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大鴻臚韓融的營地前一片混亂, 隻聽大隊人馬的腳步聲而至,隨即就被曹營的士兵團團包圍住。
“大人!大人!”
仆從也顧不得禮數,衝進大鴻臚的營帳,說:“大人!大事不好了!”
大鴻臚正在看書,把典籍放下來, 說:“怎麼回事?”
仆從麵色慘白,焦急的說:“大人, 您快去看看罷!義軍……曹盟主帶兵把咱們包圍了,好多人, 當真是好多人!”
大鴻臚韓融一聽,“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他說著趕緊大步走出營帳,果然一走出去, 便看到了黑壓壓的一片,到處都是兵馬,整個營地都被包圍了。
他們是使團,因此帶來的兵馬並不多, 多辦都是仆夫,而不是士兵, 士兵數量自然不能與曹操相比。
曹操突然帶了這麼多人過來, 大鴻臚能不嚇壞麼?
大鴻臚韓融趕緊迎出營地,說:“曹……曹盟主, 這是怎麼的?”
曹操騎在馬上, 垂目冷冷的看著大鴻臚韓融, 說:“大鴻臚,今日我們是來抓人的。”
“抓人!?”
大鴻臚韓融的聽得雲裡霧裡,根本不知什麼情況,但看到這麼多士兵,心裡卻隱約又覺得害怕,生怕曹操頑混的。
大鴻臚趕緊說:“這……曹盟主,不知我這營地裡有什麼人,得罪了曹盟主,還請曹盟主高抬貴手,高抬貴手啊!”
曹操冷冷的說:“高抬貴手?恐怕這次不行,因著我要抓的人,就是殺死執金吾的凶手,還有殺人滅口,毒殺刺客的凶手。”
“什麼!?”
大鴻臚一聽,更是震驚不已,殺死執金吾的凶手?
大鴻臚也聽小吏說了,執金吾不可能被曹洪一拳打死,另有緣故,但竟沒想到,這個凶手就在自己營中。
大鴻臚說:“還請曹盟主賜教,這凶手是什麼人?”
曹操並沒有立刻回話,就在此時,何氏聽到了外麵的動靜,走出來查看情況,驚訝的說:“這……這是怎麼的?”
曹操眯了一下眼睛,說:“來啊,把凶手給我拿下!”
士兵們一聽,立刻哄然而動,衝過去直逼何氏。
不過他們並沒有動何氏,而是在尖叫聲中,押解了何氏的婢女卞氏。
卞氏被士兵抓起來,嚇得大喊,說:“這……這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抓小女?!”
大鴻臚也吃了一驚,說:“曹盟主的意思,這個侍女就是殺害執金吾的凶手?”
卞氏受驚,大喊著:“什麼凶手?不不……小女不是凶手啊!小女什麼也沒做,小女是無辜的!曹盟主,曹盟主開恩啊!”
因著卞氏是他們營地的人,雖隻是一個侍女,但也是他們的人,如果使團裡出現了殘殺是執金吾的凶手,大鴻臚絕對逃不開乾係。
而且當時執金吾胡母班暴斃之時,大鴻臚也沒搞清楚情況,直接跑到曹操的營中興師問罪,如此一來若是被打臉,豈不是很疼?
大鴻臚便說:“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侍女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子,如何能殺害執金吾呢?”
卞氏立刻說:“曹盟主!開恩啊!小女是無辜的,小女完全不知情,請曹盟主明察!”
“明察?”
曹操冷笑一聲,說:“人證物證聚在,你還想抵賴?有人聽到執金吾死前與人爭吵,執金吾的手臂被抓傷了,那個傷口,便是你留下來的罷?”
卞氏一愣,說:“這……這……”
卞氏支支吾吾,似乎有話想要辯解,但是卻不敢明著說。
大鴻臚心中警鈴大震,趕緊說:“不知這人證是誰?還請曹盟主將他帶出來,也好當麵對質啊。”
曹操似有若無的看了一眼何氏,執金吾與人爭吵之事,自然是何氏偷偷告知。
不過曹操並沒有將何氏供出來,而是說:“卞氏殺死執金吾,嫁禍我義軍,這件事情我必會查清楚,今日便把卞氏帶走審問,他日等事情了解,自會來朝大鴻臚討個交代!”
他說著,拱了拱手,便調轉馬頭,準備打馬而走。
卞氏被士兵押解著,大喊大叫的掙紮,說:“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是凶手啊!我沒有殺人,是有人誣陷我!誣陷我!我沒有殺人啊!曹盟主,曹盟主您開恩,明鑒啊!”
曹操並不管卞氏大喊大叫,而是說:“帶走!”
眼看著曹操的士兵將卞氏押解離開,大鴻臚雖然想要阻攔,但是根本阻攔不了,畢竟兵馬便不對等,如何能與之對抗。
大鴻臚眼睜睜看著曹操把卞氏帶走,當即著急的對身邊的仆從說:“還不快去查查!那指認卞氏的人證,到底是何許人也,為何要如此血口噴人!”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