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她手又微微多用了幾分力道,四阿哥笑著道:“也沒個規定四阿哥不準入小廚房啊。”他抬手逗弄著葉南鳶通紅耳尖兒。
這場晚膳,兩人用都很儘性。
一直到晚膳用完,雖沒說多少話是,但那牽在一起手,卻從頭到尾都沒有放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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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用過後,就是葉南鳶要吃藥時間了。
四阿哥每日都是如此,要坐在這兒等著葉南鳶喝了藥之後他才放心走。可今日,丫鬟們端著藥上來,葉南鳶皺了皺眉心,卻是沒抗拒。
乖乖巧巧接過藥碗,對著裡麵吹了吹,眨了眨眼睛,對四阿哥道:“今日我若是乖乖吃藥話,可有獎勵?”
要葉南鳶吃藥,那得需連哄帶騙,四阿哥這段時日深有印象,聽見葉南鳶說這句時候,有些不可置信將眼神從手中書上挪了下來。
“哦?”他眉眼帶著笑意,一臉寵溺看著葉南鳶:“今日又是打著什麼注意,說來聽聽。”
葉南鳶坐在他身側,聞言一雙清透眼睛轉了轉,黑白分明眼睛裡寫滿了狡黠,她低頭先吩咐道:“都出去。”
一屋子奴才們都愣了愣,隨後都彎著身子退下了。
就連蘇培盛,也是先張望了貝勒爺一眼,隨後跟著奴才們往後退。等屋子裡麵都清乾淨了,那道朱紅色大門傳來嘎吱一聲輕響。
葉南鳶才半跪著身子湊上前,抬手勾著四阿哥脖子,撒嬌:“南鳶想讓爺留下來陪我。”
她一張臉都皺在了一起,眉眼裡麵滿是委屈:“自從生了病,爺就再也沒有留下來過。”巴掌大臉委屈像包子似。
她又害羞將頭埋在四阿哥胸前,哼哼吱吱,一邊說,卻又一邊不敢抬頭往四阿哥那兒看。
“南鳶……”她黑白分明眼睛忽閃著,麵上一片單純,可那雙不安分手卻往前,勾住他領口扣子。
一下一下,撥弄著他心弦。
“南鳶,想先生了。”
四阿哥眼神一暗,下垂著眼神立馬帶著一絲欲.火,開口聲音都帶著一絲沙啞:“想了?”修長手指伸出去。他直接捉住葉南鳶下巴。
兩根手指頭稍微一用力,將她從胸前拉起來。
暗沉眼睛對著葉南鳶,他朝下看眼神都跟著往下一縮:“恩?”冰冷聲音裡掩蓋不住那一絲笑意。
“哪裡想了?”
葉南鳶羞不敢抬頭,更彆說是說了。
哼哼吱吱,隻顧著點頭,話都說不利索。
“要說出來。”四阿哥卻是偏生就要逗她,修長如竹手指撥弄著葉南鳶唇瓣,直到將那嫣紅口脂都弄得一塌糊塗這才放手。
“要說出口,先生才能知道。”
低歎一口氣帶著沉吟,尾音卻是無端沙啞了,讓人聽後隻覺得耳朵都要酥了。
葉南鳶不說話,隻抱著四阿哥脖子手又緊了幾分。
嬌嬌吐著氣兒:“南鳶,南鳶是哪裡都想先生。”四阿哥眼睛徹底紅了起來,身子也開始變得熱湯,喉結微微滾動了幾下。
四阿哥瞥過頭,還在掙紮:“不……不行,你身子還沒好。”他說著,抬手就要將葉南鳶從懷中抱起來。
葉南鳶卻是抱更緊了,哭哭啼啼撒嬌:“我不。”
“爺今日走了,就不要來看南鳶了。”她紅著眼睛,又口無遮攔:“先生定然是外麵有人了,不喜歡南鳶了。”
葉南鳶也不癡纏,自個兒從椅子上扶著起身兒。
走到一邊捧起那碗快要冷了湯藥一口灌下,“南鳶都喝完了,貝勒爺走吧。”翻臉無情,四阿哥瞧見她剛還一口一個先生,如今卻拉長著一張臉喊貝勒爺模樣,就覺得好笑。
無奈歎了口氣,上前拉住葉南鳶手,將人往懷中一抱。
葉南鳶坐在他膝上,他才低下頭吻了吻她唇,唇齒交纏,輾轉反側,開疆擴土一般在葉南鳶唇齒之間來回動蕩著。
直吻她身體虛軟,喘著一股氣兒倒在他膝蓋上。
“好了麼?”四阿哥勾著她唇,在她濕潤唇瓣上左右磨了磨:“還說我外麵有人麼?”
葉南鳶臉頰徹底羞紅了,眼神忽閃著不敢往四阿哥那兒看。
“那……那爺也不疼南鳶了。”她身子軟成一灘水,難受眼睛都泛著水霧。一雙眼睛巴巴看著四阿哥。
不怪她想。
四阿哥深吸一口氣,渾身都硬了,他與葉南鳶幾乎上是大半個月沒有親熱過。
他礙著她生病,又心中存了事怕傷了她,便是一直沒碰她。
可兩情相悅兩人,不說是牽手,親吻了,哪怕是看上一眼都是帶著火氣。豈止是葉南鳶想他?
他也早就想葉南鳶了。
沙啞聲音裡泛著熱氣,四阿哥低聲商量:“真那麼想麼?”話音落下,下一刻四阿哥唇就被葉南鳶吻住了。
腦中所有忐忑與計劃全部繃斷,四阿哥先是一頓,隨即摟著葉南鳶腰,將人狠狠地往自己懷中按。
桌麵上,昏黃燭火照在那白玉盤子上,那一盤水晶葡萄微微在晃蕩。
羞澀又誘人。
四阿哥低下頭,低頭拿了一顆嘗了嘗。
清冷一雙眼中泛著低沉笑。
“剛剛那葡萄好吃嗎?”他低頭問懷中葉南鳶,後者坐在他腿上,眼睛裡麵全是水霧。
他親自剝了一個送入南鳶唇中。
窗外月兒羞躲入了烏雲中,而蓮花池裡魚兒與蓮花纏綿在水中,相互依偎,緊密相連。
夜半無人打擾,他們儘情嬉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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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之中
玉格格走了好一會兒,烏拉那拉氏還坐在椅子上緩不過神來。半邊身子都在顫抖著,無人發現她下垂指尖都透著一股涼意。
“你說。”烏拉那拉氏抬起頭,僵硬著一張臉問身後周嬤嬤:“你說,玉格格說是真?”
她想了無數個理由想去傷害葉格格,卻從未想過有一日那把刀握在她手中,她卻是不敢刺下去。
烏拉那拉氏覺得自己仿若是聽了天大一個笑話,剛剛晌午時候玉格格無端過來稟報,說是爺瞞著葉格格沒有說郭格格懷孕事。
“福晉。”玉格格麵上帶著笑意,卻是不卑不亢:“妾身這可是給福晉送了一把刀。”玉格格聰慧,知曉這府中葉格格再如何受寵,她巴結應當還是烏拉那拉氏。
福晉畢竟是嫡福晉,到底還是與旁人不同,隻是平日裡烏拉那拉氏看不上她,她不如郭格格貌美,也不如李氏受寵,福晉瞧她總是淡淡,她原以為自己就要老死在這後院,再也沒機會了。
卻不料,恰好葉南鳶送了個機會來。玉格格帶著這個消息,是來投誠來。
是,烏拉那拉氏是在找殺害葉南鳶一把刀。
可這一刀若是真刺成了。
她與葉南鳶隻能算是自相殘殺。葉南鳶傷在,爺騙了她,說自己從來沒碰過彆女人。
而她傷在,爺居然去許諾葉南鳶。
烏拉那拉氏無法想象,堂堂貝勒爺,心中到底有多在乎一個女子才會許出這樣一個承諾。
“主子……”周嬤嬤張了張嘴,卻是不知如何說了。
烏拉那拉氏卻是一瞬間閉起眼:“爺還在葉格格那兒?”身後周嬤嬤點了點頭,這個點了,爺自打葉格格受傷還是頭一次留下來。
聽聞用過晚膳後就叫了三次水,發生了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烏拉那拉氏死死咬著牙,喘出一口氣:“去吧。”
“派個奴才過去,就說郭格格害喜,吃不下,睡不著,要爺過去陪。”牙齒在那一瞬間仿若咬碎了,烏拉那拉氏深吸了一口氣。
玉格格說到底是不是真,一試便知。
正院奴才跑過來時候,四阿哥與葉南鳶已經休息了。
蘇培盛靠在地上睡正香,以至於門被啪啪啪作響,喊了兩回他才反應過來。
“貝勒爺,郭格格害喜,吃不下,睡不著,要爺過去陪。”蘇培盛嚇得眼睛一縮,差點兒就跳了起來。
上前立馬就要捂住那人嘴,可偏生來那人狡猾緊,嗓門又大,躲開他手又喊了一聲兒。
“貝勒爺……郭格格害喜……”
屋子裡,四阿哥抱著葉南鳶被吵揉著眉心直起身,剛要發火卻是聽見最後一句,嚇得立馬清醒了。
門外,那小太監還在喊:“貝勒爺,郭格格害喜……”蘇培盛嚇心都揪成兩半,直接抬手吩咐:“快……快上前,堵住他嘴。”
那小太監嗓門巨大,被抓住後還扯著嗓子喊了兩聲兒。
大夜晚,四阿哥後背全濕,直到那最後一絲聲兒都沒有了,他才鬆了一口氣。
抬手捏著眉心,低頭卻見懷中人問:“外麵再吵什麼?”他心下一緊,立馬道:“沒事,不過是有個小太監發酒瘋。”
懷中人點了點頭,迷迷糊糊縮成一團像是又睡了過去。
四阿哥深吸一口氣,睡不著了起身剛要下榻。
卻見身側,葉南鳶眼簾緩緩睜開,屋內燭火熄滅了,隻有窗外一輪朦朧月光。
她黑白分明眼睛睜大大,瞧不出麵上情緒。
隻一眼不眨看著四阿哥眼睛:“那郭格格害喜是什麼意思?”本該嬌糯聲音卻仿若帶著冰塊,讓四阿哥渾身都止不住一哆嗦。
“郭格格懷孕了。”嘴唇勾起,黑夜中葉南鳶不哭不鬨:“對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