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府中嫡福晉,一個是四阿哥捧在手心裡女人,這件事若是真,說是讓整個後院動蕩都不為過。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唯獨郭氏低垂著腦袋,心中微微開始泛起波瀾,若是葉格格下毒陷害福晉,當真兒是自己做死!
且她知曉整個府中,福晉最是厭惡葉南鳶,之前不惜讓自己假懷孕也要去陷害葉南鳶,可見福晉自然是狠毒了她。
她在府中度日如年,一直期待便是想出去,哪怕是在寺廟之中也好給她一個念想。如今……這就是機會。
郭格格抬起頭,往葉南鳶那看去:“妾身受福晉照顧,一直住在正院之中,最是了解福晉為人。”
“福晉平白裡雖是嚴厲了些,但對我們都是極好。”
福晉不喜歡葉南鳶,自然是恨不得她去死。她對這位葉格格也是毫無感情,若是幫著福晉將這位葉格格搬倒,福晉心中一高興允了她出去話……
葉格格,是你自個兒得罪了人,那便是不能怪罪她了。
而且,福晉是誰?葉格格再受寵定然是沒有福晉尊貴,既福晉說是葉南鳶,不管是真還是陷害,胳膊定然是擰不過大腿,
左右這一次,這位葉格格都要被福晉給弄下來,何不自己插上一腳,搶了這個功勞?若是因為這個機會,自己當真兒能出去話,日後去了寺廟之中不管她與江知寒能不能夠在一起,自己都日日吃齋念佛感謝這位葉格格。
郭格格想到這裡,立刻跪了下來。
“貝勒爺,福晉大度與人品我們都是看在眼中。”郭格格跪在地上,不住磕頭:“妾身相信福晉,自然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事是葉格格做。”
太醫還沒來,屋子裡隻有李太醫跪在地上,嚇得一腦門汗,他不明白郭格格為何來這一招,這毒可是自己下,貝勒爺越是徹查他與福晉便越是陷在危險之中。
那染了毒香料是福晉自個兒點,這件事怎麼查?如何查?查出來他與福晉還有命?
劉一海跪在地上,恨不得上前去堵住郭格格嘴,這位小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若不是身份不對,他都恨不得上前扇她一巴掌。
難怪這郭格格生好看,四阿哥卻是不喜歡,實在是太蠢。
劉一海額頭汗如雨下,不停地往下滴。而床榻上,烏拉那拉氏心中漸漸地慌了下來,她是恨不得葉南鳶現在就去死,但腦子熱度過後又開始劇烈得害怕了起來。
她確定這件事肯定是葉南鳶搞鬼,但是自己沒有證據……若是四阿哥當真徹查,反倒是查出自己原本想要陷害葉格格事那該如何是好?
烏拉那拉氏心中慌不行,嘴裡撕扯發出叫想去提醒身側劉太醫。劉一海回過神來及時上前給烏拉那拉氏紮針。
“屬下先給福晉解毒……”
劉一海轉過頭,借機擦拭著額頭汗,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要讓福晉說話才行,他命是與福晉擠在一起,福晉沒了他也不會好過。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如今先考慮自然不會是福晉,而是自己。劉太醫選擇先給福晉施針,先安耐住她毒性再說。
蘇培盛請太醫,快馬加鞭帶著太醫過來了,太醫也是在宮中什麼都見識過了,見到這個場麵半點不慌立馬就去給福晉把脈。
扭頭時候說跟劉太醫一樣話:“稟貝勒爺,福晉這是中毒了。”
場麵上瞬間安靜下來,郭格格低著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福晉確是中了毒,隻要抓到凶手,或者說隻要在葉格格那兒找到證據,這件事兒就成了。
“求貝勒爺徹查,究竟是誰蛇蠍心腸害了福晉,還請貝勒爺徹查出來還福晉一個公道。”
李氏站在一側,朝著郭氏翻了個白眼,她倒是嘴巴快,將自己想說都說了。她一臉煩悶,不甘不願跪下來:“還請貝勒爺還福晉一個公道。”
四阿哥什麼話都沒說,低頭看向身側葉南鳶。
感受到四阿哥目光,葉南鳶仰頭看過去嘲諷笑出一聲兒:“貝勒爺要查便查,不是南鳶做,南鳶不懼。”
“我沒說不相信你。”四阿哥上前,握住葉南鳶肩膀,捏了捏。
隨即扭頭對著蘇培盛道:“福晉中毒,所有人都有嫌疑,你親自帶人過去府中所有人院子都一一去查,務必要查仔細一絲一毫都不能放過。”
‘嗻——’蘇培盛跪在地上,磕了頭立馬出去了。
四阿哥這話一說完,葉南鳶撩起眼簾往屋子裡看了一眼。所有人麵色都不一樣,李氏眼中帶著笑意,搖了搖手中帕子,悠閒坐下來,明顯是在看好戲。
劉太醫與烏拉那拉氏,心中隻怕是惶惶不安。
而郭氏……郭格格抬起頭,眼中滿是驚喜,沒想到這麼快就讓她得償所願,上天實在是太眷顧她。郭氏沒忍住,一臉愧疚又慈悲往葉南鳶那兒看了一眼。
下一刻……她卻是愣住了。
葉南鳶低著頭正等她呢,瞧見她目光後,如桃花般狹長眼睛忽而朝她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