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提起這個陳留太守張邈,並未有什麼芥蒂,還對張讓說:“改日咱們去拜訪太守,我與你引薦。”
張讓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眾人在外麵轉了一圈,因為衛宅地處偏僻,所以黃昏時分就準備往回趕去,準備天黑之前回到宅中,以免發生什麼意外。
眾人騎馬往回,行到陳留偏僻小路,漸漸廖無人煙,就在這時候,突聽“沙!”的一聲。
一陣風過,野路邊的草叢輕輕晃動了兩下,張奉並未察覺到什麼,曹操卻皺了皺眉。
與此同時,張讓也輕微蹙眉,低聲說:“血腥味。”
張讓對氣味十分敏感,尤其是血的味道,秋風一吹,登時若隱若無的聞到了一絲絲鐵鏽的腥味兒,是血!
曹操立時戒備,將手按在腰間佩劍之上,一雙猶如老鷹一般的眸子銳利的掃視了一下四周,登時死死盯著路邊的一處草叢。
那草叢有半人多高,隨著乾燥的秋風輕輕的騷動著,看似平淡無奇。
曹操做了一個動作,並沒有出聲,不過示意張讓和張奉,自己過去看看,讓他們按兵不動。
曹操翻身下馬,慢慢的欺近草叢,與此同時,猛然暴起,快速衝過去,劍尖一挑先發製人!
“唰!”
“簌簌!”
隨著曹操的劍光欺近,草叢突然也發出一聲輕響,那其中果然藏著一個人影,人影好似知道曹操準備攻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突然拔身而出。
曹操的劍光堪堪擦著那黑影的脖頸而過,“唰!”的一聲將黑影的一縷鬢發直接削掉,劍尖微微染血。
與此同時就聽到張奉“嗬!”的一聲低吼,他尚未看清來人動靜,已經覺得脖頸上一緊,被人一把鎖住了喉嚨,“嘭!”摔下馬背,後背直接撞在了樹乾上,等反應過來之時,已然變成了質子。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張讓隻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定眼再看之時,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黑甲年輕人鉗製著張奉。
那年輕人一身鎧甲,頭盔也不知去向,鬢發被曹操削斷,長發披散而下,稍微遮住了他陰霾冷硬的麵容。
年輕人腹部開了一個血窟窿,一隻手鉗製住張奉,一隻手緊緊壓住自己的腹部止血,那傷口並不是曹操傷的,看起來是早些受的重傷。
“呂布!?”
曹操看清來人,不由驚訝。
而呂布看清手下鉗製的質子,不由也是一愣,對張奉沙啞的說:“是你?”
呂布奉董卓之命,前來通緝曹操張讓等人,不過剛入陳留地界,竟然被當地軍閥太守,也就是曹操口中的酒肉好友張邈,帶兵偷襲了。
張邈素來就有反董卓的意思,呂布乃是董卓的義子親信,張邈知他進入陳留,立刻布下天羅地網。
呂布腹部挨了一劍,與親信走散,沒成想在這種情況下,竟然巧遇了曹操張讓,還有張奉三人。
曹操一看呂布這狼狽模樣,突然笑起來,說:“呂都尉,你也有今日?”
曹操那模樣,分明想要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
呂布雖劫持著張奉,但並沒有打贏曹操的信心,眯著眼睛,目光一轉就看到了張讓。
曹操之前為了襲擊草叢,已經下了馬,張奉是被呂布甩下馬的,而張讓,唯獨他一個人,此時好端端的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鼎立的三個人。
呂布眯眼看向張讓,口氣很冷硬,說:“日前在雒陽上東門,你答應了布一個人情,可還記得?”
張讓淡淡的說:“自是記得。”
呂布說:“今日便是你償還人情的時候,我要你放我一馬。”
曹操一聽,輕佻的笑了起來,掂了掂自己手中的佩劍,笑說:“誒,這話說的,張讓肯放你一馬,我可不肯,我若放你,豈不是放虎歸山?”
呂布冷笑一聲,說:“那日在雒陽,布便不該放虎歸山。”
曹操笑說:“你也後悔自己做過的錯事,那我也不好步了你的後塵,不是麼?”
曹操一臉戲謔無賴的模樣,似乎今日篤定就要摘了呂布的項上人頭。
張讓聽著他二人冷言相擊,略微一思考,說:“好,我當應你,今日放你一馬。”
曹操瞪了一眼張讓,說:“我可不曾答應!你放你的人,我殺我的人,我們互不相乾!”
張讓見到曹操無賴,全無一點兒擔憂之色,隻是淡定的平視著曹操,說:“曹校尉,讓的第二個條件,便是請你……今日放呂都尉一馬。”
曹操一聽,當即差點一口氣厥過去,那被開了一個大窟窿失血過多的人,渾似自己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呂布:閃亮登場!
曹老板:吐血三升,氣到貧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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