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奴才難道都將手伸到這兒來了?”烏拉那拉氏喃喃,說完之後又否定搖搖頭。她到底是福晉,再如何不受寵,院子也不會散成這樣。
“主子,奴婢還是覺得一定是那五個人之中有問題。”
周嬤嬤眯著眼睛,道:“鞋印在那兒,定然不會出錯。”那日裡每一個奴才她都是親自盯著,她相信自己眼光。
“再繼續派人盯著吧。”
烏拉那拉氏整個人煩躁不行:“真正人沒找到之前,這五個人必須都給我盯著,誰也不能放出來。”
“是。”周嬤嬤點頭,道。
烏拉那拉氏喝了一口茶,眼睛往窗外看了一眼:“到時候了吧,過去拿藥奴才派過去了麼?”周嬤嬤看著主子,上前捏著她肩膀:“主子放心,奴才已經派人去了,相比這個時候人正在回來路上。”
“你辦事,我才放心。”
烏拉那拉氏嘴角勾了勾,她這兒三日一次,讓劉太醫奴才送藥來。府中眼睛太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關於陷害人東西她半點都不敢往屋子裡留。
劉太醫也知曉她規矩,隨時用隨時派人送來,夜黑風高半點都不會引人注意,十分安全。
果然,沒過一會兒,前去拿東西小太監就回來了。
周嬤嬤上前接過東西,首先將解藥遞給了烏拉那拉氏:“主子,先將解藥給吃了。”烏拉那拉氏看著那解藥,毫不猶豫就吞了下去。
解藥入口時候,眉心卻是有些皺了皺,耿著嗓子咽了下去才一臉納悶問:“我怎麼覺得今日這解藥有些大?”
解藥一共兩顆,烏拉那拉氏一顆周嬤嬤一顆。
周嬤嬤連忙捧了茶盞上前伺候著烏拉那拉氏喝了,自己將解藥吞下去後,眉心也皺了起來:“是有些大。”
“估計劉太醫做時候搓大了些吧。”
烏拉那拉氏就著水咽下去後,渾不在意道。她抬手接過那香料,打開一看,裡麵味道一模一樣,她嘴角勾起漸漸地放下心來。
“有了這個東西,何愁葉南鳶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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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葉南鳶照常去了烏拉那拉氏那兒。
昨晚小桂子將真解藥換了過來,她已經吃了下去。今日伺候烏拉那拉氏自然是半點都不畏懼。烏拉那拉氏當自己吃了解藥,屋子裡照常隻有她與周嬤嬤倆人。
室內,那毒做成香料緩緩燃燒著,伺候了烏拉那拉氏一日,葉南鳶到了晚上才回去。
回去之後,葉南鳶就裝作不舒服:“派人去給福晉請個假,說是我身子不適,下次不去了。”
“主子,您說福晉會同意麼?”半夏上前,問葉南鳶。
葉南鳶垂下眼簾低頭喝了一口茶,“福晉若是此時收手,算上今日她中毒才一日,她若是好心放過我,也算是放過她自己。”
可烏拉那拉氏性子她當真兒不知道?葉南鳶黑白分明眼神閃了閃。
“我以為給過福晉機會。”福晉若是就此鬆手,放過也是她自己。想到這,葉南鳶又搖了搖頭:“可惜了,福晉不會放過我。”
果然,葉南鳶猜想半點都不錯。
烏拉那拉氏一聽葉南鳶身子不舒服,興奮要死,還當是香已經起了作用。
“那個小賤人還想逃?”烏拉那拉氏眼中滿是得意,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叫她如何放手?她定然要葉南鳶日日吸了那毒,死了她才甘心。
“你去。”她指揮著周嬤嬤道:“就說我不同意,要葉格格必須過來侍疾。”周嬤嬤心下也鬆了一口氣。
“主子,我們日子總算是熬出頭了。”
這用香料下毒這事兒,她做神不知鬼不覺,日後就算是貝勒爺懷疑,也賴不到她頭上來。
烏拉那拉氏想到葉南鳶日後癱在床上場景,勾了勾唇,隻覺得心中滿是舒爽,府中總算是要恢複以往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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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這幾日政務繁忙,回來之後已經是半夜,平日裡葉南鳶早早就睡了,今日卻發覺她屋子裡燈還亮著。
原本要去偏殿腳步頓住了,往葉南鳶屋子裡走去。
“怎麼了?”他揉著犯困眉心走進屋子裡,葉南鳶躺在軟塌上,麵色慘白。
“主子回來之後就不舒服。”石榴在那兒,小聲兒道:“這個點還說睡不著。”
“是不是累了。”
四阿哥歎了口氣,安撫摸了把葉南鳶頭,道:“要不下次就不去了。”葉南鳶抱著四阿哥腰,點著頭。
紅著眼睛,仰起頭看著四阿哥道:“那會不會不好?”
“沒事。”四阿哥拍著她後背:“我幫你跟福晉說。”葉南鳶麵上帶著笑意撲進四阿哥懷中,嘴上卻道:“還是算了,回來時候派奴才們去請個假,福晉說習慣了我伺候,讓我最好還是過去。”
她眼簾垂下來,乖巧懂事讓人心疼:“福晉患了頭疼本就難受,南鳶就不惹她生氣了。”
“那你自己不舒服。”四阿哥彎下腰,親了親她額頭,“我不放心。”
葉南鳶伸出去雙手抱緊他:“沒事……”她背對著燭火,朝著他笑。
“那你答應我,若是不舒服就不準去。”
“好!”葉南鳶仰起頭,對著他極為乖巧點這頭:“我答應你,若是不舒服,我一定回來。”
隻是可惜是,到時候頭不舒服可能不是她,是福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