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讓自己去照顧難民?自己是廣陵太守,又不是潁川太守!
曹操很快便從營帳外麵又走了回來,回來的時候沒有之前那麼大的氣性,沒過多久,帳外便有嘈雜的聲音傳來。
“公孫校尉,這麼快便回來了?”
隨即是公孫瓚的聲音,說:“是了,廣陵張公前去了難民營地,伯圭便回來了。”
公孫越在營帳中和張讓聊天,突聽到兄長的聲音,登時眼睛一亮,著急的說:“列侯,我先回去了。”
他說著,趕緊蹦起來,風風火火的便走了。
曹操眼看著公孫越匆忙離開的背影,心中猙獰一笑,心想著,毛都沒長齊,還跟我鬥?
曹操成功支開了公孫越,已經到了用晚食的時候了,天色漸漸黑下來,已然夜深人靜。
曹操腆著臉湊過去,笑眯眯的說:“張讓,你是不是愛食這個,我特意吩咐夥夫給你做的,嘗嘗看。”
曹操夾了菜過去,不放在張讓碗裡,反而喂到他唇邊。
張讓態度十分冷淡,不過還是張嘴食了,曹操一看,有進步,隻要自己再接再厲,雖不知張讓氣些什麼,但……
剛想到這裡,便聽到“錚——”一聲,竟然是琴音。
“錚錚”的琴音從更遙遠的地方傳來,有些虛無縹緲,但又婉轉動聽,猶如一個美女在對自己愛慕的郎君訴說衷腸。
張讓一聽,便想起了卞氏。
這營中會撫琴的人不多,最重要的是琴不多,張讓的琴放在一邊沒動,必然便是卞氏在難民營帳彈琴了。
琴音婉轉,九曲回腸,期期艾艾,斷斷續續。
張讓聽罷,放下筷箸,喃喃的說:“彈得倒是極好聽了。”
他心中感歎,怪不得並不年輕的卞氏可以吸引曹操的注目,果然是一代才女,琴音動聽,多才多藝。
張讓感歎了一句,曹操聽罷了,登時心中個警鈴大震,難不成張讓當真看上了卞氏?
曹操當即“啪!”一聲拍下筷箸,高聲喚來典韋,說:“去看看是誰在彈琴?如此擾亂軍心。”
典韋一愣,沒想到叫自己來竟是為了這件事情,不過也是,這琴音婉轉,可以說是靡靡之音了,放在軍營的確不太合適。
典韋抱拳領命,說:“是,卑將這便去!”
典韋很快大步走出營帳,循著聲音而去,找了一路,一直出了營地,原來是從難民營傳來的,彈琴的可不就是那個舞伎謳者卞氏麼?
典韋上前去提醒卞氏,卞氏見到有人前來,又是曹操身邊的護衛,還以為曹操邀請自己過去,哪知道典韋一開口,便打碎了卞氏的美夢。
典韋說:“姑娘,軍營重地,不可撫琴,還請姑娘注意。”
卞氏麵上有些尷尬,說:“是了,多謝將軍提醒,實在對不住,小女子並不知道。”
典韋提醒了卞氏,便沒有多停留,轉身又走,很快往營地走回去。
他剛進了營地,就迎麵看到曹洪走了過來。
曹洪因著還不是武將,所以沒有穿鎧甲,已經沐浴更衣,換上了一身奢華長袍,腰配長劍,出落的高挑俊氣,遠遠一看,英氣勃發。
曹洪看到典韋,立刻迎上來,笑著拱手說:“典校尉。”
典韋回禮,聲音十分洪亮的說:“曹公子。”
曹洪笑著說:“典校尉,您可知列侯此時正在何處?”
典韋說:“曹公子找列侯有事?”
曹洪說:“正是如此,子廉這一路奔波,害了風寒,偶爾有些咳嗽,尤其是晚間入眠之時,每每都被咳醒,實在輾轉難眠,子廉嘗聽說列侯醫術高超,因此想請列侯診治一二。”
典韋說:“這……”
曹洪說:“可有什麼不方便?”
典韋說:“曹公子今日方來,有所不知,列侯並未有自己下榻的營帳,而是宿在盟主營帳。”
“哦?”曹洪頑味的一笑,說:“夜宿在盟主營帳,一貫如此?”
典韋一臉正義,說:“正是,列侯一貫宿在盟主營帳,與主公一同寢食起居,同食同住,關係便猶如兄弟一般親篤!”
“咳咳……”
曹洪聽罷了,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說:“兄弟?依子廉看,不見得罷?”
典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不知曹洪所指是什麼,便說:“如今時辰夜了,恐怕叨擾不方便,不若曹公子明日再去尋列侯醫病不遲。”
曹洪更是頑味一笑,說:“也是,如今夜深……的確叨擾不便,這個列侯還當真不簡單。”
典韋沒聽清他後半句,便說:“曹公子,您說什麼?”
曹洪笑了笑,搪塞說:“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