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藏地點(1 / 2)

奸臣套路深 長生千葉 7467 字 7個月前

吳敇一聽, 林讓要責罰自己父親,當即起身抱拳, 說:“盟主,家父並非有心, 而且如今正是用人之際, 還請盟主……”

吳敇的話還沒說完,林讓已然“嗬——”的冷笑一聲,說:“並非有心?無心之失, 便不是過失了麼?”

吳敇吃了一驚,沒成想林讓竟如此針對自己父親, 說:“列侯……”

林讓第二次搶白了吳敇,說:“吳少將軍, 軍營有軍營的法度, 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吳少將軍如果偏袒家人, 叫旁的士兵如何看待?叫盟主日後如何立威?”

吳敇被搶白的懵了,睜目結舌的看著林讓。

吳文台則是皺著眉, “咕咚!”一聲跪在地上,說:“盟主, 丟失兵防圖, 的確是卑將的過失, 盟主要殺要罰,卑將都無話可說,請盟主發落便是!”

“父親!”

吳敇著急的不行, 連連給廬瑾瑜打眼色,平日裡廬瑾瑜與林讓走得很近,也好能美言幾句,奈何廬瑾瑜淡淡的坐在席子上,根本視而不見。

吳敇恨不能把自己眼珠子甩出來,廬瑾瑜隻當沒看見,氣定神閒,好像事不關己。

宛陽太守楊谘一看這場麵,不由暗自笑了起來,他日前給佟高送去了糧草消息,大軍糧草被劫,果然給了義軍重大的打擊。

但楊谘並不知召典與佟高做了交易之事,因此還以為兵防圖不過湊巧丟失。

如今魏滿和林讓因著糧草的事情,遷怒了吳文台,吳文台可是聚陽城的一員猛將,往往奮不顧身,親上沙場。

如果吳文台能被成功擼掉,還怕義軍能打敗佟高麼?

到時候義軍內訌亂成一片散沙,潰不成軍,自己便是第一功臣,必然會被佟高提拔,何樂不為?

楊谘心中很是歡心,因此這時候便坐著不言語,越亂越好。

吳邗太守楊樾一看,這是什麼情況?

本已經夠亂的了,魏滿與林讓還要擼掉吳文台?

聚陽城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如果擼掉了吳文台,誰去打仗,自己麼?

楊樾一想,不行,這太危險了,現在擼掉吳文台,何止是吳文台被牽累,還有自己這個兵力不足的太守。

於是楊樾立刻便想站起來,說:“盟……”

他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虞子源一把拉住。

楊樾登時一個“屁墩兒”,“嘭!”一聲又坐了回去,險些跌在虞子源懷中。

楊樾一愣,虞子源已然按住他,低聲說:“噓。”

楊樾被虞子源的熱氣噓在耳畔,登時渾身一個激靈,隻能死死的盯著虞子源的嘴唇來看。

因為沒有人幫忙求情,再加上“大名鼎鼎”的宦官佞臣林讓的挑撥離間,魏滿便陰沉著臉,說:“好,破虜將軍既然知錯,那本盟主這便發落破虜將軍。”

吳文台垂著頭,說:“是,但憑盟主發落。”

魏滿眯起眼睛,冷聲說:“暫收破虜將軍印信,令其閉門思過。”

收回印信!

吳敇一聽,當下腦子裡“轟隆!!!”一陣巨響。

收回印信,豈不是奪走了吳文台的兵權?

如此一來,吳文台便不能帶兵戍守聚陽城。

他們聚陽城中猛將本就少之又少,魏滿這個時候罷免了吳文台的兵權,日後還有誰能去作戰?

這不是正中了佟高的下懷麼?

吳敇急得不行,又看向廬瑾瑜,廬瑾瑜如冠玉的臉麵兒上一點子表情也沒有,竟十分冷漠無情。

吳文台聽到魏滿的話,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魏滿,隨即將自己的印信放在地上,恭敬的磕頭說:“謝盟主輕罰。”

魏滿似乎很是頭疼,擺了擺手,說:“下去罷。”

吳文台離開之後,魏滿便說:“偷盜兵防圖一事,必要找出罪魁禍首,從今日開始,府署之中,包括聚陽城之內,每一個角落都要給我搜查清楚,就算是攪個底朝天,亦要把這個賊子給我找出來!”

“是!”

眾人齊聲山呼。

魏滿便說:“召典,你一直跟在我身邊,又是列侯舉薦,因此我十分信任與你,尋找兵防圖的事情,便交由你來處理,可知道了?”

召典目光陰沉,黝黑的臉麵上沒有一絲波瀾,站起來拱手說:“卑將……敬諾!”

宛陽太守楊谘一聽,要把整個聚陽城翻個底朝天?

雖他沒有什麼兵防圖,但楊谘有與佟高通信的移書,楊谘本應該立刻燒掉,以免被人發現的。

但楊谘這個人,彆看他膽量小,但是野心卻是極大的,他怕燒了書信,等會子佟高滅掉了魏滿,卻出爾反爾忘了自己的功勞。

楊谘恐怕佟高不認賬,便想用這些書信作為邀功的憑證,便留了下來,就藏在自己的房舍之內。

如今這麼一看,這些書信怕是不能留下來了,否則被召典查出來,讓魏滿知道了自己出賣糧草的事情,豈不是要砍自己腦袋?

於是府署議會之後,楊谘便火急火燎的離開了大堂,趕往自己的房舍,取了書信之後,悄無聲息的一個人來到了偏僻的地方,點上火盆,一張一張的將書信往火裡扔。

楊谘一邊燒毀書信,一麵子又心疼不已,若是日後佟高不認賬,這可如何是好?

可萬一被魏滿發現了,更是九死一生,還不如若保險起見。

楊谘一麵燒著書信,一麵用寬袍山扇呼著風,讓燒焦的味道趕緊散開。

很快手中的書信就隻剩下最後一封,楊谘突然有些猶豫,要不然還是留下來?隻留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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