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串(1 / 2)

京兆尹辦事一向沒有低調過, 衛漢洲躲進馬車裡喝茶, 銅鑼聲引起不少百姓圍觀, 就連路過的大臣都停了下來,聽過一遍喊話後, 不覺一笑。

九王爺做事一向狠, 不想林家主更狠,去京兆尹處將人給告了, 鬨得整個洛陽城都知曉了。

穆能氣得差點就要出去打死京兆尹, 走到門口想起始作俑者不是他,又從側門處打馬出門, 去找林然算賬。

一輩子活了這麼多年, 都未曾這般丟人過, 明日上朝八王指不定笑得牙齒都掉了。

一路疾行,到郡主府後,門人攔住他:“家主未曾回來。”

“彆跟我扯沒有回來, 告訴她,再不露麵, 本王拆了郡主府。”穆能一腳踹倒了門人,扯過鞭子就要進去。

哪裡知曉, 一進去就遇到守衛, 他一鞭子抽在地上, 劈啪一聲嚇得守衛眼皮一顫,“王爺擅闖旁人府邸,也是沒有道理的。”

“本王見林然, 不與你們說三道四。”穆能直接以鞭子抽開他們,大步往裡走去,至院子裡也未曾見到林然的人,不甘心去書房,照舊沒有見到人。

府裡翻了一遍,不見林然的蹤跡。?本書作者九皇叔提醒您《送上門的娃成了皇帝》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域名.old times c c.c c?

白跑一趟,他隻得回府去。

王府外站了不少看熱鬨的百姓,半日的功夫將長樂引了過來,她掀開車簾看過去,人山人海,比穆涼成親那日都要熱鬨。

她靠著車廂,淺淺一笑:“秦大人覺得這出戲如何?”

“不像林然的手法,蛇打七寸,穆能無理,隻能任其下去,他若打傷京兆尹。到時京兆尹再去陛下麵前告一狀,事情就跟熱鬨了。”車內人手持一份卷錄,懶懶地抬了眼睛,清麗的眸色引得長樂心口一跳。

她挑下車簾,將人按住,唇角立刻就靠了過去。

唇齒之間的香氣,讓秦宛不自覺丟了卷錄,心腹處滾燙,她顫了顫,一手撐著自己坐正,向後退去。

她並非膽怯,隻是怕自己坐姿不正,待纏上時時,她闔眸迎上,膽大而妄為。

外間的銅鑼聲就像是音符,形成了一股難以說清的樂聲,敲擊在心口。兩人素來大膽,隔著車廂、隔著車簾,也不怕被人發現。

秦宛坐姿端正,抵不過長樂的身形壓來,被迫向後靠著,長樂的手已然很放肆,撫進隱秘之處。

她略一咬唇,眸色帶著情.欲,也不再顧及自己的姿勢,伸手攬上她的脖子:“長樂殿下這是禁欲很久了?如此迫不及待?”

長樂手捏到柔軟之處,停頓下來,聽到調戲的話之後,用力捏了兩下,聽到吃痛聲依舊頓下來,“那又如何,我可許久未曾去過浮雲樓了。”

“不是你不願去,而是不敢去吧,若無我盯著你,你必然日日留宿。”秦宛不覺躬起身子,耳畔聽著百姓吵雜的聲音,眸底湧動著紅色。

長樂凝視她的眼眸,邪魅一笑:“你整日浮雲樓不離口,不若今日帶你去看看,那裡可極為精彩。”

“看你如何將彆的女子欺負得哭?”秦宛反問,將她手的從自己身子上挪開,秉持著自己優雅的姿勢。

“那也未必,不若看我如何將你欺負得哭,我覺得那更為精彩。聽聞今日陛下新得幾名琴者,想必不會想到你,不若我們去看看?”長樂建議,她親自挑了幾名出色的琴者悄悄送進宮,靜待陛下自己發現。

那些人樣貌與秦宛兩分相似,樣貌以胭脂來掩飾,動作稍加訓練,如何不像呢。

秦宛不知這些小事,隻當陛下心血來潮,勾著長樂的碎發,眼窩裡的媚色橫生,“也可,不若去看看,你若不能讓我滿意,你就不準再入浮雲樓。”

她竟答應了……長樂心口一跳,手在她肩上捏了捏,優美的弧度讓她迫不及待想撕了那幾層衣裳,她想了想,欣然同意。

“陛下發現,我可不救你。”

她直起身子,看著外麵的鬨劇,一時半會是無法結束的,吩咐車夫入浮雲樓側門,讓人去尋了件普通的衣裳給秦宛換上。

浮雲樓的小花魁年過十三,身子嬌小,模樣可人,周身肌膚如雪錦,玉房飽滿,從不接客,隻在初一十五兩日在廳裡彈琴,隔著清紗,若隱若現之色,猶抱琵琶半遮麵,更為誘人。

長樂一去,趙九娘就迎了過來,言笑晏晏,“殿下好久未曾過來,今日如何有空。”

“帶個人來玩玩,去春字樓。”長樂將秦宛扮成婢女,帶著她直接走過去,趙九娘不識秦宛,長樂帶來的人也是不少,也未曾在意,隻阻攔道:“殿下該知春字樓姑娘不接客,她還小。”

“你讓她滾出去,樓裡可乾淨?”長樂不耐,眉眼添了兩分淩厲,震懾得趙九娘不敢言語。

長樂並非善人,這是人人都知之理,她後退兩步,解釋道:“春字樓半載未曾迎客,都是乾淨的。”

“也好,你們去準備些物什,我去玩玩。”長樂拽著秦宛就走,留下趙九娘一籌莫展。

她不知那名女子的身份,但長樂殿下名聲在外,也不是正經人,多半又是勾搭哪家姑娘來玩了,她著人送了些東西進去。

好奇那位姑娘的身份,但家主的事讓她分心,林肆著人來取去痕的傷藥。樓裡姑娘愛護自己的容貌,一絲疤痕都不能留,是以樓裡請了名醫調製藥膏。

林肆來要,她心裡擔憂,撇下眾人,親自去府裡問清事情。

林然疼得睡不著,來林肆處對弈,恰好避過穆能,聽到消息後也索性不出去,今日不鬆口,她明日就讓林家的人去要。

趙九娘到時,查看了她的傷勢,不覺皺眉,“家主這些傷痕怕是無法都去除,多少會留些痕跡。”

“無妨,我又不是未出閣的女子,身上有疤痕也無事。”林然將手腕收了回來,裝作不在意,眼睫的顫抖反是出賣了她。

趙九娘敏銳,見她不願談,就不再問,將藥膏遞給她:“家主記得早晚各一次,結疤後就不會疼了,這兩日是最疼的時候。”

林然不語,她與林肆對視一眼後,默然退下,小家主的性子隻有郡主能按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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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字樓內溫暖如春,遍地青草,花香四溢,與外間的寒冷極為不同。

秦宛對此處極為好奇,踩在草地上,好奇道:“這裡為何這麼暖和?”

“陛下的宮殿為何暖和,這裡就為何暖和?”長樂悶熱,脫下外袍,隨意坐下,姿勢慵懶,伸手拉著秦宛坐下。

秦宛查看一眼周遭後,發覺此處以花草為主,香氣淺淡不一,深處久了就會感到幾分愜意,她歎道:“浮雲樓背後的主子是誰,竟有這麼多銀子,敢與陛下爭輝。”

“不就一間屋子,爭什麼輝,你想多了,百姓想賺錢,自然就要舍得下血本,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至於這裡的主人,查不到,你想查就去查,洛陽城內的清樓楚館背後都有高官做依靠,查之無用,不如先快活一二。”

長樂一麵說著,一麵去蹭著秦宛,兩人順勢躺了下來,長樂依舊為主,貼著長樂的耳畔:“我讓你見識下浮雲樓裡的樂趣,如何?”

秦宛不自知,隻當是一間溫室罷了,由著她去折騰。

她躺平任由長樂作為,長樂勾唇一笑,“你還未曾見識這裡的厲害。”她在秦宛迷惑的眼神裡站起身來,走到一旁的花卉旁,將花卉搬走,掀開那層綠意盎然的時景紗幔。

秦宛眼前一亮,紗幔之後是一麵巨幅銅鏡,她愣在當下:“這裡、竟……”

多年來平穩冷靜,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秦大人星眸微怔,忍不住站起身走到銅鏡前,指尖撫摸著銅鏡裡映射的麵孔,驚歎道:“就這一麵?”

她感覺這裡周遭都會是銅鏡,鋪天蓋地的。

長樂並未讓她失望,一一掀開那些蒙騙世人的帷幔後,都是照射人的銅鏡,她看著那些鏡麵中的自己,驚歎不已。

長樂走至她身前,指尖在她鎖骨處摩挲,片刻後,外衫脫落,她笑道:“你覺得這裡可好,不如我去尋間宅子,也弄這麼一座鏡屋,如何?”

“這裡隻有鏡屋?”秦宛凝望鏡中的自己,眉眼如畫,肌膚如雪,微微揚起的下顎帶著優美的弧度,純潔如雪,精致的鎖骨被長樂撫摸在手。

她動了動,鏡麵中無數個她在動,也有無數個長樂在調戲她。

長樂的手肆無忌憚。

忽而有人敲門,長樂平靜地打開門,接過盤子,將門複又鎖住。

秦宛的視線落在盤子裡,隻上麵覆蓋著紅布,她不覺一顫:“這是什麼?”

“好玩的東西。”長樂隨意丟在一旁,反將人按在草地上,眸色落在鏡子裡,指著那裡麵纏綿的‘兩人’:“秦大人,你覺得有趣嗎?”

“有趣的是你,你在這裡玩了多少次?”秦宛略微抵觸,尤其看到銅鏡裡無恥之人後,奮力想推開她。

長樂不動,繞指成柔,衣裳畢解,銅鏡裡的美妙之色,讓她更為驚歎,她指著銅鏡人的胸口:“這裡很美。”

秦宛紋絲不動,閉上眼睛,長樂輕輕咬了咬,她驀地睜開眼,不死心道:“那裡麵是什麼?”

“你不需知道,隻需享受就成。”長樂一笑,將盤子挪了過來,手在紅布下摸了摸,秦宛緊張地注視著。

長樂好似故意作弄她,取得很慢、很慢。

慢到秦宛胸口不斷起伏,更添就三分魅惑,雪白的肌膚如同連綿的雪山,驚天之美,讓長樂唇角的笑意更為深厚。

時間在長樂指尖蔓延,知道看到那串血紅色的琉璃珠串後,她驀地一驚,咬牙道:“你無恥。”

“秦宛大人口中的無恥定是一件和美好的事情,莫要驚慌,這裡很多樂趣。你瞧著那個盤子,裡麵還有許多好玩的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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