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八章:葉格格上線八(1 / 2)

若光憑樣貌,不論出生,在場各位能與戲台子上那位青衣比,也就隻有李氏與葉南鳶。

李氏勝在嬌媚,一襲旗裝穿在身上,該翹地方翹,該鼓地方鼓,身姿很是好看。許是生育過原因,比旁人要多添了幾分成熟嫵媚。

而葉南鳶……

李氏目光在她身上不斷打量著,葉氏生美,光憑一身雪白膚色便讓人羨慕不已,更彆說一張臉還讓人挪不開眼睛。

此時站在四阿哥麵前,嬌小卻不瘦弱,腰杆挺得筆直,渾身都是氣質。站在歇斯底裡伊氏麵前,更是像顯得清麗又出塵。

葉氏生美,李氏打從看她第一眼就知道,不過……她一雙冒火眼睛盯著葉南鳶腰,剛剛貝勒爺手可是摟著這兒。

自從貝勒爺從江南回來,便再也沒來過她這兒了!

“我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倒打一耙,蛇蠍心腸!”伊氏無端被冤枉,當真兒是恨不得當場哭出來。

捂著撞疼肚子,朝著胤禛哭訴:“爺,您相信我,當真兒是葉氏先出言不遜在先。”

她衝上前,想去抓住胤禛手求饒,委委屈屈兒道:“妾身肚子都撞疼了。”哪知手才剛碰到胤禛手,卻是被他一把拂開。

頭頂聲音說不出來冰冷:“就算是她出言不遜不先,你就抽她巴掌?”伊氏本哭哭啼啼跪在地上,聽到這道冰冷聲音確卻是當場懵住了。

胤禛平板著一張臉,薄唇緊抿麵上難看緊:“誰給你這麼大權利?”

伊氏被他這一聲冰冷聲音嚇得立馬跪在地上:“我……我。”她嘴唇哆嗦著,難以說出一句完整話來。

不是說葉氏與爺有了矛盾爺如今不喜葉氏了麼?怎麼這麼看著不像?

伊氏到現在才算是徹底慌了起,她又不受寵,且看如今爺這模樣,一看就是要為葉氏出頭了。她不僅有些後悔起來,她本不受寵,在府中沒地位,便仗著資質深喜歡欺負新人。

玉格格就是去年才入府,與她同在一個院子裡整日裡鬨得雞飛狗跳。玉格格受了委屈不敢說,福晉也不管,從此以後她便越發猖狂。

今日去打葉南鳶也是見她是新人,又聽說與爺有了齟齬,她受了刺激這才準備給她一個下馬威。

哪裡知曉,這下子是捅了馬蜂窩,一下子踢到鐵板了。

伊氏如今後悔不已,跪在地上支支吾吾求饒:“爺……爺,是妾身不對。”爺這一瞧就是要為葉氏出頭了,她說屁嘴皮子也沒用。

她不傻,爺心偏向誰誰就是對:“妾身不該去打葉格格。”

葉南鳶往旁邊退了一步,躲開她,冷冷兒道:“你不用向我求饒,貝勒爺不會對你怎麼樣。”她蹲下身子彎了彎腰,又對胤禛道。

“我也沒有出言不遜,貝勒爺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南鳶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沒等眾人反應,竟眼睜睜看著葉南鳶當真兒走了出去,一眼兒都沒往身後瞧。胤禛看著前方背影,本就板著麵色徹底黑了下來。

他沉著一張臉,麵無表情丟下一句:“伊氏不修德行,罰每日抄寫道德經十遍,不抄寫完不準說話。”

伊氏刷一下,徹底軟了膝蓋。

胤禛沒再看她一眼,氣帶著蘇培盛也走了。

留下眾人看著哭哭啼啼伊氏,還有一臉煩躁李側福晉,她冷笑著走上前:“都說今日兒這是最後一場戲,最後一場戲。”

“早知道妹妹要唱這出,本福晉就讓那青衣下來了,給妹妹你騰位置。”

李氏低下頭,帶著護甲手一把掐住伊氏臉:“好好日子,在爺麵前非要鬨這麼一出兒。”她不管兩人誰對誰錯,隻這伊氏實在是太蠢,沒弄倒葉氏自個兒還惹一聲騷。

“側……側福晉。”若說剛剛葉南鳶是將她拿那戲子比,李氏這是諷刺她連戲子都不如呢,可看著李氏那張明豔動人臉,伊氏再恨可張了張嘴卻到底不敢說話。

“蠢貨!“李氏一臉無趣,扶著丫鬟手扭著腰兒就走了:“沒那個腦子,就彆扯這麼多事兒,妹妹日後還是關在屋子裡,好好抄寫你德經吧。”

花盆底踩在地上,李氏看都不想再往她那兒看一眼,腰扭成了一朵花兒。

身後人立馬行禮:“恭送李側福晉。”唯獨劉答應不知什麼時候,忽然悄悄地跟在李氏身後,一起走了。

“側……側福晉。”

路上,劉格格幾次開口,一臉猶豫:“妾身有句話不知當將不當講。”李氏如今正煩躁呢,貝勒爺從江南回來沒兩日就過了年。

除夕當晚到現在又一直宿在福晉那兒,她都許久沒與爺在一起過了。今日爺過來,都沒多往自己那兒瞧一眼,她實在是想爺,得想個法子讓爺過來看看自己兒。

李氏心神蕩漾,瞧見劉氏這模樣半點兒都不耐煩。

“有事就說,若是再吞吞吐吐乾脆就不要說好了。”劉氏拿著帕子手一緊,隨後道:“福晉,都說葉氏失了寵,如今看來倒像是不是。”

剛晌午李氏還為了這個猖狂呢,聽到這兒麵色都僵了。今日這場景,爺這是明擺著為葉氏出頭呢,她又不是個瞎子,要劉格格故意在說一次。

戳她心窩,劉氏實在是蠢,難怪跟伊氏一樣不受人待見。

“我當你要說什麼,竟是來說這些。”李氏狠狠瞪了劉格格一眼,嘴硬道:“你瞧著吧,我今晚就讓爺來我屋裡。”

***

胤禛回了書房,心也靜不下來。

翻開一本書,又煩躁扔開。這段時日他都不敢去正見葉南鳶,一是不敢,心中愧疚。二也是太忙,朝中雖放了年假,但宮中與兄弟之間,還是要相互走動。

他今日剛便是從太子那兒回來,太子大病一場,過了年還瘦了不少,聽說皇阿瑪曾還訓斥過,雖太子麵上沒怪罪他,但背地裡兩個跟著他文臣已經調至離京。

他屬下文臣本就稀少,如今又調離了兩個,不知何年何月才會有機會重新調回京城,朝中能為他辦事,越來越少了。

胤禛抬起手揉了揉眉心,蘇培盛知曉爺這幾日再愁什麼,道:“元宵過後便是開朝,離春闈也不遠了,到時候貝勒爺多注意一些,總有聰慧。”

聽到這,四阿哥便想起船艙上一幕,捏著眉心手放下,轉了轉手上玉扳指。

“林致遠確是個人才。”小小年紀便是鄉試第一,春闈會試若是進了一甲,有望今年狀元。

“林公子是很聰慧,小小年紀見識獨到,將來會是個好官。”蘇培盛往下身子笑道。

胤禛想點頭,卻是又想起船上林致遠看葉南鳶那眼神,又冷哼兒道:“離會試還有一個多月,現在說這些還太晚,等他當真入了前三甲再說吧。”

他是想重用林致遠,但前提是他需得考中。至於他對葉南鳶……他自然不會讓林致遠再有機會見到她。

放在桌麵上手敲了敲,他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又道:“今年考生當中,有個叫做江知寒?”他沒關注這些,但船艙上林致遠說過,他便記下了。

蘇培盛麵上有一瞬間沉默,想了想,還是道:“是,有那麼一位。”

單手收緊,他閉著眼睛瞧不出情緒:“是……江家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