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純朝著神社的方向狂奔而去, 跑著跑著,她忽然覺得不太對勁兒。
按照我的速度, 大輕功甩起來,一千米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怎麼還沒到?
她邊想邊放緩了腳步。
即使心裡再不願承認,源純也不得不考慮一種可能性——她看到的是幻覺。
寒風的夜風吹過, 裹挾著蒼青色的霧氣在眼前不斷浮遊流動, 神社的影子時隱時現。
發熱的頭腦漸漸冷靜,源純歎了口氣, 眼睛閉緊再睜開,開啟了寫輪眼。
到底是不是幻象,寫輪眼看一下就知道了。
三枚勾玉旋轉成瑰麗的圖案。
源純的視線像雷達似的從左掃到右, 從上掃到下,掠過了每一寸空間。
周圍的情景沒有絲毫變化, 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既然不是幻覺,那為什麼不管我怎麼跑動, 距離都沒有縮短呢?
總不可能是神社同時在後退吧?
源純不解地皺起眉。
正當源純無比糾結的時候, 她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輕微的響動。
一道細微的風劃破沉寂的空氣,朝著她的背後直襲而來。
源純頭都沒回, 手速飛快地結了個土遁的印, 掌心朝下虛按,召喚出一麵結實的土牆, 牆上還雕刻著木葉創設組的兩位大佬,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頭像。
“土遁·love and peace!”
這個習慣算是改不掉了, 源純默默地想,她平時打架也不會大喊招式名,唯獨使用忍術的時候,她根本忍不住。
熟悉的鳥鳴聲響起,絢麗的雷光如煙花般綻放,像黑夜中閃爍的啟明星。
雷克土,土牆瞬間就被衝散了。
源純的瞳孔微微收縮,她猛地轉身,“卡卡西——”
“認錯人了!”旁邊竄出一道黑影,摟著源純的腰將她帶離原地。
兩人剛閃開,雷光便把他們之前站立的位置炸出了一個深深的坑,滾滾黑煙冒了出來。
煙很快散了,從坑裡爬出來一個奇怪的影子。
影子由一團團跳躍的雷光組成,它身穿一套木葉村暗部的製服,額頭上綁著帶有木葉忍者標誌的護額,臉上還戴著麵罩……
源純嘴角一抽,“這玩意兒好像卡卡西,除了身高。”
“身高是一樣的,”耳畔有人無奈地歎了口氣,“你以為誰都像你不長個兒嗎?小矮子。”
源純慢吞吞地仰起頭,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這個剛剛救了自己的人。
暗部製服,背後背刀,麵罩,護額,亂七八糟的白毛。
她垂在身側的手不易覺察地顫抖起來。
“你看什麼?”卡卡西沒好氣兒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源純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恭恭敬敬地問:“你是我茂朔叔叔嗎?我知道了,怪不得這裡沒人呢,原來是黃泉——啊!”
卡卡西忍不住敲了源純一記爆栗,“很久不見了,你就不能正經點!我——”
後麵的話卡在喉嚨裡吐不出來了,因為源純踮起腳,一把摟住了卡卡西的腰,手臂不斷收攏,用力鎖緊。
“你要是假的,我就親手捅死你。”源純輕聲說。
“那我可真是怕死了,”卡卡西先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他拍了拍源純的肩膀,“難得見你這麼熱情,不過敘舊得等等,它過來了。”
不識趣的影子渾身上下劈裡啪啦冒著電光,一路火花帶閃電地朝著兩人衝了過來。
源純“嘖”了一聲,拉起卡卡西就跑。
她有很多話想問,打算先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天,再管其他的破事。
“我得問清楚了,這是什麼玩意兒,跟你長得一模一樣,是你兒子嗎?要是你兒子我就手下留情。”
“你兒子才長這樣!我猜這是我身上的雷屬性,它出現之後,我就提煉不出雷屬性的查克拉了。”
“風克雷,快用風遁啊。”
“我當然知道,但問題是風屬性也——”
一道可怕的龍卷風從正前方迎麵吹來,源純扔出刻有飛雷神印記的苦無,帶著卡卡西瞬身上了房頂。
龍卷風摧枯拉朽地毀滅了幾棟居民樓,留下一片塌陷的廢墟。
滾滾煙塵中,一個幾近透明的人形風團緩緩走出,逐漸靠近雷光人。
“我的天……”
源純感覺頭很疼,她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
“來,你跟我說實話,你現在還能用忍術嗎?”源純揪著卡卡西的衣領晃了晃。
卡卡西順著源純用力的方向俯下/身,他乖巧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很好,”源純微笑著繼續問,“你有幾個屬性來著?”
卡卡西謙虛地回答:“不多不多,就五種,非常感謝初代大人這些年對我的指導。你不在,他老人家寂寞得很,每次回來都得去暗部走一圈,給我們做義務特訓……”
源純跳起來踹向卡卡西的膝蓋,“滾!一共就五種屬性!你還想怎樣?!”
“這可不見得,”卡卡西靈活地側身閃開,他抱著胳膊,聳了聳肩膀,“你應該慶幸我沒有血繼限界。”
說的也是,卡卡西要是姓宇智波,那現在他們的敵人可就多了個恐怖的須佐能乎……
“不對!問題是這個嗎!”源純怒視卡卡西,“這位少年,請端正你的態度!為什麼我沒事,你的能力就被分離了?”
“我也不知道啊,還指望你能給我解惑呢。”卡卡西問,“這是哪兒?你在這兒待了幾年?每天都被追殺?怪不得長不高。”
“我才走了五個月,我能長多高!”源純踩了卡卡西一腳,“倒是你,你吃激素了嗎?”
周圍忽然變得很安靜,卡卡西低下頭,默默地看著源純,看了好久,久到源純開始炸毛了,他才揉了一把她的頭發,低聲說:“我收到你寫的信和禮物了,也給你回了信,但看你這樣子……應該是寄丟了吧?”
“你不是走了五個月,你是走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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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收到源純的信後,誰都沒告訴,他把這件事放在心裡憋了半個月,直到外出尋找源純的柱間和斑再次從異世界無功而返,他才找到兩人,把信拿了出來。
“什麼!我閨女的信!”柱間激動得熱淚盈眶,他一把搶過信,認認真真地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