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被炸得遍地開花, 這事鬨得太大太轟動了,消息像長了翅膀似的嗖嗖傳遍了大街小巷, 事故現場很快就被圍觀群眾和媒體記者們擠得水泄不通, 人多到給警方的救援工作都造成了困擾。
源純托著腮百無聊賴地坐在須佐裡,她低頭看了看下方, 儘管有木遁藤網遮擋, 她還是能清楚地看到閃光燈起此彼伏,亮得炫目耀眼。
搞了這麼多事, 終於有一次上了頭條。
拍吧拍吧, 這麼大個兒的須佐我想藏也藏不住, 但懇請諸位發新聞前幫我的須佐美顏PS一下行不?須佐也是要麵子的。
源純努力想些輕鬆的話題逗自己開心,但她失敗了, 她根本開心不起來, 心情抑鬱得難以言表。
儘管她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到現場,阻止了港黑大樓倒塌製造出更多的傷亡情況, 但還是有很多無辜的人在這次襲擊中受傷甚至死去了。
澀澤龍彥,你真是……好得很啊。
源純垂下眼眸,纖長的睫毛擋住了眼底濃重的陰霾。
這筆帳, 我一定要跟你算一算!
“大小姐!”迪盧木多踩著須佐爬了上來, “你沒事吧?”
迪盧木多正哼著歌做飯呢, 忽然聽到也感受到了劇烈的爆炸從四麵八方傳來, 他嚇了一跳,趴在窗戶上定睛一看,看到橫濱各處升起了滾滾濃煙, 看到三個須佐能乎從不同的方向站起身,以各種姿勢穩住了即將坍塌的建築物。
在迪盧木多的眼中,須佐們長得都差不多,他沉思片刻,憑著直覺選了港黑大樓。
“我沒事……”源純挑眉,“三個須佐?”
斑一個須佐,源純自己一個須佐,還有一個肯定是扉間。
雖說事急從權,救人如救火,但……
二大爺,你真是我親二大爺!
源純愣了片刻,臉色開始不對勁兒了。
她回想起了被debuff支配的恐懼。
雖說掌握技巧後,源純就樂在其中了,但她永遠忘不了摔倒在金閃閃和言峰綺禮麵前的可恥黑曆史!
確認源純沒事後,迪盧木多風風火火地加入了救援行列。
源純呆坐著又撐了將近半個小時,等到殘破廢墟中的傷者和幸存者們一個不落,全都被救出來了,她才終於鬆了口氣。
滿身狼狽的中也飄到源純麵前,他扶著須佐半透明的內壁,喘氣的頻率略顯急促,“已經可以了。”
源純往下看了一眼,發現該撤退的都撤退了,代表危險的警戒線範圍內隻剩下了她和中也。
“歇會兒吧。”源純抬手拍了拍中也的肩膀。
她並沒有用力,但中也卻被拍得一個踉蹌差點兒栽倒,幸虧她眼疾手快把人扶住了。
“我沒事,”中也用手背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汗水,他靠著源純慢吞吞地往地上一坐,“你鬆手吧。”
“直接鬆手以後很難清理的,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源純看了眼被須佐托著的半截大樓,捏著下巴沉思,“這樓裡的東西你們還要嗎?”
中也搖了搖頭,心想都毀成這德行了,還有什麼好要的?港黑又不是破爛回收廠。
“那就好。”源純微微一笑,直接把斷裂的大樓收進係統背包,打算等以後找個沒人的地方(比如森鷗外的家裡,比如團藏的根忍地下實驗室)放出來再粉碎毀滅,碎末直接充當花肥,循環利用,絕不浪費。
籠罩在頭頂的陰影突然消失,露出一片湛藍明亮的天空。
中也疑惑地抬起頭,看看須佐空空的雙手,又看看空空的地麵。
中也目光呆滯,“……樓呢?”
源純:“扔了!”
中也持續呆滯,“扔哪兒去了?”
源純大咧咧地一擺手,“哎呀你們都不要它了,管它現在在哪兒呢!”
源純以公主抱的姿勢將中也抱起來,她解除了須佐能乎和木遁,運起大輕功,在空中幾番騰挪輾轉,最後降落到廣場上被砸斷的花壇前。
黑西裝們四處散落,與警員們相處得異常和諧,雙方配合巡邏警戒,安撫傷者,打掃廢墟,將一項項工作處理得井井有條。
源純踮起腳張望,想把中也送到救護車所在的位置,但中也卻拒絕了,他表示自己很好沒問題,還豎起了大拇指。
“是嗎?”源純笑了笑,鬆開摟著中也小細腰的手臂。
中也差點兒像一灘被太陽曬化的冰激淩似的癱在地上,他趕緊抱住源純的胳膊,不太滿意地小聲嘟噥:“……你就不能先說一聲?”
“你就不能彆逞強?”源純試著給中也掛了個握針,但基本沒用。中也的血條是滿的,他沒受傷,站不穩是因為異能使用過度,太過疲憊。
疲憊……疲勞……勞累!
腎虛,有時是在過度勞累之後!
腰酸腿疼,精神不振,好像身體被掏空!
源純的腦海中“biu”地亮起一盞燈泡,她恍然大悟,激動地打了個響指,然後輕輕拍了拍中也的後背,問道:“你是不是腎虛了?”
腎虛不要緊,我能治啊!我們大萬花穀的獨家秘技碧水滔天,專治腎虛!隔壁純陽宮的咩咩們用都說好!
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