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更是不吝嗇的誇讚了典韋的“美貌”。
典韋一聽,趕緊搖手說:“不不不,列侯您……您謬讚了。”
張讓則是很誠懇的說:“讓從不說謊。”
曹操在旁邊酸溜溜的,猶如受氣包一樣看著張讓與典韋,心說誇上還沒完了。
典韋又說:“對了,列侯,卑將有一不情之請。”
張讓說:“典校尉請講。”
典韋為難的說:“日前卑將與胡軫軍隊作戰之時,坐騎也受了一些箭傷,不知……不知列侯能不能為坐騎醫傷?”
典韋所說的坐騎,便是曹洪借給他的白鵠。
白鵠乃萬裡挑一的良駒,而且還是借來的,受了箭傷,雖然隻是擦傷,但是典韋也於心不忍,因此想邀請列侯去醫治白鵠。
但再怎麼說,白鵠也是個畜生,列侯身份高高在上,還是小皇帝的阿父,讓列侯去醫治一個畜生,典韋恐怕列侯不肯。
哪知道張讓說:“現在何處?帶讓去看看。”
典韋一聽,當即歡喜的說:“列侯,這邊請,這邊請!”
曹操眼看著張讓和典韋又要離開,哪裡能放過他們,立刻追上去,說:“去馬場麼?我正好兒去看看絕影,一起罷。”
於是三個人便往馬場而去,準備給白鵠醫治傷口。
隻是剛到馬場,便看到有人先來了一步,那人一身奢華的長袍,蹲在白鵠麵前,正在給白鵠包紮馬腿上的傷口。
一邊包紮一邊說:“這該千刀的典韋!竟把我的愛馬傷成這樣兒!”
“不是說過全須全影兒的給我帶回來麼?”
“受了傷算什麼的!”
“他倒是不心疼,嘶……心疼死我了!”
那人蹲在白鵠麵前,一直喋喋不休的抱怨著,典韋定眼一看,這不是白鵠的主人,曹洪麼!
曹洪的確是要抱怨,因著這白鵠乃是寶馬良駒,而且白鵠十分有靈性,一直跟隨者曹洪身邊,曹洪與它已有了感情,如今見到白鵠受傷,難免如此。
典韋在背後聽著,心中十分慚愧,畢竟自己沒有遵守諾言,讓白鵠受了傷,便誠懇的說:“曹公子,當真是對不住。”
曹洪正在給白鵠包紮,一麵包紮一麵自言自語,根本沒聽到後背有聲音,突然聽到有人說話,當時嚇了一跳,差點坐在地上。
典韋趕緊伸手接住曹洪,說:“曹公子,無事罷?”
曹洪回頭一看,隻見一個長相俊美,身材魁梧的年輕人站在自己身後,還伸手扶著自己。
曹洪一時有些發愣,隻覺這年輕人竟生得如此俊美。
曹洪家裡富得流油兒,早年便是吃喝享樂,見過的美人兒數不勝數,他偏愛身材纖細的美人,便如同張讓這般的,但如今一看,隻覺眼前這個“美人兒”與自己平日裡見過的都不相同。
身材高大,肌肉結實,可謂是糾結有力,皮膚黝黑,卻瑩潤著光澤,不止如此,尤其是臉,長相端端正正,俊美的厲害,還伴隨著一身正氣。
曹洪當即眼睛都看直了,說:“你……足下是?”
典韋見曹洪發愣,便說:“曹公子,你不識得我了麼?我是典韋啊!”
典韋?
曹洪一時都懵了,典韋?!
那個滿臉大胡子的典校尉?
曹洪一時間沒能認出來,緊緊盯著典韋看了好幾圈,好像身量是極為相似的。
曹洪這才反應過來,沒成想典韋剃了胡須,麵相竟然如此出眾。
雖不是自己以往裡喜好的那一口,但看的曹洪這個花花公子頗為心動,大有一種心跳猶如擂鼓的感覺。
典韋見曹洪給白鵠包紮的歪歪扭扭,趕緊就對張讓說:“勞煩列侯幫忙醫看。”
張讓點點頭,便走了過去,蹲下來醫看白鵠,典韋趕緊蹲在旁邊,蹙著眉焦急的說:“列侯,如何?白鵠傷的可重?”
曹洪站在典韋身後,眼看著蹲下來,那結實的肌肉流暢起伏,蓬勃欲發,看的人熱血沸騰。
曹洪突然覺得,自己除了喜好纖細美人兒之外,好像……對這口兒也頗為上心。
尤其典韋還是他的上司,若是能與典韋打好關係,將人馴得服服帖帖,豈不是正巧滿足了曹洪的征服欲?
曹洪看著典韋的背影,挑唇笑了一聲,“啪!”一聲,便被曹操拍了後肩膀。
曹操站在曹洪身後,幽幽的說:“怎麼,可是在打典校尉的壞主意?”
曹洪當下被兄長戳破了心事,趕緊否認說:“兄長您說的,不曾有的事兒,弟弟發誓詛咒,絕對不曾想過這種事情!”
曹操淡淡的說:“是麼?”
他說著,瞥了一眼曹洪,似乎很了解他似的,又拍了拍曹洪的肩膀,挑起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說:“之前沒想過,那現在想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