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體有兩年多未見麵, 但好像……還是熟悉的。
遲綠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她就隻對眼前這個男人會那麼敏感。他不需要怎麼撩撥取悅她,她就能沉溺在他的溫柔之下。
吻鋪天蓋地落下, 讓她無法反抗, 也不想反抗。
遲綠主動地承受著,回應著。
房間裡的溫度漸漸升高, 衣服散落在地板上, 混亂的堆積在一起。
身體溫度也漸漸升高,高處隻能聽見窗外風呼嘯而過的聲音。
以及,他們對方的喘息聲。
……
不知道過了多久,遲綠嗓子都啞了, 聲也基本上發不出了。
她用最後一點力氣推了推身上的人,“你還有完沒完了。”
博鈺含著她胸口處的痣咬了口, 留下深深牙印:“沒完。”
遲綠:“……”
“快點,我累了。”
博鈺冷笑了聲,聲音低沉:“是嗎。”
他扣著她的腰肢, 一點也沒客氣:“快不了。”
“……”
他垂眸看著懷裡眼尾紅了的人, 低頭親了親,多了點惻隱之心:“再忍忍。”
“你――餓瘋了嗎。”
“你說呢。”博鈺邊折騰她邊問:“兩年多, 你慢慢還。”
“……”
再之後,遲綠基本上沒太多意識了。
醒過來的時候,是被手機鈴聲給鬨醒的。遲綠沒來得及睜開眼, 便聽到耳畔有聲音說:“我是博鈺,她還在睡覺。”
瞬間, 她太陽穴突突跳了起來:“博延!你有病啊, 為什麼接我電話。”
電話被掛斷。
博鈺看著懷裡赤|裸的女人,喉結滾了滾, 眸色跟著沉了幾分:“還有力氣?”
“……”
一片混亂。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這一晚上加一個上午的話,隻能是放縱。
他們倆跟瘋了一樣,不眠不休的在做無法用言語表達的事。
遲綠再次醒來,是中午時候。
她手酸腿酸腰酸,全身跟被車子輾軋過一樣,一丁點力氣都沒了。
房間裡的男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遲綠在床上緩了緩,做了點拉伸運動,才覺得自己能下床了。
她剛下床,腿一軟便下意識地往前傾。
博鈺剛推開門,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他愣了下,連忙走過去把人扶了起來。
遲綠瞪了他眼:“不要你扶。”
博鈺“嗯”了聲,直接上手把人抱進了浴室:“想吃什麼?”
“不吃。”遲綠神色淡淡的:“我得回去和清影一起吃飯。”
博鈺:“……”
“她就那麼重要?”
遲綠翻了個白眼看他:“至少,比你重要一點。”
博鈺無言,也不惱怒。
他站在旁邊,看著她刷牙洗臉,人也不走。
遲綠沒什麼不適應的,除了覺得他眼神有點煩人之外,一切都好。
洗漱完之後,她看了眼:“衣服呢?”
博鈺頓了下:“兩年前的,穿嗎?”
“……”遲綠一怔,抬眸看他:“之前的沒丟。”
博鈺嗤了聲:“丟了你還會來?”
他們兩對對方,都有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信賴。即便是什麼都不問,對對方都了如指掌。
就像是,昨天那種情況。
遲綠敢明目張膽把他的車開走,卻知道他不會真的動怒。最多,也就在其他地方發脾氣,讓她還回去。
而他,也知道她會給他打電話還車。
昨晚跟著他回家。
遲綠嘴裡是開了玩笑,說他金屋藏嬌。可她內心清楚,博鈺不可能,也不會做這種事。
就像是他也知道,她身處於國外,卻再沒交過男朋友,甚至連關係稍微好一點的男性朋友,也不會有。
隔在他們之間的,即便是有很多阻礙,但那絕不會是兩人之間的情感。
遲綠為什麼出國,他知道。
博鈺為什麼會不對她生氣,她也知道。
……
兩人無聲對看了半晌,遲綠抿了下唇:“嗯。”
她說:“乾淨的就穿。”
博鈺瞥了她眼,起身去給她拿衣服。
兩年前的衣服,穿著依舊合身。
博鈺盯著她看了半晌,低聲道:“走吧,送你回去。”
遲綠點了點頭:“嗯。”
她抬眸看著旁邊的男人:“我再想想。”
想什麼,兩人都心知肚明。
博鈺頷首:“什麼時候回去。”
“過幾天,接了個工作。”
“嗯。”
到把遲綠送到季清影小區樓下,兩人都沒再交談。
遲綠緘默了片刻,轉頭看他:“我進去了。”
博鈺點了下頭。
遲綠抿了抿唇,淺聲道:“其他的,下次回來再說。”
“嗯。”
她開門下車。
轉身往裡走的時候,博鈺喊了她一聲:“遲綠。”
遲綠回頭看他。
博鈺頓了下,低聲道:“沒什麼事,進去吧,注意安全。”
遲綠目光灼灼地望著他半晌,輕輕應了聲:“我知道。”
她說:“走了,你也是。”
博鈺沒立刻離開,到看著遲綠消失在視線範圍內,他在車裡坐了有那麼一會,才驅車離開。
沒回之前的房子,他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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