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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儀式過後,季清影和傅言致回房間換了衣服。
她穿上了自己做的旗袍婚服,和傅言致一起到每一桌賓客前敬酒。
考慮到傅言致不是很能喝,晚上還有節目的緣故,陳陸南等人倒是沒怎麼過度。
到下午,賓客們意猶未儘,激動興奮而歸。
把部分親戚朋友送走後,季清影也累了。
傅言致垂眼看她,輕聲問:“累了?”
他扶著她的手臂,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季清影點頭:“有一點點,但我們晚上不是還有活動嗎?”
傅言致失笑:“有,但現在可以去休息會。”
他無聲的彎了下嘴角:“暫時可以不管他們。”
季清影笑。
其他的事情,葉青基本上會處理,考慮到他們晚上還要鬨騰一會,葉青和傅正也讓他們去休息。
“那我們去了?”
葉青擺擺手:“去吧去吧,儀式都結束了,晚上我們再一起吃個飯就行。”
她笑著說:“遲綠他們也不知道在神秘兮兮準備什麼,你們晚點好像還有特彆活動。”
季清影也不知道。
傅言致倒是笑了下:“嗯,那我帶她回去休息會再下來。”
“去吧,晚宴我再叫你們。”
“好。”
兩人去房間休息時候,碰到了周芷蘭。
看到兩人,她稍稍頓了下。
“言致,清影。”
傅言致主動喊了聲:“媽。”
兩人的關係畢竟還在,上午周芷蘭到的時候,和中午敬酒,也都說話了。
她激動地點了點頭:“以後,清影就拜托你照顧了。”
傅言致鄭重其事道:“好的,放心。”
他抓著季清影的手,微微在用力。
周芷蘭看他眼,轉而看向季清影。她抿了抿唇,低聲道:“以後好好的。”
季清影“嗯”了聲,“謝謝。”
周芷蘭嘴唇翕動,緘默了片刻道:“我晚上的飛機。”
季清影怔了下,看她:“不參加晚宴了?”
周芷蘭沒吭聲。
傅言致思忖了會,提議:“媽,要是沒什麼急事,參加了晚宴再回去吧。”
他笑了笑說:“外婆也還在,她肯定想和您多待一會,讓我們陪你們一起吃個飯。”
周芷蘭去看季清影。
那個眼神,讓季清影也說不出話。她沉默了片刻,淡淡道:“吃晚飯了再走吧,如果來得及的話。”
話音一落,周芷蘭連忙道:“當然,來得及。”
她笑了笑:“那我吃了晚飯再走。”
“嗯。”
兩人沒和周芷蘭多說,聊了幾句後,便回了房間。
婚房被布置的很漂亮,是特意給他們挪了一個漂亮的大房間出來,是一個獨棟彆墅,房間在二樓。周圍也是一排排的彆墅,隻是比較而言,他們做婚房的這間更大,位置更高,和其他的稍微有點兒距離。
一進房間,季清影便直接往床上躺。
一躺下,她便“啊”了聲。
傅言致挑眉:“怎麼了。”
季清影往被子裡摸,摸出了花心蓮子紅棗等東西。
她看著手裡的東西,眨了眨眼看向傅言致:“......現在結婚,也還要準備這些嗎?”
傅言致看著,彎了下唇:“可能要。”
他走近,低頭吻了吻她唇角,聲線沉沉道:“真好。”
“嗯?”
“早生貴子。”他想了想,問:“能換成早生貴女嗎?”
季清影:“............”
她哭笑不得,伸手拍了下傅言致肩膀:“你怎麼回事,現在就重女輕男了嗎?”
傅言致就著現在的姿勢吻著她唇角,把她口紅都給弄花了。
他邊含著她柔軟的唇瓣,邊說:“嗯,想要有個小棉襖。”
季清影笑,勾著他脖子主動回應,輕聲道:“但我想要兒子。”
傅言致揚眉。
季清影說:“想要哥哥和妹妹。”
這是她小時候的心願。
傅言致稍頓,低低問:“不怕辛苦?”
季清影想了想:“怕,但我又向往一家四口,有哥哥寵著妹妹的生活。”
傅言致含糊地應了聲,壓著她吻上去,含糊不清道:“那聽你的,現在不著急。”
他需要先享受幾年二人世界。
季清影笑,軟聲答應著:“好。”
下午時候的陽光不再刺眼,也不再有穿透層層疊疊窗簾的魔力,讓房間內的兩人,有了寧靜的世界。
開始時候,季清影還和傅言致親著。親著親著,兩人還是停了下來。
他們得休息,還得應付晚宴,以及和遲綠他們深夜的p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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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影這一覺睡醒,已經到六點了。
她醒來時候,傅言致不在房間。她看了眼時間,急忙忙換了另一套衣服,補了點妝。
剛弄好,傅言致便回來了。
兩人四目相對。
季清影眼睫輕顫,在傍晚夕陽西下時候看到他挺拔頎長的身影,總覺得有點說不出的真實感。
她輕眨了眨眼。
傅言致彎了下嘴角,借著落日餘暉的光望著她,瞳仁裡含著笑,裹著說不出的溫柔。
季清影開始還能撐住,過了會不好意思地彆開眼:“你乾嘛?”
傅言致朝她走來,牽著她的手:“沒,就想看看我的傅太太。”
――我的傅太太。
這幾個字光是聽著,就讓人心生喜悅。
季清影笑,看著他走近的距離,仰頭想要親他,可踮著腳上去時候,又下意識停住了。傅言致挑了挑眉:“怎麼?”
季清影彎唇:“要下去了。”
傅言致垂眸,盯著她上了妝的唇瓣看了幾秒,挪開了目光:“走吧。”
兩人下樓。
晚宴是相近一點的親戚和好友在,因為有顏秋枳陳陸南這幾個大明星,幾個人把氛圍炒的火熱。
晚宴結束後,兩人送賓客回房間休息。
周芷蘭臨走前,和季清影兩人說了句,便先行離開了。
把其他人都送回房間休息後,兩人又折返回了大廳。
大廳隻剩下葉蓁蓁在了。
季清影詫異:“蓁蓁,其他人呢?”
“去你們婚房那邊了。”
葉蓁蓁委屈巴巴道:“他們不讓我參與。”
季清影:“……啊?”
她失笑,看了眼時間:“那不管他們,想玩就再去玩,我也好奇遲綠在做什麼壞事。”
葉蓁蓁眼睛亮了亮:“真的嗎?”
她去看傅言致。
傅言致點頭:“聽你嫂嫂的。”
聞言,葉蓁蓁揚眉:“那行,我去。”
幾個人往最高處的那棟彆墅區。
季清影進去時候,倒是發現了一點特彆之處。他們住的這兒一樓也有裝飾,但這會的裝飾比早上好像多了點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揚揚眉,還沒來得及想出這是要做什麼,就被遲綠拉著回房間了。
“去換衣服。”
“換什麼呀?”
遲綠狡黠一笑:“換我給你送的禮物,大家都是。”
說著,她看向傅言致:“傅醫生,記得換禮物啊。”
說完,她也不多停留,快速跑了。
兩人站在房間裡無聲對視。
季清影想著昨晚遲綠送的旗袍,就有點……怎麼說呢,穿不出去。
她仰頭看著傅言致,伸手戳了戳他肩膀:“遲綠給你送的,是什麼呀?”
傅言致垂眼,笑了下:“她給你送的是什麼?”
“一件衣服。”
傅言致眉心動了動,低低問:“旗袍?”
“嗯。”
傅言致眸子裡閃過一絲笑,低聲道:“那差不多。”
“你是什麼?”
傅言致但笑不語:“待會就知道了。”
季清影狐疑看他:“你還保密?”
傅言致敲了敲他腦袋,偏頭一笑:“去換吧。”
“……哦。”
雖心存疑慮,但季清影也沒多糾結。
她想了想,還是先提醒了一句:“那衣服有點兒暴露。”
傅言致點頭:“待會給你拿個披肩。”
季清影笑:“好。”
季清影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她換上那件旗袍後才發現,這旗袍比她想象的還要暴露。
但無論是顏色還是設計,都是非常不錯的。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
頭發一直都是盤起來的狀態,季清影思忖了幾秒,在洗漱台上選了下,重新盤了一個,發尾處插|上了一根竹簪子,看上去更有民國時期的韻味。
換好後,她深呼吸了下,剛想開門,門外便先傳來了傅言致的敲門聲。
“還沒好?”
他聲線低沉,隔著門都能灼熱她的耳朵。
季清影抿了下唇:“好了。”
她伸手拉開。
在看到傅言致的那一刻,瞳仁亮了。
她嘴唇微張,似乎是有點不敢相信。
“你――”
傅言致低頭,笑了下:“遲綠說,你很喜歡我穿這個?”
“……”
季清影吞咽了下口水,有點兒不好意思。
“新的嗎?”
“嗯。”
傅言致說:“醫院的太臟了,她好像專門買的新的。”
他彎腰靠近,聲音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誘惑力:“你聞聞,衣服上好像還有淡淡的味道。”
季清影受不了他這樣,但又控製不住自己的渴望。
她伸手,抓著他衣服輕嗅了下,低聲道:“還洗過了呀。”
“好像是。”
季清影哽住,臉通紅:“遲綠還……考慮的挺周到的。”
傅言致嘴角勾了勾:“嗯。”
他低頭,蹭了蹭她鼻尖:“真喜歡我這樣穿?”
“……嗯。”
季清影眨了眨眼:“我喜歡你穿白大褂。”
麵前的男人,裡麵是白色襯衫和黑褲,外麵的白大褂沒有扣緊,就這麼敞開。
他身形頎長,大長腿和窄腰矚目,身材比例堪稱完美。
看到這一幕,季清影會想到最初在醫院見到他穿這一身時候的模樣。
她就是很喜歡傅言致穿這一套,清冷禁欲,讓人想要撕破他的麵具。
她有時候懷疑,自己是不是也有點特殊癖好。
但她發現,她看其他人並不會有,隻有傅言致,她喜歡看他穿這一套。
傅言致垂眼,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深色係的旗袍,中間的鎖骨位置留了一粒紐扣,是交叉設計,露出了精致的鎖骨,引人想要窺探。再往下,是高開衩的設計。
他看著那雙若隱若現的腿,喉結滾了滾。
“傅太太。”
他聲音變得低了很多。
季清影輕應了聲,傅言致抬手,落在她的簪子上,低低道:“還想下去嗎?”
他一點都不想帶她下去。
即便下麵的都是好朋友。
季清影仰頭看他,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她抿了下唇,眼神飄忽道:“不下去……是不是有點辜負遲綠的準備了,我有點好奇其他人是什麼。”
“嗯?”
傅言致彎腰逼近:“好奇其他人?”
季清影失笑,戳了戳他臉頰:“你怎麼這個也吃醋。”
傅言致偏頭,就著她手指含著,牙齒在上麵磨著,低低道:“沒吃醋。”
季清影才不信。
正僵持著,兩人放在桌上的手機一同震動起來。
季清影推了推他肩膀,低聲道:“去看看。”
傅言致點開一看。
是群裡發的消息,葉蓁蓁發的。
葉蓁蓁:【???為什麼大廳還沒有人,今晚的party不辦了嗎?】
兩人對視。
傅言致還沒來得及回複,陳陸南先冒泡了。
陳陸南:【我們不過去了。】
葉蓁蓁:【?】
博鈺:【遲綠喝醉了,我們打算休息。】
葉蓁蓁:【???】
那剛剛那個拉著她嫂子興致勃勃說要換衣服的是誰!
程湛:【我女朋友太嬌氣,說腳痛,不想下去。】
……
葉蓁蓁一臉懵逼,默默的@傅言致和季清影:【那我可以來鬨個洞房嗎?】
傅言致想也沒想,回了句:【你試試?】
葉蓁蓁在這句話裡,聽出了威脅。
薑臣:【我們也不去了,鬨洞房留給下次!總有機會的。】
葉蓁蓁看著那幾個人發的消息,感受到了寂寞。
所以,她也得灰溜溜回去睡覺嗎?!
這些人為什麼一點誠信都不講!
葉蓁蓁沒忍住,在群裡控訴他們。
但這會,已經沒有人搭理她了。
傅言致把兩人手機調成了靜音,偏頭看向季清影:“不下去了。”
季清影已經看到了他們剛剛的聊天。
“你怎麼能威脅蓁蓁?”
傅言致伸手,捏著她的臉說:“你想讓她看我們表演?”
季清影:“……”
不想。
她話還沒說出口,傅言致忽而伸手,將她抱在了一側的大桌子上。
他們房間,有一張很長的桌子,牆上有一麵和桌子一樣長,甚至更寬的鏡子。
他低頭,認真打量著她現在的模樣。
因為坐著的緣故,旗袍往上拉了不少,傅言致的手覆在了她腿側,而後沿著開衩邊緣,一路往上。
“門……”
他低沉沉聲音落下,“鎖了。”
傅言致低頭,一手扣著她後腦勺親吻,另一隻手從一側鑽了進去,在她身體的某個敏感點打轉。
季清影嗚咽著,旗袍被掀到了最高處,緊緊地勾著他,承受著他的磨人的親吻。
她手緊緊地攥著她喜歡的白大褂。
暖黃色的燈光下。
鎖骨位置的紐扣被解開,露出旖旎風光。
深色衣服和白色大褂交織搭在一起,像是一道亮眼的風景。
季清影被男人強勢侵占,無法拒絕,也不想拒絕。
她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煎熬。
可又是愉悅的,是說不出口的那種快樂。她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被他抱著進了浴室。
窗外像是起了大風,和浴室裡的水聲交織在一起。
讓季清影覺得靜謐的夜變得熱鬨起來,甚至把房間裡的聲音全都覆蓋了下去。
那些不可言說的聲音,隻有對方才能聽得清。
季清影感受著男人的所有。他的親吻,他的愛。
她眼角發紅,稍稍的有些承受不住。
手指在他後背劃下了一條條紅痕,她攀著他的肩膀,掛在他身上,和他緊密的連在一起。
……
朦朦朧朧間,傅言致好像含著她的耳垂,低低地說了句:“我愛你。”
她眉心微動,把人擁的更緊了些。
他貼靠在她耳側,給那些愛給她,貼在她耳邊告知:“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