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章:作天作地十(2 / 2)

去年阿姐就是死在今日,整整一年都沒有沉冤得雪,在這地獄一樣的府中,葉南鳶是一日也不想再過下去。隻要……隻要她等她找到幕後之人,她便會立馬轉身就走。

再也不想看見這些虛偽的麵孔。

葉南鳶彎下腰,雙手抱住膝蓋克製住身體細微的顫抖著,那眼淚克製不住,大顆大顆的直往下掉,很快的衣裳都被濕透了。

“阿姐……”葉南鳶將佛蓮玉珠緊緊拽住手心,按在心口上。

麵上再沒了那些步步為營,處處算計。反而委屈的像個孩子:“阿姐,我好想你……”

***

四阿哥一路上往西院去,隻他低垂著腦袋,渾身的氣質冰冷又微沉。沒有奴才敢大膽去瞧他,倒是沒人發現他臉上帶著傷。

在去葉南鳶那兒的路上,四阿哥還是帶著怒氣的,葉南鳶膽子太大,什麼都敢做,這府中多少雙眼睛盯著她難道不知道?

因自己偏寵於她,福晉與李氏那兒都開始不滿。雖是沒明說,但四阿哥不是不知道,隻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不知道罷了。

可就是這樣縱她,縱容的她什麼事都敢做。

胤禛舌頭頂了頂自己的臉頰,感受到嘴裡一陣腥甜,其實昨晚就疼的說不了話,不過他一直忍著沒讓蘇培盛知曉,不然被他知道自己嘴唇都出血了,泄露了出去葉南鳶第一個沒好日子過。

他氣葉南鳶也就是氣在這兒,膽子太大,皇子的臉上都敢動手。

李氏的事是自己有錯在先,但……胤禛咬著牙,上前兩步一腳踹開了門。啪的一下,門框被用力地踹開。

胤禛抬腳跨著大步走進去,屋內沒點燈,窗戶都關的緊緊的。

丫鬟太監都不在,四阿哥深吸一口氣走進去,剛到內殿裡就見葉南鳶坐在軟塌上,側著身子背對著他。

瞧見那消瘦的背影,胤禛暫停腳步,雙手被在身後用力掐了一把。

發沉的聲音冰冷道:“葉氏。”

葉南鳶摩挲著棋子的手一頓,隨後頭也不回,淡淡道:“貝勒爺來了?”她就是這樣,高興的時候喊爺,不高興就直接喊貝勒爺。

而床榻上,才會溫聲細語,麵色緋紅的一聲一聲喊他先生。

如今這聲不冷不淡的,顯然就是生了氣。

胤禛掐著掌心的手一頓,隨後怒火更往上竄了幾分,她還好意思生氣,她這一巴掌打的自己至少三日不能入宮見人。

黑沉著一張臉走上前,他站在她麵前抬手在棋盤上敲了敲。

冰冰冷冷的一陣聲響,葉南鳶直接抬頭對上他的眼睛:“貝勒爺過來,是來懲治南鳶的嗎?”她麵上未施粉黛,兩側卻帶著緋紅,氣色顯得極為的好。

胤禛不知曉她生了病,隻道:“你也知道自己犯了錯。”若是被有心人知曉,告到宮裡麵,一個小小的格格敢打貝勒爺。

不死也要脫成皮。

“你這脾性,太大太野。”他板著麵色,冰冷著一雙眼睛,教訓:“你看這府裡,誰跟你一樣,都傷到爺臉上來了?”

葉南鳶卻是自嘲一笑,搖頭彆過臉:“貝勒爺後悔了?不該讓南鳶入你這高門大院了是吧。”她聲音嬌軟,聲音裡卻帶著沙啞。

嘲諷一笑,仰起頭直視他的眼睛,雙眼中的怒火像是要撞入他的心裡。

葉南鳶起身,冷著一張臉:“貝勒爺彆忘了,南鳶本來就不是這府裡的人。當初南鳶不願意入府,是被您逼進來的。”她唇色鮮嫩誘人,可說出來的話卻咄咄逼人。

帶著刀子般,直往他心口插。

“貝勒爺如今後悔也來的及。”葉南鳶咬著牙,卻偏偏要笑道:“左右我膽大包天,粗魯野蠻,配不上您。”

“你!”這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卻刺的他渾身都疼,抬手舉起來,卻顫抖的如何都放不下。

“你打啊。”看著他高舉的掌心,葉南鳶卻是將臉揚起:“你也打我一巴掌,還回來。”她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臉上碰。

“貝勒爺也厭倦我了,我也不想在聽貝勒爺滿嘴的謊言。倒不如放我出府,從此以後我們各不相乾。”

‘啪’的一下,四阿哥黑沉著臉,一巴掌甩在她身側的桌麵上。

八仙小矮桌硬生生的被拍成了兩半,上麵放著的粉色棋子順勢滾了下來,他渾身怒氣,板著臉像是黑雲壓城,目色沉的像是要吃人。

“你還想走!”顫抖的手指壓製,他僵硬的藏在身後:“我看你是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什麼身份。”

他扔下這句話,黑著一張臉大步往門口走去,那天青色的衣擺氣的都在發顫。

恰好撞見半夏捧著托盤進來,半夏被嚇得手腕一抖,托盤上的東西一股腦全部砸在地上。

“什麼東西。”他怒極,渾身發火,一腳就要往上踹。

半夏身子一抖,跪下來往後退了一步,哭著道:“壽……壽麵。”他僵硬的低下頭往下看,同時半夏帶著哭腔的聲音繼續道。

“今日是小姐的生辰,小姐生了病,說想吃一碗壽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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