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枝的尾巴往地麵猛地一拍,整個大樓轟隆隆地震動起來。
趁著深田腳步不穩的空檔,雪枝躥到天花板間,由上而下地俯衝下來。
深田勉強穩著身體,深吸一口氣,口吐風雪。
雪枝右手化爪,以雷霆萬鈞之力由上向下猛地一挑,硬生生劈開了撲麵而來夾雜著雪粒的暴風,刹住身體的同時,身體後旋,尾巴便將深田抽飛出去了。
“呀!”
雪枝傻眼了,急忙扇著翅膀飛過去試圖補救,但深田還是被拍在了牆壁上。
“深、深田同學。”雪枝也不飛了,拖著尾巴跑了過去,扶住了捂著肚子乾嘔著的深田,“你沒事吧?!”
“死不了。”
雪枝抬起頭,就見爆豪手抄著褲兜,宛如散步一般走了過來。
他偏頭看了眼深田,聳了聳肩:“這點小傷,彆嘔了,惡不惡心啊?!”
深田:“……”
側邊的切島也想過來看,無奈被綁在椅子上,隻能動用全身掙紮:“喂,爆豪,過來給我鬆綁,我要看看我的學弟!”
“……”爆豪無語地施舍過去一個眼神,“你是哪個村子生產的傻子?!自己不會掙開啊!”
“誒,對哦,我以為我還是人質呢。”
“……”
切島掙開綁縛著他自己的繩子,大步跑了過來,杵著膝蓋彎腰打量了下深田,笑著拍了下深田的肩膀:“小傷而已,沒事,去醫務室都不用被治療女郎親的那種!”
深田:“……我覺得我是內傷。”
切島樂觀地安慰著他:“等到以後你會受更多這樣的傷的,習慣就好啦。”
深田的表情頓時痛苦起來。
爆豪見狀嗤笑道:“現在退學還……”
“來不及了!”切島按住爆豪的肩膀,“都入了雄英了,退學多可惜啊。這些傷習慣就好了嘛!”
雪枝在旁邊插不上嘴,隻揪著自己的手指頭,低著頭呐呐地見縫插針小聲道歉。
深田急忙擺手:“沒事沒事,瀧同學果然很厲害啊,輸了輸了。”
雖然嘴上說著是小傷不用大驚小怪,但畢竟是親學弟,切島俯下身將深田扶了起來。
爆豪冷眼看著兩人一副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傻樣,不屑地哼了一聲,瞟了一眼旁邊的雪枝,正好與後者對上了視線。
難得雪枝對他的目光不退不避,反而還期待地忽閃了下睫毛,抿唇一副期待的樣子。
……這傻子三號是想要自己誇獎她嗎?
彆做夢了!
爆豪沒好氣地瞪了雪枝一樣,盯著她耷拉在地上、尖端還在輕輕拍著地板的尾巴,沒好氣地說:“把你的翅膀和尾巴收回去。”
“誒?!尾、尾巴可以摸嗎?!”切島盯著雪枝的尾巴尖,充滿了上手的欲望。
爆豪一把掐住了切島的後頸:“身為學長你在發表什麼流氓發言,整天玩自己班上尾巴的尾巴還不夠嗎?!叫你呢西瓜,把你的尾巴收回去!”
“呃抱歉抱歉,學妹,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啊,哦哦!沒事啦……”
雪枝一愣,急忙把尾巴和翅膀都縮了回去,整了整自己的鬥篷。
在爆豪的死亡視線下,對待尾巴就像對待頭發那樣、並不覺得有什麼冒犯的雪枝將那句“想摸的話其實可以摸”給咽了下去。
爆豪學長,原來是特彆傳統封建的類型嗎?
意外地有點反差萌呢。
……不過說起來,尾巴的尾巴,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