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大吼一聲,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嘭!!”的直接摔下馬背。
眾人低頭一看,士兵的頭盔砸的癟了,腦袋上直接開了一個大窟窿,“咕嚕咕嚕”的血水泉湧一樣冒出來,士兵方才還哈哈大笑,此時已然一動不動。
“是誰?!”
“誰如此大膽?!”
“報上名來!”
魏滿已經驅馬而至,“嗤——”一聲引劍出鞘,他的臉上掛著猙獰的笑意,與平日裡的輕佻完全不一樣,長劍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突然刺入了士兵頭目的琵琶骨中。
士兵大吼一聲,魏滿臂力驚人無比,竟把士兵一劍挑下馬背。
“嘭!!!”
那士兵摔下馬背,卻沒有丟了性命,跌在地上,死死按著自己的傷口,疼的渾身抽搐痙攣,一撇頭就能看到那被召典一記青銅鐧,打得腦漿迸裂的麾下。
魏滿驅馬而來,手中長劍“滴答滴答”滾著血跡,居高臨下的看著那跌在地上的士兵,冷笑一聲,說:“聽好了,你爺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魏滿!”
“魏……”
士兵已經顧不得捂著疼痛的肩膀,睜大了眼睛,驚駭地說:“你……你是關東聯軍的頭領?!”
魏滿冷笑一聲,一甩手中的長劍,血水順著長劍“唰——”一下拋了一個弧線,說:“不錯,看來你這小嘍囉,也聽過我的名諱。”
他說著,眯起眼睛:“全都押起來,若有不從者,立刻誅殺!”
士兵們剛才還囂張不已,此時根本不敢反抗,全都被抓了起來。
難民中無論老小,全都哭的涕淚橫流,對魏滿他們感激零涕,跪下來連忙叩頭。
林讓趕緊提著藥箱子跑過來,那孩子被打了幾鞭子,身上都是傷痕,看起來十分觸目驚心,林讓趕緊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小心翼翼的包紮起來。
“大夫!大夫!”
“快來看看這位先生!”
林讓聽到百姓喚著自己,處理好了孩子,趕緊轉過頭去,就看到剛才那個阻攔在士兵麵前的難民也受傷了。
那難民看起來大約二十來歲,不到三十的年紀,穿的衣衫十分破舊,洗的已經褪色,卻一絲不苟。
這難民並不像其他人一般,他雖行容困頓,但眼神卻十分清澈無比,而且看起來還是個讀書人,說話文縐縐的十分體麵。
大家管他喚作先生。
那難民受了些傷,不過並非太嚴重,林讓給他包紮起傷口,那難民趕緊感謝,說:“各位可是要入聚陽城,援助破虜將軍。”
林讓一聽,說:“正是,幾位是從聚陽城逃難出來的?”
那難民點點頭,說:“正是,諸位有所不知,聚陽城已然被攻陷了。”
“什麼!?”
魏滿還在審問士兵,那難民已然率先開口,說:“千真萬確,我等都是從聚陽城中逃難而出的,成甫的軍隊攻陷了聚陽城。”
魏滿蹙眉說:“這不可能,破虜將軍的兵力雖小,但都是他的心腹之臣,就算沒有糧草支援,怎麼也能堅持個把月,不在話下,怎麼可能在短短幾日之內,就將聚陽城攻陷?那成甫我與他交過手,不過一個怯懦好色的莽夫,與破虜將軍相差甚遠,不可同日而語!”
難民聽到魏滿這般說,便搖首說:“魏將軍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成甫的確攻陷了聚陽城,千真萬確,但並非武力鎮壓,而是買通了聚陽城的城門官,許諾他高官厚祿,作為佟高的義子,因此城門官趁破虜將軍不備,大開城門,引敵入城!”
難民們都是從聚陽城中逃難出來的,成甫也是剛剛進入聚陽城,大肆搶掠,百姓們苦不堪言,有的直接被砍死,有的則冒死衝突了出來,反正都是死,還不若拚個你死我活。
魏滿一聽,當即冷聲說:“好一個成甫!好得很呢!”
如今的情況已然變了,魏滿他們本是接到探子的回報,所以快馬加鞭趕來聚陽城援助吳文台,意圖攪亂成甫的後路,與吳文台裡應外合。
但是現在徹底的打亂了局麵。
聚陽城失守,成甫已然帶兵進入了聚陽城,憑借著魏滿帶來的這些人馬,雖精兵良將,但數目實在太少,如果殺入城中,也於事無補,救不下吳文台不說,還會自取滅亡。
但若是等待後麵大軍趕到,聚陽城早就失守,一時間眾人進入了兩難的勁敵,竟騎虎難下,不知如何是好。
魏滿眯了眯眼睛,他們已經來到了聚陽城的附近,如果這時候讓他回頭,魏滿自然不願意,也不甘心。
魏滿聲音陰霾的說:“聚陽失守,咱們兵力太少,恐怕實在危險。”
召典底氣十足的說:“主公!讓召典前去,與那成甫決一死戰!”
召典雖氣概有餘,但這實在不是辦法。
就在眾人猶豫之時,正在給難民包紮的林讓,突然淡淡的說了一句,說:“成甫此人怯懦,疑心病極重,且敵眾我寡,主公不防陪成甫頑一出……空城計。”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6更,這是第2更!
【小劇場】
魏老板:你們說,媳婦兒暗戀我多長時間了?嘿嘿(傻笑中)
讓寶:▼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