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八(1 / 2)

催促幾句後,趙浮雲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密謀一番。

片刻後,人又悄無聲息地離開,刑部尚書慢慢悠悠地回到牢裡。

證詞不好得,林然隻給一天的期限,他自然加緊時間。

晚間的時候,詔獄內進入生人的事就傳至林然處。詔獄並非是堅固之地,林然當初在詔獄內被截走,穆能心中有了計算,讓人守著詔獄,果不然,有了新發現。

穆槐跟著黑衣人,一路走至浮雲樓外,人就消失不見了。

穆能不敢掩藏,慌慌張張地告知林然。

他不知浮雲樓是林家產業,想讓士兵入內搜查。調兵必須經過太子同意,他火速入宮調兵去查那人。

“可知那人是誰?”林然不急,隻需將趙九娘宣來就知,調兵容易打草驚蛇,她不慌,急得穆能跺腳,“我要知曉那人是誰,我還來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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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父莫急,此事我來辦就是,您先回去休息,當作無事發生。”林然安慰他,不好說出浮雲樓是林家產業,亦沒有說出自己的謀算。

她胸有成竹,穆能半信半疑,也沒有撤回穆槐,讓他去浮雲樓外繼續打探。守株待兔多日,不能半途而廢。

穆槐離去後,林然思索再三,親去詔獄。

天色漆黑,又是冬日,林然穿了大氅,帶著王簡幾人,打馬而去。

太子秘密而來,驚得刑部尚書從裡麵快步出來迎接,林然擺手,不願與他多話,吩咐他去取毒.酒來。

刑部尚書不敢耽擱,忙去準備。

林然不耽誤時間,將隨行的人留在外間,自己去見趙浮雲。

昨日方見,今日又見,趙浮雲驚懼在心,嚇得往後退了數步。詔獄是最陰森恐怖之處,蔓延著死亡腐朽的氣息,暗無天日的黑暗裡都是無數人的幽魂。

林然此來,一身黑衣,麵色陰沉,就像是地獄來走來的索命使者,她嚇得不敢開口,身子在臟汙的衣襟下顫抖。

寂靜幽暗的空間裡,林然極為平靜,毫不掩飾自己的蔑視:“你與穆涼,有幾分相似,但是不代表你二人就有何關係,穆涼是穆能養大的女兒,你以為憑著你一張嘴就能磨滅?”

幾句話令趙浮雲忘記呼吸,她咽了咽口中的唾沫,看著魔鬼般的人,極為害怕,她與那人方談妥不出半日,林然如何知曉的?

她害怕、恐懼,就像蟲蟻般努力掙紮著:“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不懂,我可以說。詔獄內都是我是人,你以為誰能輕易進來?守株待兔,你可懂了?那人讓你誣陷穆涼是前齊公主,也需看看我有沒有準備?”林然輕視一笑,昏暗的燭火左右搖曳,晃得她神態不明。

她不拐彎抹角,直接將此事解開,免得趙浮雲心存僥幸。

看著趙浮雲眼裡的震驚,林然微微一笑,“那人是誰,你們具體如何籌謀的,說清楚,我給你全屍,不然此刻就將你拖出去褫衣吊在城門上?”

她走了兩步,步子悠

閒,像是在與人聊天,神色溫和。

林然所說的每一字就像鞭子般抽在趙浮雲的心口上,疼得她喘不過來氣。她從未遇見過這般邪惡的人,看著光鮮亮麗,不想這麼歹毒。

“你也是女子,這般惡毒,可曾想過報應?”

“報應?大概洛家的人替我將報應都承擔下來了,到我這裡,肆意妄為就行。你尊貴,也與廢帝糾纏不清,可是清白的?你若清白,我便換一種辦法。”林然笑了笑,笑意浮在表麵,沒有傳到眼底,反添了幾分陰狠。

她與從前判若兩人,讓趙浮雲從新認識她,心中也更為恐懼,恨道:“我是尊貴,若無你們大周那個狗皇帝毀我大齊江山,我何止於臉麵不要,去做勾人的事來。”

“那就說明你勾引了他,本就已經肮臟不堪,我再做什麼,你也不會再乾淨。你隻有一炷香的時間考慮,將方才所謀說出來。”林然揮揮手,外間有人端來筆墨紙硯,置於趙浮雲麵前。

趙浮雲不再掩飾自己的恨意,死死地盯著林然:“你以為我會就範?”

“寫與不寫,都是你自己的事,隻是你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已知曉你們的密謀,此間牢房與隔壁隻有一牆之隔,早就有人聽得清楚,你不就範,也可,苦的是你自己。半日的功夫,想必那人已被擒拿在案。”林然言之鑿鑿,胸有成竹。

不論是真是假,趙浮雲都沒有時間去想了,“你故意放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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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不放鬆,怎會有證據,放長線釣大魚,你也懂的。”

“放長線……”趙浮雲咬牙,一字一頓,“你很有心計,記憶差了,還這麼狡猾,當初給你下藥之人,定是怕後悔沒有殺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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