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外室第十一一天(1 / 2)

樹影婆娑,烈日從餘暉中灑下來,光打在樹枝上,透出斑駁的影子。

梨園裡種的滿是梨樹,六月一過,梨花早就落了,如今馬上就要八月中旬,梨樹上早就結滿了果子。夏日裡透著一股青澀的香,惱人的是,樹乾上的的蟬鳴歇斯底裡的喊。

窗欞旁的書案上,胤禛看著桌麵上的信封,眉心緊擰著,眼簾垂下瞧不出麵上的神情。

信封是剛從宮中送出來的,五公主在行宮病重,皇阿瑪下令讓其太子前去看望,太子卻隻派了貼身的太監過去,自己當晚夜宿索額圖府中。

先不說太子與大臣之間相交甚密,算不算的上結黨營私。

可就光憑賬本一事,官員私吞救濟災銀,潁州蝗災之事餓死不少災民,地方官員一紙訴訟告到了皇城,皇阿瑪走時下令這件事要徹查。

賬本都查出來了,可太子爺還是不收手,派下去的災銀之中,其中太子爺名下的門生貪的最多,這裡麵的大頭是誰拿去了自然不言而喻。

他派人悄悄透露出查到的賬本一事,涉事的官員中有的已經將銀子送回來了一部分,至少麵上沒那麼難看了,分發到難民手中起碼能瞧的見東西。

唯獨太子,依舊是我行我素,半點都沒收斂。

胤禛如今看見這本賬本,就感覺頭疼,他深吸一口氣,食指放在桌麵上敲了敲。這時,裡屋裡傳來半夏驚喜的聲音:“小姐,你總算是醒了。”

胤禛眉毛往上一挑,隨手合上賬本起身過去,昨日晚上他充分演繹了什麼叫做身體力行。

如今這都快過晌午了,葉南鳶才能起床。胤禛過去的時候,就見她正準備從床榻上下來。

縱.欲一晚,葉南鳶隻覺得渾身都在疼,雙腿還克製不住的在顫抖,大腿酸軟的完全提不起勁兒,腳還沒落地就差點膝蓋一軟摔了下來。

身側的胤禛瞧見了,連忙過去將人一把摟住。

“怎麼。”他一把將人摟入懷中,語氣裡還帶著笑意:“昨日晚上用力過多?”懷中的葉南鳶卻瞥開頭,不說話,瞧見她這副模樣,他瞬間察覺她情緒不對。

連忙問:“怎麼了?”

葉南鳶卻是不看他,伸出手撐著他的胸口往外推,可她身嬌體弱的能有多少力氣?虛虛晃晃的放在他的胸口上,跟撓癢癢似的。

“到底怎麼了?生我氣了?”

胤禛抓住她放在胸口的手,靠近唇邊吻了吻:“昨日晚上還好端端的,怎麼一睜眼就與我置氣了?”

葉南鳶隻覺得如今自己腰酸腿疼不說,最關鍵的是大腿內側還在小幅度兒的打著擺。她多用了一些力,將手從他掌心抽出來:“我今日不想與先生說話。”

嘖……這是真的生氣了?

胤禛挑了挑眉,抬手勾住她的下巴:“你不與我說,那我如何能夠知曉呢?”

後院的女人不少,但因著他平日裡麵色太冷,多多少少都有些怕他。故而,除了偶爾李氏撒下嬌外,是沒人敢與他甩臉的。

而李氏發脾氣的原因也很簡單,要麼就是他多看了誰一眼,要麼就是他去了旁人那。

胤禛將一切全看在眼裡,這李氏哪怕是發脾氣,也全看他想不想哄,他沒那個心情便當做沒看見,李氏自然也不敢朝他發火,通常都是自個生悶氣,隨後自個將自己給哄好。

心情若是不錯,便衝李氏多說句話,或者說送她一個大金鐲子。

李氏便能立刻喜笑顏開。

再哄女人這件事上,算是半點都沒經驗的他,將這兩個想法放在腦中琢磨了一會兒,卻是感覺這兩個用在葉南鳶身上好像都行不通。

“是我昨晚弄疼你了?”他怕她害羞,說話的時候湊到她耳邊。懷中的人不說話,頭卻是悄悄兒低了下來。

胤禛心下暗自清楚了,將人往軟塌上引,半夏站在一側,聽的個大概,如今僵硬著手腳,麵紅耳赤的。

“你先出去吧。”他將這兒當比三清觀還要自在,使喚起她的人來也是毫不客氣。

將人帶到軟塌上,胤禛的手掌在腰間試探了一下:“是這?”懷中的人輕輕的搖了搖腦袋,過了會兒才悶聲道:“膝……膝蓋。”

胤禛了然,半跪著身子低下頭,將她的寢衣的褲腳往上擼,她腿形白皙又勻稱,小腿瑩瑩如玉,褲腳一路掀到膝蓋上。

他瞧見第一眼,眉心就皺了起來。

這次的傷比上次的還重,上次膝蓋上跪的烏青的一片,這次上麵有些地方還破了皮。她皮膚又白嫩,在這上麵便是格外的嚇人。

“怎麼比上次還嚴重。”手指輕輕觸了觸那地兒,卻是動作輕柔的不敢用力:“我的鳶鳶怎麼這麼嬌氣。”

胤禛低下頭,拿了藥膏在她膝蓋上輕柔著抹著藥,話是這般說,可塗著藥的手指卻是溫柔的,細細的,一點一點,唯恐弄疼了她。

“這跟上次能一樣麼?”放在他大腿上的腿不悅的動了幾下,葉南鳶滿是委屈:“上次起碼是跪在床榻上,這次呢?”

昨晚的場景一下子浮現在兩人的腦海裡。

懷中的人嚶嚶哭泣,還有那張書案嘎吱嘎吱響了整整一個晚上,一想到那個場景,她背對著自己跪著,燭火晃蕩下那抹白,白的晃眼。

想到他昨晚自己那雙手低下掐緊的腰,暗沉的眼眸晦澀了幾分,下一刻卻又硬生生的壓製下去,胤禛深深地歎了口氣,隻覺出有幾狼狽。

他之前分明不算是縱、欲之人,每個月去後院的次數也不多,皇阿瑪不知說了多少次他後院太過冷清。

額娘也是幾次要給他添人,他都拒絕了,他嫌後院人多了吵鬨。

對於枕席之欲,他也並不是太過熱衷。兄弟之中,愛美人的除了老九,便是太子爺,他至今還記得,有一次宴席,太子爺喝醉了酒說的一句話。

“美人千麵,嗔癡怒笑,都不如床榻之上動人,風花雪月,才乃是這世上讓人最快活之事。”

幾句葷.話說的低下兄弟們齊聲大笑,他當初隻笑著捧起一邊的酒往下灌,不曾有半分觸動,可如今遇見了葉南鳶。

這才覺得自己如老房子著了火,渾身上下都仿若燒了起來。

壓抑不住,克製不了,或是之前太過清冷,再關乎風月之事上對她總比對旁人更加淫.亂幾分,常常弄得她哭的下不來床。

瞧見她紅著眼求饒的模樣,卻更是越想欺負了她。

胤禛深吸一口氣,閉上一雙滿是情.欲的眼睛,隻覺得自己與太子相比,似乎也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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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用過膳後,葉南鳶又睡了一會兒,當晚,胤禛難得的沒碰她。

隻翌日一早起來,便讓人來衝了個涼水澡。

如此折騰了幾日,直到葉南鳶的膝蓋都能走路了,他都沒舍得碰一下。一遇到她便是克製不住,剛好了幾日,若是又弄壞了,隻怕到時候還得心疼。

連著睡了好幾日,葉南鳶今日起的比胤禛還要早,眼看著身側的人還在睡,葉南鳶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想從旁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