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飲了張讓的藥膳雉羹, 並未出現任何跑肚等等的現象。
畢竟張讓可是個法醫, 做事非常精密,絕不會沒煮熟便給曹操食,所以曹操不必擔心跑肚的問題。
亦沒有什麼燥熱難當的現象。
張讓說過了, 袁術送的水丸,雖然是固本壯陽之用, 但其實非常溫和,是難得一見的良藥, 用來進補最好。
張讓可不止把那顆藥用在了曹操身上,其實還用在了夏侯惇身上,這事兒曹操壓根兒不知情,如是知情, 必然像是下了油鍋的涼水一般。
現場爆裂!
夏侯惇自從與胡軫交戰之後,也受了傷,失血過度, 最好用這種溫補的藥材進補了, 吃了幾次之後十分不錯,張讓這才也給曹操的藥膳裡加入了補藥。
不止如此,文和先生還來管張讓討要過一次水丸,張讓給了他一些, 並不知道他用在何處,還以為文和先生想要調養自個兒身子, 也沒多問什麼。
曹操硬著頭皮吃了藥膳, 沒有任何不適, 除了飲的時候痛苦難當,其餘並未有什麼差錯。
隻不過……
晚間休息的時候,曹操做了一個怪夢。
他夢到了自己與張讓親密,張讓與往日裡一般坦誠,二人除了親吻之後,張讓還纏著自己,一定要做那之後的事情。
曹操當真是扭不過,便勉為其難的與張讓“耳鬢廝磨”,當真是一夜春光無限。
陽光灑在曹操的眼皮之上,淡淡的光感透露入曹操的好夢之中,曹操這才猛地清醒過來,睜開眼睛,望著盟主營帳的頂棚。
自己竟然做了如此羞恥的夢……
不止如此,那夢境裡的另外一個人,便臥在曹操身畔,還睡得香甜,並未有醒來。
張讓鬢發未有束起,鬆散而下,撲了一榻,烏黑的絲發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與藥香,陽光輕輕照應著張讓偏白的皮膚,一切都如此寧靜安好……
曹操此時卻心頭一緊,當即尷尬極了,趕緊慢慢越過臥在一邊的張讓,輕聲下了榻,抓起自己的衣衫裹上,行動十分僵硬的衝出營帳,逃命去了。
張讓聽到帳簾子“哐!!”一聲砸下來的動靜兒,這才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便看到曹操狂奔而去的背影。
張讓揉了揉自己的眼眸,說:“難不成有什麼軍機急件?”
張讓眼看著曹操落荒而逃,時辰尚早,今日亦沒有什麼議會,便安心的又臥下來,準備繼續歇息一會子。
張讓閉上眼目,很快有些昏昏沉沉,睡得迷迷糊糊之間,感覺什麼涼颼颼的東西纏上了自己,睜開眼睛一看,原是曹操回來了。
曹操也不知去了哪裡,鬢發都是潮濕的,還帶著冰涼涼的水滴,凍得嘴唇直發紫,回來鑽進被子裡,一連串兒的打哆嗦。
張讓被他冰的一顫,說:“主公這是去了何處?為何渾身濕透?還……換了衣衫?”
曹操尷尬一笑,說:“這……我……我去沐浴了,今兒個早上熱的很,我便用涼水沐浴了一番。”
張讓奇怪的說:“熱得很?”
這大冬日裡的,為何會熱的很?
“阿嚏!!”
曹操的傷寒本就未見大好,還去衝了冷水澡,當時便不好了,一個接一個噴嚏打出來。
曹操穿戴整齊,還披了一件領口卷毛的厚披風,端坐在席案旁邊,張讓端坐在他麵前,兩個人中間擺著一碗熱騰騰,冒著嫋嫋熱氣的雉羹藥膳。
曹操臉色有些發苦,就跟藥膳一個顏色,說:“我跟你商量一番,這藥膳,咱能不能不飲了?”
張讓淡淡的說:“自然不能,主公今日早晨用浴冷水,風寒加重,飲這雉羹最好。”
曹操心中十分淒苦,都是這雉羹,害的自己晚上做了春夢,一大早上便如此尷尬,險些在張讓麵前鬨了笑話,顏麵掃地!
曹操硬著頭皮,將那碗雉羹藥膳端起來,壯士斷腕一般準備一口飲儘。
便在此時,突然有人衝了進來,說:“大事不好了!”
曹操的雉羹還未飲,險些嗆著,趕緊順勢將雉羹放下來,說:“何事?!”
呂布從外麵大步衝進來,一臉嚴肅,他平日裡便不苟言笑,此時一臉肅殺更是令人畏懼。
呂布說:“冀州牧送來的糧草,不見了!”
“什麼!?”
曹操“啪!”的拍了一下案幾,立刻站起來,說:“具體怎麼回事?昨日裡不是說隻剩一日路程,為何會突然不見?”
呂布說:“糧草官便在帳外,還請盟主親自提審。”
曹操一臉陰沉,說:“讓他進來。”
昨日裡曹操檢查過酸棗盟軍的糧草,隻夠吃三天,今日便是第一天,本今日要接到新的糧草,足夠補充輜重消耗,若是這批糧草出現了問題,酸棗會盟如何進行下去?
酸棗會盟的公共糧草,乃是冀州牧韓馥提供,雖其餘各個營帳的糧草,都是大家自行提供,但公共糧草若是斷了,哪個冤大頭願意拿出自己的糧草來接濟旁人?
一旦糧草用儘,會盟必然不攻而破,自此潰散。
曹操知道糧草的重要性,因此十分震怒。
呂布跟快將運糧官押進來,那運糧官一進來,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叩頭說:“盟主饒命!盟主饒命啊!卑將真的沒有偷盜糧草!”
曹操陰沉著臉,說:“到底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