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假冒(20) 妻子的義務(1 / 2)

背後的人寬肩窄腰, 雙腿修長,即使隔著粗硬的布料也可以看出他肌肉不錯,宋吟腳後跟抵著他的足尖, 背靠著他, 似乎能感受到男人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宋吟被強勁的手臂收緊, 聽到他聲音的一瞬間, 眉頭跳了跳,隻想咬他。

他搞不懂,凶手是不是有什麼變裝癖?還是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癖好?

不論是什麼,這人看上去好像神經不正常。

嘴上說著不殺他, 也不對他做任何事,轉頭就跟貓追老鼠一樣,滿城追著他跑, 他去到哪裡,都有這人陰魂不散的影子。

這次又要乾什麼?

寬大的掌心上方, 宋吟眼睛裡充滿不虞, 他是真被激得惱火和生氣了,使勁掰了掰嘴巴上的手, 沒掰動, 於是毫不猶豫抬起胳膊肘, 向後一懟。

沒收勁兒, 用儘了全部的力氣。

後麵的男人悶哼一聲,迅速抬手包住他的手肘, 英俊男人早不複剛才的沉穩, 這一聲不難聽出痛苦,但他的嘴角卻是與之不符的愉悅挑起。

許知行調整了下呼吸,對著那白皙的耳朵, 俯身意味不明地誇道,“我以為你力氣很小,但好像不是這樣,還挺大勁兒。”

再打準一點,他子孫根都彆想保全。

宋吟並不想聽他的誇獎,如果不是被控製了四肢,他還要再打幾下,最好把他腦子打正常。

宋吟還要掙紮,身後的男人發現他也有一點殺傷力,沒再縱容著他,一隻手強行攏住他的兩隻胳膊,捂著他的嘴就把他帶進衛生間。

衛生間早上被清潔過,這酒店服務優越,地板被拖得鋥光瓦亮,裡麵沒有一絲異味,盥洗台也被濕毛巾從頭到尾擦過一遍。

許知行把宋吟抵到門板上,目光自上而下投過去,“我鬆開,你不能說話,能做到嗎?”

見宋吟點頭,許知行緩慢地將置於他嘴上的手拿開,宋吟甫一得到自由張嘴就想說什麼,男人似早預料,眼疾手快捂回去,一個字音都沒讓他發出來。

宋吟:“……”唔唔。

許知行換了兩口氣,腹部還有悶痛感,宋吟懟他的那一下像蝕空了他的血肉,裡麵空蕩蕩地疼,他扯開唇角笑了下:“這就是你說的能做到?”

宋吟瞪著他。

許知行被他瞪得不疼不癢。

男人捂了會兒慢慢鬆開,見宋吟還有要說話的勢頭,當即捂了回去。之後也是,要說話,捂,還要說話,再捂,什麼時候老實了才收手。

最終宋吟達到男人滿意的老實後,那張白得發指的臉上也多出好幾個長手印,他的臉頰本就白得有點透明,這微紅的印子讓他生生多出了幾分淩虐感。

許知行對上宋吟的眼神,慢條斯理開口道:“可以小聲說話,但不能叫人。”

衛生間被關著,凶手隨時可以對他行凶,宋吟隻能屈居於他的淫威下,壓低聲說:“你總是追著我做什麼,你不是說不殺我嗎?”

許知行盯著他道:“我來找你,是想見見你。”

宋吟感覺匪夷所思,實話說:“我不想見你。”

誰會想見一個殺人犯跟蹤狂?

他說得很無情,許知行也回得很隨意:“你想不想沒用。”

見宋吟把臉彆過去給他冷臉,他又繼續道:“搬回去住吧,我把攝像頭拆了,以後也不會隨便進去。”

宋吟不想玩文字獄,但隨便這個詞本身就不明朗,說明還是會進,如果不進,他會用絕對這個詞。

本來懶得理睬,但他突然想到一個心係了很多天的疑慮,輕抬眸看了男人一眼,試探著問:“你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彆人不知道的那種?”

假若真的有,那麼先前砍傷租客偷闖入室的人或許不是眼前的人,也就沒那麼罪該萬死。

許知行聽到這個問題,挑起一側眉,薄唇緊貼沒有回答的意思,宋吟皺起眉,忍不住追問:“是不是?”

許知行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將他問的話直接略過,轉而道:“以後彆去那家健身房了,那條街最近不安全,回家老實待著。”

許知行說完,見宋吟彆過頭,像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裝沒聽到回敬他的裝沒聽到。

許知行抬手,捏住他的臉,將他轉過來:“沒有雙胞胎,你還想知道什麼?可以問三個。”

這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儘管宋吟是真的不想和他搭話,也被這塊鮮香的肥肉吊著抬起了頭,他狐疑地看向男人,沒在男人眼中找到挑逗和欺騙。

於是他開口問:“攝像頭真的拆了?”

“拆了。”

男人老老實實的回答讓宋吟相信他確實會有問有答,繼續問道:“之前那件高管失蹤案是你做的嗎?你殺了人?”

“沒有,我沒殺過人,頂多傷過。”

宋吟又問:“你那天為什麼要闖我們家?”

“找東西。”

聞言,宋吟眉心突地一緊:“什麼東西?還有,牢裡的那個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他語速略微急迫,但這一次,前幾回回答都非常乾脆的男人卻沒再說話,而是垂眸盯著他纖濃的睫毛,似笑非笑道:“怎麼不識數?”

宋吟沉默下來,許知行捉住他的手,帶著摸向自己腹部,“你打的,你幫我揉揉,我就告訴你。”

宋吟:“……”

他看出男人隻是在逗他,並不會赤忱地掏心掏肺,什麼底都跟他掏,於是立刻抽回了手,許知行也沒再強行攏住,他低聲道:“我要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宋吟毫不留情道:“彆來。”

變裝癖,跟蹤狂,多次非法入室,他不想跟這樣的人糾纏不清。

許知行垂眼,沒把他的話聽進去,該來還是會來,男人擰開衛生間的門,大大方方走了出去,他手裡拿著刀,似乎在威脅宋吟,敢出聲他就捅了他丈夫。

宋吟又是瞪著他。

等男人走後,宋吟立馬拿出手機背刺,他打電話給女警:“我見到和牢裡凶手長的一樣的那個人了,就在酒店,他剛出門。”

女警似乎在忙事,冷不丁聽到這話,當即肅然道:“你注意安全,我現在派人過去。”

宋吟點了點頭,而後想到他是在打電話,便出聲道:“他沒對我做什麼……上次你們查到的資料可以告訴我嗎?關於凶手的。”

女警回答道:“當然可以,凶手名字叫許知行,A市人,23歲,在一家媒體公司做記者,是獨生子沒有雙胞胎。”

女警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難掩疑惑,這也難怪,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驚訝。

如果沒有血緣牽扯,世上怎麼會有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呢?這完全違背常理。

“好,我知道了,謝謝。”

宋吟不想耽誤時間,得到信息後便結束了和女警的通話。

抓著手機,宋吟看了眼床上的黎鄭恩,目光轉向他放到椅子的大衣上,那件大衣口袋鼓鼓囊囊的,不用看也知道裝著車鑰匙。

這幾天他和黎鄭恩仿佛隔了一個大洋的時間,晚上他熬不住睡著後,黎鄭恩才會回來,早上他起來後人也不見了,相當於他和黎鄭恩基本沒怎麼見麵。

他的記事貼任務被迫停止,人也硬生生被逼成佛係性子,也不操之過急了,沒想到他不急,機會反而送到他跟前。

他屏著呼吸,再三確認床上的人睡得很熟後,偷拿了口袋裡的車鑰匙。

隨後轉身出門,黎鄭恩一般都把車停到酒店負一層的停車場,他隻要坐電梯下去就可以打開後備箱。

怕黎鄭恩中途轉醒,宋吟做這一係列的事速度極快,飛速地下樓,飛速地用鑰匙打開後備箱,將目光投進昏暗狹小的空間裡。

後備箱沒裝什麼,宋吟剛打開的時候還懷疑係統是不是發布錯了任務,因為裡麵空空如也,連塊小紙屑都沒有。

之後他伸手進去摸了摸,在墊子下麵摸到不平坦的地方,掀開一看,裡麵居然有兩個牛皮紙袋,宋吟拿出來看了眼,抿了抿唇。

是故意藏到這裡的嗎……這裡麵有什麼秘密?

現在顯然不適合多想,宋吟暫時把疑問咽回去,拿著紙袋重新回了酒店,把車鑰匙原封不動放回到黎鄭恩的大衣口袋裡。

宋吟本來想進廁所查看牛皮紙袋裡到底有什麼的,但他剛把鑰匙放回去,黎鄭恩就醒了過來。

還好宋吟眼疾手快把牛皮袋放到了不顯眼的地方,他呼了口氣,對黎鄭恩輕聲道:“你醒了,還有半小時才到上班時間,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見黎鄭恩搖頭,他也不再勸:“對了,女警剛剛和我說排查了幾天都沒排查到人,讓我們先回家住,等會我去退房,你下午上完班直接開車回家吧。”

男人情緒不明地垂下眸,半晌點了點頭。

……

等黎鄭恩外出上班後,宋吟拿著牛皮紙袋就要回家,甚至他想打上車在車上就看的。

但路上遇到了點意外。

宋吟看見有人被撞傷,就把那人送去了醫院,在醫院裡跑前跑後繳各種費用,還要聯係家屬,各種瑣碎的事加起來,一下午時間就過了。

好不容易抽身,他立刻打出租車回了家。

宋吟換了鞋坐到沙發上,連外套都來不及脫,拿出那兩份文件看。

他隱隱約約感覺文件一定和世界主線有關,沒有半秒耽誤,就解開上麵的繩子,攤開來看。

這份文件有好幾頁,分成兩份,有密密麻麻的字還有很多紅印章,宋吟先看向第一個,因為字號都不大,標題的資產轉讓書幾個大字就格外明顯,收益方是黎鄭恩,轉讓方還是空著的。

資產轉讓?是誰的資產要轉讓給黎鄭恩?

資產轉讓這種事一般都是大事,原主知道嗎?

宋吟心不在焉地翻了幾頁後,看向另一份文件,目光先被最後一欄的文字吸引住,因為這欄的字是手寫的,寫得非常張揚粗放,末尾還添了很多個感歎號,像是故意這麼寫讓人記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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