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們不懼怕有人會闖進來。
秦宛走近後,長樂就點了點她的腰間:“先脫這裡?”
秦宛桀驁:“隨你。”
“你這般讓我想起一句話。”長樂解衣頗快,眨眼間就去了外衫。
秦宛衣裳繁複,與民間不同,宮裡的製服都是精致繁雜,縱這樣也難不住長樂。她將外衫丟在一旁,看著她姣好的身材:“人為魚肉,我為刀俎。”
“你的詩詞是誰教的?”秦宛不悅。
“那位先生早就死了,提她作甚。”長樂口中說話,手上給人脫衣的動作更快,一句話說完,秦宛就隻剩下一件小衣。
她淡笑不語,頗為滿意。
秦宛也不覺得羞澀,在宮裡見過陛下行事的畫麵後,她對歡好一事也並不排斥,她眉稍間的風情讓人低擋不住。
皮膚白皙已難形容她的美,長樂一時間想不出更好的詞來調.戲她,打量了須臾後,她不去想那些詩詞了,將人直接抱上軟榻。
秦宛平靜的麵容,就像對此事無趣,她言道:“我應該該你找麵鏡子,看看你自己的媚態後,是否還能這麼平靜。”
本是一句戲語,秦宛指著一處的銅鏡:“你有力氣就搬過來。”
銅鏡是連著狀台的,信陽或許搬得動,長樂就打死都搬不動的。她的話讓長樂不滿,“你待會還能這麼諷刺我,我就可以一年不去找你。”
秦宛道:“那你去找彆的姑娘?”
“自然不會,我這麼潔身自好,除你外都是樂一樂,最多摸一摸小手罷了。”長樂瞧著淡抹朱粉的女子,輕掃黛眉,不知引來多少風情。
當那層小衣去後,秦宛做不到方才的平靜,蹙眉道:“你不能這樣。”
“秦大人是咎由自取,你大可堅持過嘴癮,我可不是摸一摸小手就罷休的人……”
齒間的呼吸,讓人經不住沉浮,就像春雷先是在天空乍響,提示人要有準備,該收衣服的收衣服,該擇處屋簷下避雨的避雨,等雷雨來過再準備就晚了。
秦宛就是等雷雨來到後才選擇去避雨。
隻屋簷都站滿了人,沒有她落腳的地方,隻能由著春雨將她淋濕,口中方開口罵天,一個雷就打了過來,嚇得她閉上嘴巴。
默默無言,害怕再來一個雷將她劈倒,爬不起來。
到時她欲哭無淚。
春雷總是讓人猝不及防的,卻尤為極少,秦宛以前想著,當真經曆的時候就害怕了。
一陣喘息後,長樂抬眸看著她:“我能搬動銅鏡嗎?”
秦宛咬牙,朝堂上老奸巨猾的狐狸都不及這人的狡詐,她沉默不語,長樂詭魅一笑,指尖點了點她的鼻尖,頗為寵溺:“搬不動?”
秦宛肌膚粉紅,由上至下,都是一樣的,她親眼看著自己手臂上多了紅色印記,咬著唇角不語。她習慣長樂不正經的話,總能逗笑她。
她看著眼前鼻尖上滲出汗珠的人,動情一笑:“搬、不、動。”
輕顰淺笑間香氣縷縷,豔麗之景中,紅嫣清純,都各有風情。
“我如果搬動了,你今日就不要去迎親了。”
秦宛也不覺懊惱,長樂想聽的話,她偏偏不說。就像小時候帶她出外吃飯,吃過飯後竟問她有沒有帶銀子。
這樣的事情也隻有她做的出來,最後兩人都被酒肆扣了下來,回府後自然討了一頓好打。
長樂在她眼中,就沒成功過一件正經事。
秦宛並非是容易屈服之人,哪怕被長樂折騰許久說過改口的話,她的固執在多年前的牢內,長樂就見到了。滿身傷痕,也不鬆口說一句話。
雷雨來得快,毫無溫柔,讓長樂頗有些後悔,吻著她的唇角,道:“你好像有心事。”
秦宛身子軟了下來,指著旁邊的衣物:“你給我穿好,我就同你說說心事。”
長樂任勞任怨,是她脫下的,也認命地給她穿好,沒有絲毫怨言,隻是穿衣過程中又讓秦宛忍不住輕顫。
衣裳雖是穿好,頸間的肌膚上有著顯眼的紅痕,長樂又給她脫了外衫,拿脂粉去抹那些印記。
這時,她動作輕柔了許多,秦宛就像孩子手中的娃娃隨她擺弄,脾氣甚好。她靠著迎枕,微微闔眸,心事重重。
靠了許久後,她才開口:“長樂,太子保不住了。”
這麼多年,多方勢力在暗中保太子,就連洛公臨終的話都是儘力去保太子。他是所有人的希望,就像是那顆啟明星。
奈何太子自己不爭氣,錯失數次良機。
聞言,長樂手中的脂粉盒翻到在地,秦宛歎氣,伸手去摸著她的臉,將她拉近:“長樂,你搬不動鏡子,但是你可以讓仆人去搬,天下都可成為你的仆人。”
長樂低眸看著身下風情萬種的女子,似水般的溫柔鄉,恰好可以忘卻那些俗事,水盼蘭情,她俯身而上:“你覺得我可以抗衡信陽?”
肌膚相貼,那些脂粉就失去了用處,秦宛將她的手引到自己的腰間:“她本無軟肋,如今卻有了。”
“我也有軟肋。”長樂不動了,那隻炙熱的手貼著自己的心,她停下不前,哪怕那是她最大的**,她也極力克製住了。
秦宛的手在腰間頓住後,呼吸間探向長樂的肩處,眸色晶瑩:“她已不是當年讓突厥聞風喪膽的戰神了,洛卿的死也是她的錯。錯在見、死、不、救。”
冰肌玉骨讓人魂牽夢縈,長樂望著她淡淡笑後,諷刺道:“你覺得林然會信?”
“事實罷了。”秦宛聲音低沉,膝蓋處微微一彎,長樂就貼得更近了,唇角上咬出的嫣紅更為豔麗,透骨的欲.望。
長樂不置一詞,隻在捉住那隻手,親上那些方塗上的脂粉。
秦宛低低一聲,似鼓勵,讓雷雨再次而來。
繞梁天籟,如春日應鶯啼鳴,鑽入耳膜中,揮之不去,更為情濃。
****
林然出了府門後,直奔浮雲樓,悄悄從側門而進。
白日裡的浮雲樓總是極為安靜,很多姑娘都還未起,她一身禮服過來嚇得趙九娘魂不在身,喊了兩句小祖宗後,林然不耐道:“我未曾引人注意。”
這時人人都想不到即將拜堂的人會出現在青樓,最出人意料的事,往往就會發生。
林然進去後,直奔春字樓,驚鴻午睡未起,恰好避開了。趙九娘親自將人送進去,自己在門外等著。
林肆起的頗早,手握書卷,見到紅裳少年人,頓時一喜,而後覺得哪裡不對,緊張道:“家主怎地過來了?”
溫泉內的水汽氤氳著光線,就連燭火都變得朦朧不清,林然走近推著林肆的輪椅往門口處走了走。
林肆當她帶自己出去,緊張道:“我不能出去。”
“不讓你出去,就是靠著光亮罷了。”林然停下腳步,目光在他廢去的雙腿上徘徊,眸色不清:“林叔,方才信陽殿下來找我,說我非林家子,是她與洛卿的孩子,穆郡主當是我的姨娘。”
她說得肯定,讓林肆一驚,“她可有證據?”
“您說呢?”林然反問他。
林肆全身的力氣就像被抽乾一樣,軟綿無力,不敢去看林然的眼神,“你喜歡穆涼,就不要在意這些事。就像你娘親,明知喜歡信陽是一件危險的事,依舊毫無畏懼。”
戰亂年代,信陽戰功赫赫,看著光榮,實則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罷了。
一句話將林然心裡的疑惑徹底消除了,她感覺心像是缺了一塊,強迫自己冷靜,半跪在林肆麵前:“我可以為洛家複仇,可以為洛家做很多事,信陽殿下若想爭那個位置,我也能傾其所有的幫助,唯獨有一點,我與穆涼的事,你們不能乾涉,一個字都不許說。”
她手心發涼,那股流氓不講理的感覺環繞著她的心,那雙印在林然眸中赤紅的眼睛極為霸道,讓林肆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張了張唇角,將那些話又咽了回去,“我不會阻止你,但不保證陳知意不會。”
“林叔,她問我如果我與穆涼是那種關係,有不可逾越的鴻溝,我會不會退縮。我想說與我無關,謝謝您的承認,我回去要娶阿涼了。”林然語調微顫,扶著門才站了起來,似蹣跚老人。
她推開浴室的門,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就像踩在雲端上,軟綿綿的,見到趙九娘後,垂下眸子,回身將屋門又關好,不露一絲縫隙,不讓旁人知曉林肆在裡麵。
趙九娘聽到兩人對話,不知該如何解釋,見到安安靜靜的少年後,反是她手足無措。
她就靜靜地看著少年人走出春字樓,平靜地讓人害怕。
被林然擺了一道的林肆幾乎要捶胸頓足,信陽沒有證據……方才林然是故意套話的,他又氣又惱,推開門喚趙九娘:“九娘,去通知郡主,家主知道舊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得阿涼的一章。
前章紅包已發,本章隨機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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