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是個討人歡心的高手, 張讓似乎十分喜愛無影這匹寶馬, 曹操一看,便說:“你要回營帳了?那正巧了, 咱們一並子走罷,我也回去, 一會子便用晚食了。”
張讓似乎有些舍不得無影, 曹操很有眼力的說:“等用了晚食, 咱們來馬場溜溜馬, 如何?”
張讓這才點點頭, 又摸了摸無影,這才跟著曹操離開。
兩個人往營帳走去,正好迎麵碰到了曹洪, 曹洪便給曹操打眼色。
曹操一看,立刻會意, 也給曹洪打眼色,告訴他大功告成。
曹洪當即笑了笑, 看著曹操與張讓離開的背影, 自言自語的說:“有趣兒有趣兒, 有趣兒的緊,這遊走花叢片葉不沾身的兄長,末了卻紮了一身刺兒出來, 果然是有趣兒……”
曹操有兩日沒有與張讓親密了, 什麼拉小手之類的都沒有, 還不如小蠻的待遇好。
二人一進入營帳, 小蠻便竄過來,想要張讓親親抱抱,曹操立刻一橫,將小蠻攔住,不叫它跑到張讓麵前。
曹操身材高大,反應又快,欺負小蠻是個小不點兒,跑來跑去,跳來跳去的,就是夠不著張讓。
曹操拉著張讓坐下來,笑眯眯的說:“張讓,我有些不舒服,你快先幫我診診脈。”
張讓一聽曹操說自己不舒服,立刻把藥箱拿過來,然後拿出自製的小手枕,準備給曹操診脈。
曹操卻拉住他的手,不讓張讓給自己墊上手枕,而是將張讓的掌心貼在自己的心口上,故意壓低了聲音,在張讓耳邊呼了一口熱氣,說:“這病……非藥石能醫,而是相思病,列侯你看看,要怎麼醫治一番,才好?”
張讓淡淡的看著曹操在自己麵前孔雀開屏,他雖一臉冷漠,不過目光緊緊盯著曹操的唇角在看。
曹操的嘴唇有些微薄,看起來十分薄情,但唇形非常完美,硬朗又顯溫柔,唇線的走勢也非常好看,說話的時候嘴角微微翹起。
張讓看著曹操微微挑起的唇角,突然有一種口乾舌燥的感覺,張讓不是個矯情人,也不是個喜歡虧待自己的人,因此當即一句話不說,突然親在曹操的唇角上。
還輕輕的咬了一下曹操那翹起來,招惹自己的唇角。
曹操登時呼吸一陣凝滯,都說小彆勝新歡,沒成想二人兩日無有親近,張讓竟然這麼主動起來?
曹操當即心中又是興奮,又是歡喜,又是氣憤,火氣騰騰的往上頂,眼睛都赤紅了,“嘭!”一聲將人牽製在地上。
嗓音沙啞,惡狠狠的說:“看我今天不辦了,我就跟你姓……”
曹操話還沒說完,現世打臉突然便殺了出來。
“報——!!”
曹操剛剛“詛咒發誓”,還未開始享用美味佳肴,結果便有士兵大喊著,一路快速衝進來,手中還拿著一份急報,呈給曹操。
士兵說:“盟主!急報!”
曹操那叫一個氣,隻覺自己憋屈的厲害,趕緊從地上躍起來,將急報展開來看。
曹操隻看了一眼,當即臉色就變了,難看的厲害,沙啞著嗓音說:“招諸公幕府議事,現在。”
正是用晚食的時辰,還在酸棗營地屯兵的東郡太守橋瑁、兗州刺史劉岱、陳留太守張邈、廣陵太守張超、山陽太守手袁遺、濟北相鮑信、幽州牧劉虞等等,全都奉命來到了幕府,準備議事。
眾人坐下來,都有些竊竊私語。
東郡太守橋瑁年事已高,今日染了風寒,難免有些咳嗽,小聲的對幽州牧劉虞說:“不知盟主急招我等來此,所謂何事?”
兗州刺史劉岱素來與橋瑁十分不和。
劉岱乃係東漢皇族之後,說起來他與幽州牧劉虞一般,都是皇親國戚,但很可惜的是,劉岱的皇族比較曲折,而劉虞的皇族乃是東漢開國皇帝劉秀的太子之後,那可是正統中的正統。
劉岱與劉虞相比,便顯得不是那麼正統了。
尤其劉岱又沒有劉虞愛民如子的名聲,所以袁紹請劉虞來做皇帝,卻壓根沒有想到劉岱。
劉岱素來自以為身份高人一等,對劉虞多有不忿,又覺那東郡太守橋瑁,自持元老,便總是在自己麵前揚武揚威。
諸公之所以在酸棗會盟,其實還有賴橋瑁的移書,因此一來,橋瑁在酸棗也算是功臣,劉岱便與橋瑁多有分歧。
劉岱聽橋瑁這般問,那冷嘲熱諷的說:“還能為什麼事兒?橋公怕不是老糊塗了?必然是董賊的事情,指不定董賊要攻打咱們酸棗了,也說不定。”
大家正在說話,便聽到“嘩啦!”一聲,帳簾子被打了起來,曹營中人從外麵直開進來,為身為總盟主的曹操開路。
曹操/黑著一張麵容,很快走入營帳之內,坐了下來。
眾人見曹操這樣的臉色,都不敢再吱聲,一個閉著嘴巴,屏氣凝神起來。
曹操將文書扔在案幾上,說:“諸位,看看罷。”
很快便有人將文書拿下去,給大家瀏覽。
眾人一看,不由全都喧嘩起來,可謂是大驚失色。
“什麼!?董賊攻打了南陽?!”
“董賊沒有打過來?竟然打了南陽?”
“後將軍不敵,請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