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間還有方才沒有褪去的綺麗。
唇間一抹朱色,更襯得整張麵容明豔嬌嫩,動人心魄……
“誰家的姑娘啊,怎麼越來越好看了?”他似半玩笑,又似半認真看他。
方才抵死纏綿過,就說這些胡話。
沈悅沒有搭理他。
他又湊近了些,笑眯眯道,“我知道,清之家的姑娘啊。”
沈悅奈何。
他伸手刮了刮她鼻尖。
她莫名看他。
“清之家的姑娘,我沒回去之前,不準長太好看了……”他似強勢,又似撒嬌。
沈悅無語。
他又湊近親了親她臉頰,她沒躲,他又親了一下,沈悅很快覺察,他又似大熊孩子覺得鬨騰著好玩一般,還有繼續鬨騰下去的心思。
他湊過來,沈悅伸手擋住他的嘴,“剛才……還沒親夠嗎?”
剛說完,臉色又隱隱紅到了耳根子處。
卓遠握住她的手,溫聲湊近,“當然沒親夠,阿悅,我是讓你先休息……”
沈悅僵住,修長的羽睫再次輕輕顫了顫。
見她愣住模樣,卓遠心中好笑,遂才吻了吻她雙唇,低聲道,“真不經逗。”
他方才是想說,怎麼親得夠……
方才一幕小鬨劇插曲後,卓遠起身給她繼續擦頭發。
頭發還未擦乾,他怕她出了耳房著涼。
“不是說沒來欒城嗎?怎麼同阿新和小五竄通起來捉弄我?”剛說完,又想起其實應當不止阿新和小五,還有其他的小家夥,還有陶叔,這麼多人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給他透露過,全都守口如瓶。
沈悅心虛,沒有應聲。
他笑了笑。
頭發很快擦乾,但是早前的衣服濕透了,還在浴桶裡沒撈出來,她總不能過著浴巾去內屋……
“等我。”他吻了吻他額頭,起身出了耳房。
等回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他自己的衣裳,“我的衣服,大了些,今晚先將就。”
她接過,去了屏風後穿。
還是害羞……
卓遠並未戳穿,隻是安靜等著。
等她從屏風後探了半個腦袋出來,尷尬道,“卓遠,有些太長大了……還有旁的衣服嗎?”
卓遠一本正經,“阿悅,就我們兩人,不穿也行……”
沈悅連忙將頭收了回去,沒再問她。
卓遠笑不可抑。
性子一點都沒變過,還是以前的阿悅……
屏風上有水墨畫的金戈鐵馬,金戈鐵馬外,是她窸窸窣窣穿衣的身影,他其實隱約都能看見,而且早前當看過的都看過了,他閉著眼睛都能清楚她的敏銳處,她還有什麼是他不清楚?
看她掩耳盜鈴,卓遠低眉笑笑,她開心就好。
但等她從屏風後出來,臉色又微微有些泛紅,他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寬大而貼身,對他有說不出的致命吸引……
他認真看她。
她好像也覺得太寬大了,又重新回了屏風後,輕聲道,“等我下。”
方才的衝擊太大,他忘了動彈。
直至她再從屏風後出來,卓遠都還立在原處,隻是沈悅一直心有旁騖,沒有察覺他的怔忪。
“這樣……好些了。”她一麵說,一麵似是征求他意見。
卓遠隻覺一顆心砰砰似是要躍出胸膛,早前的長衣被她往內掖起,正好露在膝蓋上三四圈處,腰間用他的腰帶係緊,即便有掖進去的衣裳在,纖腰仍舊盈盈一握。
肩膀處有些寬大耷拉下來,她微微卷起成了中袖,也用羅帶係好,似兩個泡泡袖。
但與泡泡袖成形巨大差異的,是衣裳貼身且敞口,露出精致的修頸鎖骨,還有修頸與腰身間玲瓏有致的曲線……
他從未想過他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會是這幅模樣。
也未想過,指尖仿佛還殘留著方才的記憶與溫度。
忽得,又覺鼻尖一熱。
遭了!卓遠沒來得及轉身,兩行鼻血留了下來。
兩人都愣住。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