龍之介,像努力壓抑狂怒的雄獅注視著即將被撕碎的獵物,“我在Caster的魔術工房裡嗅到過。”
韋伯條件反射地捂住嘴,做了個乾嘔的動作,“那裡遍地都是血肉的碎塊,你……你竟然還能分辨出來……”
“不是靠鼻子,”征服王安撫地拍了拍韋伯的後背,“是感知。”
迪盧木多打量著雨生龍之介,長/槍一揮,槍尖直抵他的喉嚨,“不管怎樣,隻要他死了,就沒人能給Caster提供魔力了吧?”
白發姐姐愛麗絲菲爾緩緩搖了搖頭,她神情嚴肅地說:“看他這個樣子,本來就不能給Caster提供多少魔力,那被召喚出來的深海巨怪應該與他沒有關係。”
“什麼?”韋伯雙手抱頭,看起來有點崩潰,“也就是說我們還是得打那個大怪獸?”
大怪獸血厚防高,看起來並不好對付。
征服王表示自己可以使用寶具拖它一段時間,但是沒法徹底將其解決。
眾人一籌莫展,Saber和愛麗絲菲爾互相對視一眼,目光閃爍。
“老夫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扉間突然開口,他的手指慢吞吞地拂過眼角。
源純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像一隻雕塑般乖巧安靜地站著。
看到源純這副裝死的模樣,扉間眼睛一閉一睜,直接亮出三勾玉寫輪眼,開門見山地問:“這個跟你有關係嗎?”
“有那麼一點點關係吧,”源純眼神飄忽,“我扔進召喚陣裡的二十個禁術卷軸中,有一些是宇智波泉奈提供的寫輪眼禁術,所以……”
源純以為扉間會生氣,但他沒有。
不僅不生氣,看起來還有些興致勃勃——扉間眼睛裡直冒精光,他找愛麗絲借了個小鏡子認真觀察。
源純開始害怕了,她有種二大爺會把眼珠子摳出來研究的詭異感覺。
“很好。”扉間眼中的三勾玉旋轉起來,連成一個類似大風車的新圖案,“有個寫輪眼的禁術,應該可以對付那個怪物——”
“這種小事我來就好,還不需要二大爺您親自出馬! ”源純想起卡牌上的警告,又思考了一下自己低到炸的幸運值,趕緊按住躍躍欲試的扉間,“二大爺請您保護好愛麗絲!我去去就回!”
沒等扉間反駁,源純左手柱間卡,右手斑卡,同時開了輪回眼和仙人模式。
數不清的樹枝藤蔓從地底破土而出,翻滾糾纏,聚攏構成了一隻高度堪比摩天大樓的木人。
深紫色的光在木人的表麵一寸寸覆蓋,眨眼間便將其整個包裹起來,形成了一副堅不可摧的鎧甲。
穿著鎧甲的木人慢騰騰地轉過身,一步步踏進未遠川中,掀起巨大的、堪比海嘯般的浪花。
大怪獸注意到了木人,它停止挪動,在原地穩穩紮根,聚攏成團的觸手倏然散開,像蛇般朝著四麵八方揮舞。
“天……這是什麼東西?!”
還在討論該怎麼乾掉大怪獸的眾人不約而同地停止了話題,大家傻fufu地盯著木人的背影,眼睛一個比一個瞪得大。
“須佐能乎和木遁……”扉間輕聲呢喃。
從表麵看,扉間非常淡定,仿佛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早有預料。
但實際上理智已經離家出走了,他隻能勉強維持基本的表情。
鋪天蓋地的彈幕在扉間的腦海中瘋狂刷屏,密密麻麻的文字占據了所有空隙。
思維漸漸不堪重負,最終過載了,“booooom”的一聲巨響,大腦被炸成兩個區域,左邊區域裡冒出了十個千手柱間在跳舞,右邊區域裡空降了十個宇智波斑在狂笑,天空中還飄著十個亂飛的宇智波泉奈,邊飛邊用跑了十萬八千裡的調子高唱著難聽到令人無法忍受歌。
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該死的宇智波,你們到底對我大哥做了什麼啊啊啊!
周圍的溫度似乎正在飛快下降?
愛麗絲打了個寒噤,回過神來,搓了搓手臂,摸到一片細小的雞皮疙瘩。
她側頭一看,發現扉間的眼睛瞪得圓圓的,眼珠通紅,瞳孔外側詭異的黑色花紋正緩慢旋轉,令人目眩神迷。
“你……還好嗎?”愛麗絲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半步,她變出一根針筒握入掌心,暗暗戒備著。
不知道從哪兒吹來的風掀起扉間的衣擺和頭發,縈繞在他周圍的霧氣悄然凝聚成實體,變成了一隻骷髏手臂和幾對粗壯肋骨的模樣。
肋骨將扉間護在空隙中,骷髏手則儘量以溫柔的動作托起了愛麗絲。
扉間感覺眼珠酸澀難忍,視線開始一陣一陣模糊,頭也疼得快炸了。
……這就是強大的代價嗎?他揉了揉眼睛,努力忍下不適的感覺,低聲說:“我們去幫她。”
扉間控製著初始形態的須佐能乎朝戰局中心走去,剛轉過身,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抬手甩出一把從源純那兒順來的手裡劍,擊中雨生龍之介的胸口,準確地紮穿了他的心臟。
昏迷的雨生龍之介因劇痛而清醒過來,可惜他還沒來得及發出半點聲音,死神的羽翼拂過,他眼中的光就此熄滅。
“你……”迪盧木多盯著扉間,欲言又止。
“從我上戰場的第一天起,我就學會了一個道理,”扉間語氣平靜地說,“想要活下去,就不能對敵人有絲毫的仁慈,及時補刀是個好習慣。”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你一個小孩子……算了。迪盧木多歎了口氣,“說得對。他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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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處往下看真爽啊,怪不得霸道總裁們都喜歡把辦公室布置在頂層,這就是強者的感覺嗎?
源純控製著威裝木人停在水麵上,她朝係統借了個大喇叭,運足真氣,對著前方不遠處的怪獸大聲嗶嗶——
“辣雞Caster,你已經被包圍了!”
“放下武器!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
“負隅頑抗的下場是死得很慘烈!”
“我數五個數,不投降我就把你一勺燴了!我可是新【嗶】方烹飪學校出來的!廚藝一級棒!”
“一!五!”
“很好你完蛋了!”
縮在大怪獸內部的Caster聽到了源純的全頻道嗶嗶,嘴角一抽。
雖然我並不打算出去……但是二、三、四呢?被你吃了嗎!
交涉失敗,源純開始進攻。
仙人體與仙人眼的雙重加持下,源純已經超神了,此刻沒有人能阻擋她,就算是天,她日起來都沒問題!
冬木市有怪,其名為海魔。
海魔之大,一鍋燉不下,需要擺出兩個燒烤架,左邊準備蜜汁,右邊準備麻辣。
龍炎放歌點火,插扡之術固定,須佐能乎切片,八尺瓊勾玉串燒。
螺旋丸扇風,真空玉撒作料,樹界降誕轉竹簽,烤至金黃酥脆,香飄萬裡,配上兩箱啤酒,邀請親朋好友來品嘗!
親朋好友:“……不了不了,你自己吃!我們不餓!”
在源純一通猛如虎的操作之下,擁有再生能力的海魔甚至還沒來得及長出被破壞的部分,就炸成了滿天煙花。
但她還沒來得及高興,那種難受的感覺就又來了。
巨大的力量被迫灌入身體中,疼痛令源純無法控製木遁和須佐能乎。
身穿紫色盔甲的木人化為點點星光,在夜空下隨風消散。
失去支撐的源純像折翼的鳥兒,從半空墜落。
【……6%……8%……10%……達到最低閾值,論壇功能恢複。】
【喂,你要摔死啦!快醒醒呀!】
“……真是的,不行就彆逞強啊。”
就在源純以為自己會頭朝下、以一個極其狼狽的姿勢栽入河裡的時候,一雙手穩穩地接住了她。
狂風呼嘯,吹得人直流眼淚。源純艱難地睜開眼,視野中一片模糊,隻能勉強映出一個黑漆漆的小矮人的輪廓。
“你是不是在心裡說我壞話呢!”視線相對的一瞬間,中也突然警惕。
“沒有,你想多了。”源純冷靜地說,她往中也的懷裡縮了縮,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用他擋住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