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少時飛鷹走狗, 輕佻紈絝, 因此在坊間素有傳聞,說曹操瀟灑風流,喜歡流連花所。
張邈雖沒見過曹操流連花所,但是聽聞的多了, 便也信以為真,如今更是……
眼見為實!
張邈打趣著曹操,偏生曹操不能反駁,隻得心中乾笑,麵上輕佻的說:“當真慚愧,本不想在老哥哥麵前露怯, 但實在瞞不住,又恐怕與老哥哥因為這丁點子的小事兒, 有了什麼間隙隔閡,所以……”
張邈擺手道:“誒?說什麼間隙隔閡, 咱們打雒陽起,便是過命的交情,富貴同享, 有難同當, 愚兄還能因為這點子小事兒,便隔閡了你去?你倒把愚兄想成什麼了?”
曹操忙說:“正是, 小弟實在不該。”
張邈拍著曹操的肩膀,笑著說:“好好好,那孟德老弟你就先忙著、忙著……愚兄今日便不打擾了, 明日咱們再另行小酌幾杯。”
張邈說著,對曹操露出了一個破有深意的笑容,曹操登時頭疼不已,很想揉揉自己的額角,不過生生的止住了。
張邈說罷了,又看了一眼張讓的背影,張讓長發披肩,並不露臉,隻看到了纖細的頸項和後背,但已經足夠惹人遐想。
張邈臨走之時,還對曹操笑說:“孟德老弟,豔福不淺啊!”
曹操滿臉笑容的送著張邈出了房舍,隨即將門掩上。
“嘭!”
房門一關閉,曹操臉上輕佻紈絝的表情登時消失殆儘,眯了眯眼睛,趕緊走回來。
張讓臥在榻上,聽到關門的聲音,這才稍微動了一下,回頭看向曹操。
曹操大步走過來,坐在榻牙子上,沒有立刻出聲,看到張讓要說話,趕緊抬起手來捂住張讓的嘴巴,然後舉起手,食指在自己的唇上輕輕一壓,說:“噓……”
張讓見曹操這戒備的模樣,立刻屏住了呼吸,沒有說話,對曹操點了點頭。
曹操矮身下來,彎腰靠近張讓耳邊,低聲說:“張邈還在門外沒走,這人素來小心謹慎,咱們需做做樣子給他看,讓他放鬆提防才是。”
張讓有些疑惑的看著曹操,做做樣子?
張讓不知要做什麼“樣子”。
就見曹操說罷了,突然一推,猛地將張讓又推回了榻上,然後開始撕扯張讓的衣衫,但也不是輕薄的那種撕扯,沒有將張讓的衣衫撕開,隻是製造出“嘩啦嘩啦嘩啦——”的聲音。
那聲音頗為急切,仿佛迫不及待一樣。
曹操一邊擺弄著,一邊挑起笑意,說:“美人兒,可讓你久等了,萬勿怨怪與我,這就疼你,如何?”
張讓聽著曹操的話,這才明白過來,他所說的做樣子是什麼樣子。
曹操的言辭輕佻到了極點,不過張讓體會不到普通人的感情,沒有憤怒,沒有害怕,自然也感覺不到什麼羞恥。
張讓仰臥在榻上,一臉坦然平靜的看著曹操肆虐自己的衣衫,臉上半點沒有變化。
曹操本在興頭上,想要趁機削一削張讓的銳氣,哪知道……
哪知道張讓半點兒羞赧也不曾見,反而十分的坦然自若,坦然的讓曹操反倒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緊張和羞恥感。
曹操為了化解自己的緊張感,又朗聲說:“美人兒,你叫的不好聽,我可不依,到時就狠狠罰你。”
他說著,故作一臉遊刃有餘的對張讓壓低聲音說:“張邈還在外麵,你要做的真一些才是,我知你是個青瓜蛋子,但總要儘力不是麼?彆跟條死魚一樣閒著。”
張讓疑惑的看向曹操,說:“讓要做什麼?”
曹操嗤笑一聲,說:“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走?你不是在內侍伺候過,還沒見過人主臨幸後妃?”
張讓聽他這麼說,終於明白曹操是什麼意思了,曹操是想要自己配合他,稍微“喊一喊”,好讓張邈打消疑慮,以為曹操真的在舍中風流快活呢。
張讓點點頭,說:“原來如此。”
曹操本想再嗤笑他幾句,哪知道還未開口,就聽到張讓先開口了。
張讓的聲音本就不低沉,再加上他是個宦官,而且入宮的時間應該很早,連喉結都十分平坦,聲音就更是柔和細膩,若是故意放軟了聲音,當真是雌雄難辨。
張讓臉上一成不變,擺著一張平靜的冷漠臉,不過卻配合著曹操“喊了一喊”。
曹操心裡登時“梆!”的一聲,仿佛有人拿著大杵,一梆子就將曹操的心臟敲漏了一樣。
曹操一驚,眼中不禁流露出“驚懼”之色,心跳一下飆升的老快,而且頻率紊亂,嗓子發渴,吞咽困難,愣是一下子出了一額頭的熱汗,頭皮一陣陣發麻。
曹操險些失態,趕緊屏住呼吸,深吸了兩口氣調理自己的氣息,這才沒有當眾出醜,叫張讓看了笑話去。
張讓練了兩嗓子,隨即低聲漠然的說:“讓這樣可行麼?”
曹操咳嗽了一聲,嗓音有些不自主的沙啞,說:“還、還行罷,勉勉強強,我知你也做不了更好,勉強如此罷。”
張讓不知曹操的那些心思,還以為自己配合的真的隻是勉強。
張讓和曹操配合著,此時此刻呂布和張奉就藏在舍中的櫃子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