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共處 還要忍受某個不長眼小東西的撩撥……(1 / 2)

嬌靨 盛晚風 9904 字 3個月前

桑印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夠清楚了,雖說是父女,但將勾.引誘.惑這事說的太直白還是有辱斯文。

想必桑窈是明白的。

桑窈聞言果真瞪大雙眸,不可置信的看著桑印:“……啊?”

她全然沒往那方麵想,還以為就是送個茶,心道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可不想去給謝韞送茶,她甚至不想看見謝韞。她爹也是,這不是有衙役嗎,為什麼要點她去。

桑印見桑窈不願,心道這反應是是意料之中,板著臉訓道:“那你想乾什麼?這也不願意那也不願意,你以為你還小嗎?”

“又不讓你真的做什麼,你不懂,我讓你這樣做,是為你好。再說放眼整個京城,還有比謝韞更好的選擇嗎?”

桑窈擰著漂亮的眉,“你在說什麼啊?”

桑印擺了擺手,不容反抗道:“就這麼定了!”

桑印說的理所當然,心中毫無壓力。

一來是因為桑窈的婚事本就不順利。

世家興盛,權力交織,在這上京,從來不不會單看個人所居官職。且看謝韞就能明白,依謝韞如今官職,桑印完全不必在他麵前點頭哈腰,但當他是謝家繼任家主可就不一樣了。

所以他如今雖官至四品,但說到底,沒有家族撐腰,僅他一人單打獨鬥,也就能在那些小人物麵前逞逞威風,真要碰見了什麼有權有勢的,還不是一擊就碎。

他知曉這上京權力與地位的重要,下嫁不是好事,所以他總想讓桑窈往上走,可向上有談何容易。

如今本就講究門當戶對,桑窈又資質平庸,才德無甚出眾,且名門望族迎娶正妻在門當戶對的同時,也會要求端莊雅致,桑窈卻跟這四字毫無關係。便越發的不容易。

如今他聽到最多的就是某高官想娶他女兒做續弦或是側室。

既然如此,觀之謝氏,其乃頂級門閥,桑家無法高攀,但如果能做其側室似乎也不失為一個良策。

且謝家本宗規矩森嚴,沒那麼多醃臢手段。而謝韞本身又潔身自好,聽說至今無妻妾無通房,也免得桑窈去到受欺負。

二來也是因為他根本不對桑窈報什麼希望,隻是今日桑窈碰巧在這,他想著碰碰運氣罷了。

他熟知桑窈心性,這孩子生性單純,酷愛胡思亂想,平日呆頭呆腦的,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

就這,她還總自以為自己頗有心機,實則八百個心眼子寫在臉上。

這樣的人若是能靠美色拿捏住謝韞那才是有鬼了。

但轉念一想,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呢。

反正眼下也沒有什麼彆的辦法,萬一謝韞見那些矯揉造作的心機女郎見多了,覺得桑窈這樣漂亮笨拙的女子也怪可愛呢。

桑窈不知桑□□中所想。

她從小就害怕桑印,來自父親的壓迫感讓她又不敢直接拒絕。

她憋著口氣,掙紮著開始小聲撒嬌:“爹爹,我……我不敢去。”

她指了指一旁的侍從:“叫他去吧,你看我又不是刑部的人,這樣不合適。”

桑印簡直恨鐵不成鋼,怒其不爭的嘖了一聲,眼看就要發火。

*

片刻後,桑窈端著托盤走在寂靜的長廊上。

皺著小臉,極不情願。

她一邊磨蹭著往前走,一邊暗中思忖父親此舉意圖。

很快,桑窈得出結論。

看來他爹是真的很想攀謝家高枝。隨便拉個侍從去送茶多少顯得誠意不夠,而她身為侍郎之女,她親自端茶送水方能顯示出父親對他的重視。

她對自己的猜測深信不疑。

可問題是她又不入仕途,這樣套近乎的機會給她也沒用啊。況且為什麼不讓敲門呢?

出神間,桑窈已經行至房門口。

裡麵隱隱傳來說話聲,聽得並不真切。桑窈下意識下意識抬手敲門,但想起父親囑托,又放了下去。

她深吸一口氣,莫名緊張起來,猶豫片刻後才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

木門緩緩敞開,伴隨著尤為明顯的吱呀聲。

房中場景映入眼簾。

麵容沉淨的侍從候在謝韞身後,桑窈知曉他,其名喚靜斂,自小就跟著謝韞。

身著囚服蓬頭垢麵的老人正跪伏在地,雙目通紅發上沾血。

而謝韞長腿交疊,姿態淡然的坐在那名罪臣麵前。

他們的談話被倏然打斷。

很顯然,桑窈來的不是時候。

伴隨著吱呀聲,三人目光不約而同落在桑窈身上。

窈窕少女臉龐嬌媚,帶著淡淡的緋紅,膚白腰細,體態多姿,將引誘與純真拿捏的恰到好處。

一時間三人神色各異,時間似乎被無限拉長。

在談話開始之前,淨斂曾按慣例提醒過桑印,非要事最好不要讓人進來打擾,也說過不必準備什麼東西。可如今桑印自作主張讓人進來也就罷了,還是個借口送茶的嫵媚女子,其意圖簡直呼之欲出。

但桑窈並不知道她的出現在暗示什麼,被他們這樣一起盯著隻覺得自己隻覺得很不自在。

她磕磕巴巴開口:“諸位……”

說話間,她不由自主看向謝韞,男人眉頭輕蹙,對於她的突然闖入,顯然非常不悅。

桑窈聲音一哽。

謝韞並未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繼而頗為冷淡的問了一句:“你有事?”

門後長廊吹進來的涼薄的風,侵襲著桑窈的脊背,冷意緩解了幾分她臉上的灼熱,讓她清醒了幾分。

她壓下心中的情緒,然後在這略顯怪異的氣氛中硬著頭皮走上前,將托盤放在了謝韞身側的圓桌上,低頭輕聲道:“諸位請用茶。”

少女聲音柔軟,總叫人不自覺軟下心腸,她彎腰時,裙裾落地,行止間粉嫩嬌豔的薄紗掃過謝韞的黑靴,猶如情人愛.撫。

她皮膚雪白,裸露出的脖頸細長,身上清香陣陣。

不言勾.引,卻處處是勾.引。

枯燥,且如出一轍的把戲。

謝韞麵上毫無情緒,但熟悉他的輕易就能看出他的厭煩。

放完托盤,就在桑窈默默糾結於要不要再替謝韞順手倒杯茶的時,房內響起一陣輕咳聲。

聲音來自謝韞身後,桑窈看向那名侍從。

她記得他,此人名叫淨斂,自小就跟在謝韞身側,她此前同他說過幾句話。

淨斂似乎看出了她的緊張,溫聲解圍道:“桑姑娘有心了,剩下的我來便好。”

桑窈心中一喜,但還沒等她出口應下,跪在謝韞麵前的那位頭發淩亂囚犯就像是等不及了一般,嗓音嘶啞的開口繼續道:“那起案子的確同我無關,彼時我錯信小人,對大人絕無辜負之意。”

桑窈一愣。

那人越說神情就越發激動,他揚起頭顱,呼吸急促,臉上已經全是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