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到忍校門口的時候,視線掃過路邊新立的一根電線杆,源純忽然問:“大名就沒阻攔?”
忍者這把好用的利刃擁有了自己的思想,逐漸脫離掌控,甚至有可能噬主……即使再傻的大名,久居高位,也不可能看不清這些隱藏的風險,他們會無動無衷嗎?
“怎麼沒有,”磯憮吃完了棒棒糖,把棍吐出來,用尾巴卷著扔進了垃圾桶,它嗤笑一聲,“當然阻攔過,還試著挑起戰爭呢,但這不是還有宇智波泉奈在嘛,他換了套身份,假裝是某個沒落貴族,混進大名府成了大名最信任的幕僚,配合寫輪眼洗腦了幾年,把大名忽悠瘸了。”
源純:“………”厲害了我的泉奈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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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校派來接待源純的是一位名叫伊魯卡的老師,一個非常純良的老好人。
源純對這種人最沒轍了,尤其是當伊魯卡摸著腦袋傻笑的時候,她差點兒忍不住捂臉。
欺負無辜的老實人會遭雷劈的,源純沒搞幺蛾子,乖乖跟著伊魯卡轉遍了整座校園。
源純不知道的是,伊魯卡隻是表麵淡定,其實內心對她非常好奇。
不止是伊魯卡,在接到源純要來忍校當老師的消息後,全校師生都沸騰了。
——千手源純,被廣大民眾親切地稱為大小姐,因為其特殊的身份和童年時期廣為流傳的各種騷操作,榮登木葉八卦的頂流寶座。
據說大小姐是初代火影的親女兒。
咱也不知道為什麼已故多年的初代火影竟然有個還沒成年的閨女,咱也不敢問,問就是路邊撿的。
據說大小姐跟宇智波家之間也存在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猜測很可能和那位提起名字就令人害怕的老祖宗有關。
這一點,某知名不具的宇智波帶土透露的一條八卦或可佐證——
前兩天的一次高層會議上,宇智波族長富嶽忽然提起宇智波最近正在重修族譜,日向日足隨口懟道“你們的家事有必要拿到這裡來說嗎”,富嶽的回答答非所問,他說他們打算把大小姐寫進族譜,就記在威名赫赫的宇智波斑名下。
聽到這個勁爆的消息,與會者全都呆住了。
萬萬沒想到,這麼多年宇智波嫌棄千手隻是表麵現象,實際宇智波特彆想和千手做親戚,已經想到了就算娶不了、當祖宗也得把大小姐添進戶口本的瘋魔地步。
麵對眾人探究的眼神,富嶽麵露微笑,心裡有苦說不出。
如果不是宇智波斑親自開口,他哪兒有膽子往這位老祖宗的名下塞人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火影樓發生了不明原因的爆/炸,整座樓塌成廢墟,所幸沒有人員傷亡。
事情還沒結束,當天下午,木葉村外的森林裡發生了不小的騷動,有人稱看到了高聳入雲的大佛把藍紫色的天狗巨人按在地上揍。但四代火影信誓旦旦地表示肯定是幻覺,並建議那位名叫大蛇丸的普通村民趕緊住院治療,他的老師自來也願意承擔全部的費用。
(自來也:???我不願意!!!)
兩條傳聞配合食用,真真細思恐極。
伊魯卡正胡思亂想,忽然聽見源純“咦”了一聲。
“怎麼了?”伊魯卡回過神,看到源純停下腳步,站在操場邊緣,目光灼灼地注視著正進行對戰訓練的一群小蘿卜頭們。
“看到了一個熟人,”源純挑眉,她舉起手揮了揮,“這是在上什麼課?”
“體術課,”伊魯卡回答,“您說的是那位新來的老師嗎?他叫迪盧木多,是校長特彆推薦的。”
這句話普普通通,但源純心中莫名一動,升起了某種不好的預感,她下意識脫口而出:“校長?”
“似乎是暗部退下來的某位前輩,一直帶著麵具,氣勢特彆強,”伊魯卡猜測,“誰都沒有見過他的長相……啊,對了,他的頭發是白色的。”
源純:“………”二大爺,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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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魯卡等會兒還有課,源純讓他先走了,自己留在操場種蘑菇。
直到迪盧木多下了課,帶著一群小尾巴來找她,她還在麵色凝重地沉思。
迪盧木多掃了一眼源純頭頂那顆迎風搖晃的小蘑菇,擔憂地問:“大小姐,你還好嗎?”
源純抱著欣賞的心態打量了一下迪盧木多那帥得慘絕人寰的英俊臉龐……啊,糟糕,看了美男她的心情還是如此沉重,二大爺的殺傷力不容小覷。
“我沒事,我就是有點二大爺PTSD。”源純用力揉了揉臉頰,遞給迪盧木多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把視線轉向他身後。
一年級A班的小蘿卜頭們挨挨擠擠地簇擁成一團,朝源純投去好奇的注視。
“這是新來的老師,”迪盧木多主動給孩子們介紹,“教你們……”
“文化課,”源純接過話,“國文數學曆史,暫時隻有這三科,之後視情況添減。”
聽說源純不是忍術老師,孩子們的興致減了大半。
這幫小蘿卜頭,從小受爹媽影響,耳濡目染,對忍者的崇拜之情那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個比一個愛打架不愛讀書,忍術課上個個精神百倍,文化課上睡倒一大片,老師們對此無可奈何——苦口婆心地勸吧,孩子們皮上天,根本不聽;揍吧,揍輕了沒效果,揍重了……瞅瞅這一學校的關係戶!
但源純沒顧忌,論關係,整個木葉誰能有她後台硬?
況且她自己本身就是個硬得不能再硬的大腿了。
源純無視了孩子們散漫的態度,目光快速一轉,“是不是少了幾個人?”
迪盧木多微微一怔,低頭一數……“鳴人呢?”
麵對迪盧木多詢問的眼神,井野腦袋一暈,迷迷糊糊脫口而出:“老師,鳴人他們說反正文化課沒意思……”
迪盧木多歎了口氣,“我去找他。”
“不用了,”源純伸手一攔,“逃課就逃課,總會回來的。”
“不是覺得文化課沒意思嗎……”她微微一笑,“今天給你們講點有意思的。”
“就講講創立木葉的兩位偉人,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故事吧。”
孩子們的眼睛瞬間亮起了來,望向源純的視線變得無比狂熱。
佐助嘴角一抽,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總覺得源純講的故事,跟課本上的內容,肯定存在很大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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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教室的途中,源純毫無征兆地抬手一揮,劈斷了路邊一棵碗口粗的樹。
在孩子們驚恐的注視下,源純淡定地挽起袖子,立掌為刀,三兩下刷刷刷,徒手將樹乾削成了一塊四四方方、表麵光滑沒有一根毛刺的醒木。
處理完木材後,源純用火遁把殘餘的碎木屑燒成灰,用風遁把路麵上的灰吹乾淨,用木遁把隻剩半截的樹重新催生出枝乾,最後還放了個水遁,給樹澆了澆水。
一套操作下來,孩子們各個目瞪口呆,噤若寒蟬,對源純的戰鬥力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對不起我們錯了,這個老師不是普通的文職人員,她狠起來超凶啊!
逃課的那幾位兄弟估計涼透了。
源純眨眨眼睛,故意問:“怎麼了?”
“沒怎麼沒怎麼!”孩子們異口同聲道,“老師!我們想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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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純站在講台上,一拍醒木:“啪!”
“故事要從很久以前說起,在遙遠的戰國時代,有兩個死對頭家族,他們是千手和宇智波。”
“千手家有個孩子叫千手柱間,宇智波家有個孩子叫宇智波斑。”
“某一天,在命運大神的指引下,他們於南賀川下遊相遇了……”
佐助:“………”
我說什麼來著!
源純挺有講故事的天賦,再加上故事本身就很有吸引力,聽的人越來越多——
其他班級下課了,學生們路過一年級A班門口,聽到動靜,過來湊熱鬨;
一年級A班外的人越來越多,老師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跑過來查看情況;
路過教室窗外的暗部們耳力過人,聽到三言兩語,引起興趣,停了下來;
暗部們奔走相告,一傳十,十傳百……
總之,一堂課後,全村都知道忍界之神和忍界魔神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打過水漂,長大相愛相殺的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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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和小夥伴們逃課歸來,本以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教室,結果卻驚恐地發現親媽正等在門口。
“漩渦鳴人!!!”玖辛奈的咆哮聲響徹樓道,火紅辣椒氣勢不減當年,單手拎著鳴人的衣領子,抓小雞似的把兒子帶走了。
丁次和牙被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吱聲。
鹿丸歎了口氣,彎腰撿起從鳴人兜裡掉出來的紫藤花香囊,準備等下給佐助讓他處理。
“……那麼今天的故事就講到這,”源純曲起手指敲了敲黑板,“留個課後作業,不用寫,明天課堂提問,可以求助家長。”
“如果你是千手柱間,在被發現和隔壁的死對頭暗通款曲後,該如何安撫暴怒的老父親,以及打消族人的懷疑?”
“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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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和帶土在火影樓裡被關了一整天,消息閉塞,直到下班的時候,才知道源純又搞了個大新聞。
帶土驚得倒吸一口冷氣,他抓著卡卡西的肩膀使勁兒搖晃,“我要去接個出村的任務,再不走,等老頭子回來知道這事了,肯定又拿我撒氣!卡卡西!你倒是管管她啊!”
卡卡西被晃得東倒西歪,腦袋撞在電線杆上,整個人“砰”地消失,變成了一截木頭。
帶土:“……垃圾卡卡西!”
一年級A班門口,看熱鬨的人早就散了。
“吱呀”一聲響,門被推開,佐助走出來,他一手把書包甩在肩膀上背著,一手插兜,鼓著張包子臉,努力擺出酷酷的造型,“你來找祖奶奶嗎?”
卡卡西聞言差點兒吐血,心想宇智波家的輩分真令人驚恐。
“她剛走。”佐助謹慎地前後張望一番,確定走廊裡沒彆人了,才把插兜的手抽出來,遞給卡卡西一個紫藤花香囊,“來得正好。”
卡卡西挑眉,“你怎麼會有這個?”
佐助聳聳肩膀,“鳴人掉的。他今天逃課去找櫻,應該是櫻送的吧。”
卡卡西:“……小純知道嗎?”
佐助:“她不知道鳴人為什麼逃課。”
卡卡西:“………”鳴人,你自求多福吧。
看著卡卡西消失的背影,佐助微微一笑,從另外的兜裡拿出一枚同樣的香囊。
他小聲嘀咕了一句:“……白癡。”
作者有話要說: 玩個聲優梗,能看出來就是彩蛋(?)
櫻的異界奇遇記分彆是1.夏目誌貴和貓咪老師;2.假扮人見陰刀的奈落;3.蝴蝶香奈惠和辣雞童磨;4.比無慘好那麼一點、但仍然是屑老板的迪亞波羅(忽然發現這四句押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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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穿原作四戰和文野的小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