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比袁術的灰頭土臉,曹操則是可以說得上春風得意。
因這一來他抓到了袁術,二來他拿捏住了公孫瓚,不止如此,他還扣押了袁術的兵馬。
要知道袁術這種做法,而且還被當場抓住,根本就是叛變,袁術這回便算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
有人自己撞上門來,讓曹操立下馬威,何樂而不為?
曹操不笑壞了才怪呢。
曹操威風凜凜的騎著絕影,進了營地,說:“呦,各位怎麼都在此處,這大晚上的,不安歇麼?”
曹操這分明便是說廢話。
安歇什麼?
夏侯惇都帶兵包圍了整個酸棗營地,他們還能安歇什麼?在旁人的執戟之中,郡守將軍們該如何安歇?
曹操又說:“那好的很,既然大家夥兒都醒了,那麼一會子咱們便在幕府集合,開審後將軍袁術,如何?”
眾人當時麵麵相覷,沒成想曹操竟然這麼心急。
曹操笑著說:“夜長夢多,不是麼?”
曹操都這般說了,而且眼下的光景是曹軍的人馬包圍了整個營地,曹操又抓住了袁術,誰也不願意與袁術一起挨罰,還是罰袁術一個人便好。
再加上……
上次荊州刺史王睿的事情,就因著大家夥兒晚上睡覺,沒有應盟主令去幕府集合議會,曹操便獨自斬首了一方刺史。
眾人都還記得王睿的事情,心中有些後怕,自然不敢不聽。
眾人立刻拱手說:“是,謹遵盟主令。”
曹操很滿意眾人的反應,便揮了揮手,說:“行了,先將叛賊袁術與公孫瓚,押解入幕府,等本盟主回去換下介胄,各位諸公也收拾停妥,咱們便幕府議會。”
“敬諾。”
曹操眼看著眾人拱手作禮,心中那叫一個爽快,便招手叫了張讓,二人往盟主營帳去了。
營帳中漆黑一片,不過營內卻有一個人影,那人影並是盜賊,或者溜進來的細作。
而是……
被五花大綁的公孫越!
張讓令文和先生去找公孫越,就說曹操不在,而且列侯有空,問公孫越要不要來促膝長談。
身為張讓的小迷弟,公孫越立刻便上鉤兒了,巴巴的顛顛兒的自己趕過來,自投羅網。
那之後,公孫越根本沒想到,什麼促膝長談,他剛進入營帳,說好了曹操不在呢?便被曹操親手給綁了。
營帳中沒有點燈,公孫越此時被五花大綁起來,蜷縮在地上,嘴裡也堵著布塊。
看到有人進來,立刻“唔唔唔!”的叫喚起來。
不過因為嘴裡有東西堵著,所以根本不知他到底在說什麼。
隻是一雙眼睛濕漉漉的,在黑暗中都能熠熠生輝,像是小鹿的眼眸一樣,明亮的很。
曹操走進來,點了燈,對張讓說:“這公孫越怎麼辦?一會子便要處置他兄長,我看公孫瓚是凶多吉少了,若是留下來公孫越,唯恐夜長夢多,不若……”
曹操說著,便沒有後話了,但是想要滅口的意思十分明顯。
公孫越雖被綁著,還被堵著嘴巴,但是他能聽到,聽得清清楚楚,他們說公孫瓚凶多吉少。
公孫越一聽,當即狠狠地搖頭,嘴裡“唔唔唔”的使勁喊著,仍不知他說什麼。
張讓則是說:“讓既答應了公孫將軍,便不能食言,需確保公孫少將軍的安危,而且會儘力為公孫少將軍醫病。”
曹操一聽,說:“你便不怕養虎為患?!”
張讓當即看向眼睛濕漉漉的公孫越,說:“虎?”
曹操看向公孫越,咳嗽了一聲,摸了摸鼻子,公孫越這模樣,確實不像是虎。
若說他兄長是虎,那還差不多,但先天不足的公孫越就……
張讓又說:“況且……讓公孫少將軍,還有其他用處。”
曹操說:“什麼用處?”
曹操實在想不明白,公孫越體格不行,沒有典韋那麼高大英武,麵貌也不行,長相普普通通,按照曹操對張讓的了解,張讓分明喜歡周瑜那般俊美類型。
不不不,曹操立刻晃掉自己腦海中的錯誤想法,不是周瑜,是自己這般俊美類型。
那麼留公孫越下來,有什麼用?
曹操一時有些無解,不過一會子還要去幕府議會,便準備換下自己的介胄,換上平日裡的衣袍。
曹操把自己的頭盔和佩劍解下來,放在案幾上,突然見到縮在角落裡公孫越不掙紮了,嘴裡也不“唔唔唔”了,偏白透明的麵頰忽然染上一股紅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趕緊低下頭來,不過目光還是瞥著什麼。
曹操有些奇怪,什麼情況?
他轉頭一看,當即“嗬!”的抽了一口冷氣,原來自己退下介胄與佩劍之時,張讓竟然也要換衣衫,而且動作可比曹操快得多,已經赤著膀子了。
曹操看了一眼,當即一把拽下自己的猩紅披風,一個箭步衝過去,直接將披風裹住張讓,裹得嚴嚴實實,說:“你換什麼衣衫,又沒穿戴介胄,不許換!”
張讓有些奇怪,狐疑的看著曹操,說:“可讓已然褪下,難道……不可穿上?”
曹操被氣得深吸了一口氣,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