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去他娘的外室(1 / 2)

月圓星稀,冬日裡天總是黑的晚,好不容易風雪停了,半夜的時候又下起了雨。

淅淅瀝瀝的雨聲打在窗欞上,傳來劈裡啪啦的聲響,門外守夜的如意聽見雨聲,猛然起身渾身打了個激靈,趕緊推門進去。

燭火已經熄滅了,隻在門口留了一團拳頭大的光,她摸黑走進去,掏出火折子點亮一根蠟燭,燭心遇到明火噌的一下,整個屋內都亮了。

屋內傳來一陣冷風,靠床的窗戶那不知何時開了條縫,如意嚇一跳,趕緊過去將窗戶給關了起來,嘴裡有些納悶兒道:“我記得我明明將窗戶給關起來了啊。”

斜風垂著小雨打進來,窗戶旁邊的地麵上濕了一半。如意小心翼翼的往床榻邊走去,剛撩起簾賬便嚇了一跳。

葉南鳶吹了半晚的冷風,病了。

好在是發現的早,船艙內跟著隨行的大夫,說是風寒,發熱後出一身汗也就無事了。

因葉南鳶生病,整個船艙內的人整晚都沒睡,特彆是胤禛,一聽葉南鳶生病了,黑著一張臉連衣裳都沒穿好人就來了。

蘇培盛拿著鬥篷在身後追,小跑著都追不上。

“爺放心,姑娘無事。”大夫開好藥方,隨後道:“姑娘身上有些發熱,用帕子沾了烈酒打濕擦便全身。”

“之後捂上被子睡一覺,出了汗也就好了。”

如意被責罰了一頓,等屋子裡無人之後,吉祥端著烈酒就要上前。床榻上,葉南鳶閉著眼睛,燒得臉頰發紅。

吉祥剛要彎下腰給她打開衣裳的扣子,身側一直板著臉坐在那兒的胤禛忽而道:“出去!”吉祥被這道冰冷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一抖連忙退了出去。

門嘎吱一聲被關上,黑沉的眼神滾了滾,往床榻上看了許久,胤禛這才走上前。

這麼長時間來,葉南鳶整個人消瘦了不少,本就巴掌大的臉上下巴已經變尖了,他彎下腰,手指溫柔的在她臉頰上愛憐的撫摸了幾下。

動作帶著憐惜。

床上的人乖乖巧巧的,動也不動的任由他撫摸:“你怎麼這樣才肯乖?”冰冰涼涼的一道聲音,卻是帶著無聲的歎息。

放在臉頰上大手指又挪到額頭上探了探,那熱度燙的他手指一縮,看著躺在床榻上的人,心中跟著有些痛。

他彎下腰,手指解開葉南鳶的寢衣,她今日穿的是一件素色,肌膚比那素白的衣裳還要白皙幾分。他手指靈活的解開寢衣的紐扣,露出裡麵大紅色鴛鴦戲水的肚兜。

雪白的肌膚因為發燒泛著緋紅,白裡透紅的肌膚上,大紅色的細繩勾住了頸脖,細細的一截脖子格外修長。

細繩勾住她的脖子,延到後背,那一瞬間連呼吸都仿若帶著春色。

胤禛深深吐出一口氣,眼神往下瞧了一眼,那滿含著欲色的眼神又帶上了一絲的笑意,瞧著她麵上還是瘦了不少,但那該有的地方,倒是半點沒變。

他輕笑一聲兒,將人半擁入懷中,拿了沾滿酒的帕子在她身上擦拭著。她因為發了熱,身上是滾燙的,沾了酒的帕子一片冰涼。

帕子剛擦在她身上,她便呻.吟了一聲兒。

那聲音蘇蘇的,媚媚的,又嬌又軟。

拿著帕子的手指一頓,胤禛本就深沉的眼神越發的暗下來。葉南鳶平日裡難得撒嬌,這樣嬌軟的聲音她隻在床榻上發出來過。

隻有被他逼的,受不住了,哭著眼睛求饒,她才肯嬌嬌軟軟的求他。聲音柔柔的,軟軟的,求他輕些,繞了她。

如今聽這聲音,倒是鬨得他下腹一緊,情.欲都跟著翻滾起來,他將帕子飛快的再她後背上細細擦拭了一遍,隨後紅著眼睛冷著臉將人往床榻上放。

看著床榻上那一臉無辜的人,他咬了咬牙,恨恨的罵了一句:“小妖精。”

葉南鳶還當真兒是這樣,閉著眼睛一臉單純,可那帕子剛擦上去,她便一個勁兒的哼哼,帕子從肚兜裡穿過,床榻上的人卻忽然皺了皺眉,喊了一聲兒。

“先生。”

胤禛的手一僵,抬起頭往她臉上看去,葉南鳶閉著眼睛分明還未清醒,可那嘴裡卻一疊聲兒的呼喊他的名字。

輕輕柔柔的,卻帶著無限的委屈:“先生。”她這般柔弱的躺在他懷中,卻如同被拋棄的孩子,委屈極了。

“先生。”那一聲聲,一句句,被她喊得百轉千回,白日裡不倔強的不肯讓他靠近,可隻有在這睡夢中,她才肯喊他。

不知夢到了什麼,她才喃喃道:“先生,我好想你。”

眼角的淚隨著那道聲音落下,滑入耳後消失不見,胤禛的手卻如同被燙到那般,愣住了許久才克製住了那微微的發顫。

“我也想你。”燭火晃蕩下,光暈投影在那牆壁上,隻見那高大的身子彎下腰,動作輕柔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個吻。

輕歎一聲,語氣裡都是憐惜。

“我的鳶鳶。”

***

自那日後,葉南鳶一直病著,病來如抽絲,雖是不發熱了,但瞧著比之前很是嬌弱不少。她之前瞧著本就瘦弱,如今又因為病了,更是可憐幾分。

她容貌本就盛麗,如今這明豔的五官一下子變得嬌柔惹人憐,像是一朵讓人嗬護的小嬌花。什麼都不用做,她隻需微微擰眉,便想讓人什麼都依著她。

這幾日,連胤禛都去的少了。葉南鳶怕苦,病過之後不肯吃藥,加上這幾日發熱好了,便是想著法子的不肯吃了。

回回他去,她都拿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他,不說話,也不開口,可那模樣襯上她那張臉,他實在是說不出口拒絕的話,索性不去了。

今日,蘇培盛照例彙報了葉南鳶用膳,喝藥的情況後,緊接著又道:“爺,那叫媚娘的姑娘又來了。”

胤禛頭都沒抬,直接道:“說我不在。”蘇培盛心中明曉,連忙退了下去。

“蘇爺爺。”門剛關上,那打發走媚娘的小太監就回來了,想到走的時候那姑娘眼角眉梢一臉的難受,小太監心中就一陣納悶:“那叫做媚娘的姑娘天天都來,爺為何一次都不見?”

那媚娘打的什麼心思,明眼人都知曉,隻她雖是個瘦馬,但身段長相實在是一等一的好,天天都來隻為見爺一麵,爺卻這般避而不見,實在是讓人為那媚娘惋惜。

那小太監連連搖頭,還沒說完,頭就被蘇培盛甩了一巴掌:“你懂什麼。”他朝著最裡屋努了努嘴巴,笑罵道。

“那祖宗不比的上十個媚娘?都有珍珠了,誰還看的上魚目?”看著小太監那似懂非懂的模樣,蘇培盛搖頭歎息,罵了一聲:“蠢貨!”

他靠在牆壁上,閉上眼睛思考著。

隻看爺對姑娘這態度,都親自來江南將人接回來了,這看著馬上就要到京城,看爺這樣子肯定是要將姑娘給帶回府中了。

想到後院那些個女人,如今又要添一位這祖宗。

嘖嘖……蘇培盛笑著搖頭,如今這後院,隻怕是有的熱鬨咯。

***

葉南鳶病了幾日,一直沒出去,眼看著就要下船了,林致遠放心不下,琢磨了許久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胤禛與葉南鳶住在船艙的最高層,整個船艙的第三層都被包下了,自從他來的那日無意間闖入進去後,平日裡就開始有人把守著,閒雜人等都進去不了。

他試了幾次,都被護衛攔了下來,每日他都過來試試,總算是碰到今日這護衛恰好不在,想到葉南鳶那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模樣,林致遠索性心一橫,便往裡麵衝了進去。

這船艙的第三層應該整個船中最好的一層,哪怕是外麵都能看的出處處透著奢華。

林致遠不知道葉南鳶住在哪個屋子裡,船艙又太大,他便隻能一間一間的過去找。

鞋底踩在木板上,透著窗外連綿的江水,清晰又沉重。隻他不知曉,他剛進來,就被人發現了。書房內,蘇培盛得了消息進去稟報:“爺,林公子無意間闖了進來,好像是來尋姑娘的。”

書案上,低頭那書的胤禛抬起頭:“他進來了?”

語氣冰冰冷冷的,卻又像是半點都驚訝,蘇培盛想到之前林公子沒與姑娘說話之前還時不時的誇張過林公子幾句,知曉爺一開始對這位林公子是滿意的。

想到這,他一猶豫,道:“要不奴才將林公子請出去?”

書案前,那修長如珠的手指對著桌麵上敲了敲,沉吟了片刻他才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