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嘴唇略有些羞澀勾出一抹笑來:“日後我還要給爺生孩子呢,爺說什麼我都聽爺。”
‘咚’一下,四阿哥手中勺子掉回了碗中。
滾熱一碗粥被砸濺出來,燙他手一哆嗦。
“怎麼了?”床榻上,葉南鳶一臉狐疑道:“你手沒事吧。”葉南鳶半跪起來,查看著四阿哥燙紅手背。
“快去拿冰塊來,好端端怎麼就燙到手了?”
四阿哥扯了扯嘴角,單手擱下碗站起來:“沒事。”他低頭安慰葉南鳶道:“勺子沒拿穩,不礙事。”葉南鳶看著他手背上燙一大片通紅。
卻是心疼極了。
“我去塗點藥。”四阿哥高大起身:“先讓你丫鬟來給伺候你用膳。”
葉南鳶點著頭,“爺你快去吧。”
四阿哥笑著出門,人剛走到門口就瞧見迎麵走來半夏與石榴,這兒是他院子,兩人雖是葉南鳶貼身伺候丫鬟,但沒有吩咐兩人是接近不了身。
此時兩人正站在門口候著,一前一後。
他撇頭看去,就見半夏眼睛裡一片通紅:“主子為了貝勒爺都差點兒丟了性命,可貝勒爺呢?”
半夏側對著兩人,衝著石榴哭:“主子生死關頭,郭格格卻說懷了身孕,如今正院裡喜氣洋洋,誰不知道郭格格懷了身孕事?”
“隻有我們主子,可憐兮兮還被瞞在鼓裡。”。
半夏抹了一把眼淚,堅定道:“我一定要去跟主子說,免得小姐被爺騙了。”身後腳步聲越走越近,長靴踩在漢白玉上傳來一聲堅硬聲響。
腳步聲在她身後停了下來,半夏摸著眼淚在哭泣,半點不知。
還是石榴瞧見後嚇了一跳,連忙拉著半夏跪了下來:“奴……奴婢叩見貝勒爺。”那玄色長靴落在半夏麵前,上麵繡著祥雲萬分精致。
“你剛剛說什麼?”
頭頂一道沉吟聲音沒有半點感情,半夏嚇抬起頭就瞧見一雙毫無神色冰冷雙眼,她嚇得身子一軟猛然往後一倒。
“貝……貝勒爺?”
四阿哥低頭往下看眼神仿若帶著波濤暗沉:“郭格格懷孕事,你若是敢泄露給你們主子半個字。”
“就休怪爺無情。”
四阿哥留下這句讓人膽戰心驚話,就麵無表情走了。
隻留下原地,半響過後,半夏與石榴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路上
蘇培盛看著身側四阿哥,時不時撇過眼神看過去,張了張嘴,卻又不敢說出話來。
“想說什麼就說。”
四阿哥聲音裡一陣不耐,蘇培盛隻覺得身子都麻了,期期艾艾走上前,道:“爺,這郭格格懷孕之事到底是府中上下都知曉了。”
“您這番瞞著葉格格又能瞞得住幾日?”且不說,現在說出來也許還能接受。
若是日後,知曉了主子與府中上下人一起瞞著,就葉格格一人不知。
倒時候,該有多傷心?
蘇培盛嘴張了張,這句話到底還是沒忍心說出口,他瞧出來幾日爺不好受,這話說出口太傷人。
“爺又如何不知?”
四阿哥往前走腳步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揉著眉心。
手背上燙通紅一片,四阿哥卻像是渾然不知,隻無奈道:“先瞞著,等她身子好一些吧。”
如今葉南鳶瘦幾乎是風一刮就跑,足足昏迷了三日才醒過來,若是現在就知曉這些糟心話,該有多難受?
這些事,他都不敢想。
隻一消細想,他心口處都跟著牽扯著疼。
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四阿哥無力道:“你去吩咐下去,不準讓任何人說漏了嘴。”
至於他,則好好想個法子,等葉南鳶身子好了,挑個時間與她坦白。
揉著眉心手放下去,四阿哥垂下眼簾。
到時候她是打是罵,他都認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