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熱血都崩潰了!
曹操隻好認命的端著盆子出去打水,張讓則是把藥箱擺開,拿出曹操送給他的手術刀來,將曹洪背後的衣衫劃開,小心翼翼的將那些粘著血跡的爛衣衫撥開,才好清理傷口。
典韋在一麵看著,心裡焦急不已,但是不知能乾什麼。
“嘶……”
曹洪雖在昏睡,沒什麼意識,但似乎疼的很,疼的一抽一抽的,微微顫抖著,一下子出了很多冷汗。
張讓手腳很是麻利,將曹洪的血汙全都擦乾淨,然後給他清理傷口,將杖責與鞭笞的毛刺全都挑出去,確保沒有東西留在傷口裡,這才小心翼翼的給他傷藥,然後將傷口包紮好。
等張讓做完這些,隻覺有些頭暈目眩,已經出了一頭冷汗,長時間集中精力,讓他這單薄的身子有些吃不消。
張讓剛一站起來,登時差點摔倒在地,曹操一步跨過去,將人摟在懷中,說:“張讓?”
張讓晃了晃頭,說:“無妨,就是有些累。”
曹操說:“累便坐著,你這是去何處?”
張讓淡淡的說:“讓想淨手。”
“淨手?”
曹操低頭看了一眼張讓的雙手,剛才沾滿了血汙,不過已經用布巾擦過,白白嫩嫩的根本沒什麼汙穢。
但張讓因著老本行的緣故,所以如果不洗手,會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曹操連忙說:“好好好,我給你淨手。”
他說著,讓張讓坐下來,自己跑去把盆子拿過來,捧著讓張讓淨手。
典韋見曹洪仍然昏迷不醒,便說:“列侯,曹公子他什麼時候能醒來?”
張讓看了一眼昏迷的曹洪,很是冷漠的說:“曹公子昨日受罰,本已體力透支,痛覺很是傷神,如今昏迷是正常的,明日應該便可醒來,但切記不要讓曹公子發熱,一旦傷口潰爛發熱,那便不好了。”
典韋趕緊點頭,小心翼翼的給曹洪蓋上被子。
張讓說:“今日讓留下來守著,若有情況,也好幫襯。”
張讓不走,曹操也不想回去,難道回去之後和小蠻一起睡?
尤其曹洪這模樣,他也不放心。
這裡是典韋營帳,因此典韋也不會走,於是三個人便都留下來照顧曹洪。
典韋守在榻牙子邊,都沒有合眼,一直盯著曹洪。
張讓則是因為勞累,有些不支便睡著了,曹操摟著他,讓他伏在自己腿上,枕著睡,自己坐在席上,便半靠著。
睡到半夜之時,張讓忽然醒了,就想去看看曹洪有沒有發熱,這麼一摸,還真是稍微有些熱乎。
張讓伸手搭著曹洪額頭,哪知道曹洪“唰!”的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眼目囧囧有神的盯著張讓。
下一刻突然一把攔腰摟住張讓。
張讓“嗬……”了一聲,他也不敢動,怕碰到了曹洪的傷口。
曹操立刻便醒了,趕緊過來查看,典韋就在旁邊,連忙也說:“怎麼的?”
曹洪醒了過來,摟住張讓的腰身不放手,十分親昵的還磨蹭著,口中含糊的說:“唔……典韋……大美人兒……”
典韋:“……”
典韋一時都沒聽清楚,懷疑自的耳朵是不是聽差了。
曹洪發燒燒糊塗了,竟然把張讓當成了典韋。
曹洪摟住張讓不撒手,說:“你……你是不是瘦了?怎麼瘦了這麼多,平日裡也多吃肉啊!”
張讓冷淡的推了兩把曹洪,說:“曹公子,讓不是典校尉。”
典韋也說:“曹公子,我是典韋啊。”
曹洪卻不理真正的典韋,隻是扒著張讓不鬆手,說:“你這頑牛,為何就是不開竅?”
他說著,鬆開了張讓。
張讓本想抽身離開,哪知道曹洪突然捧起張讓的麵頰。
張讓的臉很小,曹洪雙手一捧,就襯托著張讓的臉更是小,然後“嘿嘿嘿”笑了一聲,突然傾身過去,就要非禮張讓。
曹操一看,警鈴大震,趕緊一把抓住曹洪的衣領子,但他又怕碰到曹洪的傷口,說:“子廉!你醒醒,典韋在那邊!”
曹洪不管,認定了張讓就是典韋,回頭來看曹操,還用頭枕去丟曹操,說:“走開!彆……彆妨礙本公子……”
說著,還要生撲張讓。
典韋也是著急,生怕他碰了自己的傷口,趕緊過去阻攔,攔住要非禮張讓的曹洪,說:“曹公子……”
他的話還沒說完,“啪!”一聲,已經被曹洪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臉上,給了一個響亮的耳刮子!
曹洪還一臉調戲良家婦女的壞笑,說:“彆妨礙本公子及時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