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壞(1 / 2)

“我如何同你去,陛下明明是調虎離山,會同意我去?且留父親一人在洛陽,我不放心。”洛卿搖首,她對陛下的心性太過了解,陳知意隻能一人走。

朝上局勢不明,明皇明明存了打擊先帝重臣之心,幾位叔伯父已經深陷朝堂,走不得、留不得,就像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矛盾之處,依舊還在太子那裡,她抬首看向陳知意,動了動唇,還是沒有說出來。太子懦弱,信母上之言,再勸也是沒有用的。

洛卿將形勢看得極清,陳知意也並非甚事不懂,奈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半晌後無語,她沉聲道:“阿洛,我若走了,你怎麼辦?”

“放心,隻要你在外平安一日,我也能平安一日,你且放心去吧。”洛卿口中安慰,揚唇一笑,又想起什麼事來,欣喜一笑:“我便將孩子隨我姓洛了,到時你莫要與我吵。”

“姓洛也可以,你做主。”陳知意苦澀一笑,

伸手攬著她,悄悄出聲:“阿洛,洛家軍還在,他們會保你安全的,至於旁處,你莫要管,也讓父親莫管。兄弟情分雖好,可如今世道變了,當以自己為主。”

“我們不去招惹旁人,待你走後,關門過自己的。對了,走前盯著戶部,糧草先行,沒有糧草,便不要出兵。”洛卿放心不下,這人總是不喜與旁人爭,看如今的局麵,不爭也是不行了。

陳知意淡淡應了,緊緊將人擁入懷裡,力氣大得驚人,恨不得將她擁入自己的骨血裡,一道帶走。沉寂了許久,她又道:“阿洛,跟我走,可好。我心裡總是不安,你就聽我一次。”

“阿意,從太子退步開始,大周就變了。大周不再是我們的大周,是陛下一人的大周。我們沒有自由可言,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道理,你比我更懂。”

洛卿的聲音有氣無力,似是透不過氣來,她抬首看著略帶慌張的人,乾澀的唇動了動:“走不了的。”

她比任何人明白,陳知意隻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去豐州。辭官放權,無非是將數萬將士包括她自己推入火坑裡。

兩人都明白的道理,都在垂自掙紮著,渴望從中再找出一條路來。

陳知意不知說些什麼,隻抱著她,直到玄衣來催,她從溫馨的氛圍中回神來,眼神漂浮。洛卿伸手捧著她的臉,聲音溫柔如耳語:“答應她,莫要去抵抗,不如留些時間早些回來,我們說說話。”

自從進了洛陽後,洛卿就像變了性子般,變得不再那麼野蠻,麵對朝上日益你艱難的局勢後,也不再點評,大多時候就在靜靜聽著。

陳知意依舊忙得腳不沾地,得到出征的旨意後,整個人惶惶不可終日。

她去東宮見了太子,太子好似老了很多,寬大的袍服顯得他瘦骨嶙峋,臉色暗青,眼瞼浮腫,似是多日未曾好眠。

宮人全部退下後,太子平靜地注視著陳知意:“我、我沒有路可退,該知父親臨終前的時日將我架空了,無兵無權。”

是的,先

帝在最後的時日裡想要廢太子,一步一步將太子的權勢奪了回去,隻是沒有想到最後失敗了,反給了自己妻子機會。

眼下的太子,空有一個名頭罷了。

陳知意訝然,聲音極為乾澀:“母親也是知曉這些的?”

“她若不知,如何成事。”太子精神不好,麵對陳知意也沒有往日的狠厲與囂張,冷笑道:“你求我沒用,我幫不了你。”

“你這是咎由自取,你害怕旁人坐上皇位後,就斷了你的皇帝夢,唯有母親為帝,你便還是太子,若乾年後,你照舊可以登基為帝。你將平王趕走,就是害怕母親屬意他。陳知乾,你很自私,自私到令人不齒。”

陳知意站起身,覺得東宮太過壓抑,壓得她抬不起頭,太子亦讓他惡心,若非兩人是兄妹,她當真想殺之而後快。

她大步離去,回洛王府沐浴淨身,她方踏進浴室,洛卿就美滋滋地跟了進去,手中捧著一串葡萄,巴巴地看著她脫衣。

或許是她眼神太過灼熱,令陳知意不耐,“你出去吃。”

“美食與美色都不可耽誤,你脫你的,我不上手,就看看。”洛卿擇了一處坐下,將葡萄放在一側,而後抬眼、凝視她。

陳知意被她氣得臉色通紅,左右找了一圈,找到一塊黑布,想而未想,就見她眼睛蒙了起來,又恐她自己摘了,索性手給綁了起來。

做完,洛卿就不耐地動了起來:“陳知意,你這是虐.待我……”

“誰你不安好心跟進來的。”陳知意嗤笑一聲,快速脫衣入水,目光卻緊緊落在洛卿身上,見她總在動,便小聲恐嚇她:“你小心帶壞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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